“你看出了什麽？我想知道你的角度，到底能夠看出什麽來？”黃雅菡直接問道。

  “不如我們一起畫她吧，畫完之後一對比，就會比較明顯了。”張兮說道。

  “好。”黃雅菡點頭。

  隻要是與提升自己畫技方麵有關的，她都不介意浪費一些時間。

  讓她畫一個丫鬟，並用不了多少時間。

  “想必你的畫技在我之上，我用不了多少時間，你應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她可不想耽誤時間，也不想讓張兮耽誤她寶貴的時間。

  今天一天的時間裏，她還想要學習更多。

  丫鬟站了出來當模特，被張兮黃雅菡同時開始作畫。

  丫鬟就是以平時的狀態那樣站著，她平時伺候黃雅菡的時候很多，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被當做模特來作畫。

  這樣的作畫方式讓她有些局促不安。

  平時她幾乎都是在府邸裏低著頭的，很少被黃家的人正眼多瞧上幾次。

  經常跟著伺候黃雅菡，但她就是一個下人的身份。

  可能平時一個月乃至更多的時間都沒有像這會兒她被盯著看著作畫的時間長。

  黃雅菡聽準了張兮的先前那些細微的觀察一說，描繪的比較細致，將丫鬟的局促，通過眉頭上，眼角上，鼻頭上，還有雙手上的一些表現將她的這一份局促放大。

  成功完成作畫，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幾乎是神還原。

  “你畫好了麽？”黃雅菡催促張兮問道。

  “好了。”張兮放下了筆。

  黃雅菡對自己的畫很自信，她想要看一看對自己說教的張兮到底能夠好到哪裏去。

  她就不信他還能夠觀察的比自己更加細致。

  走過去，她看了一眼，眉頭蹙了起來：“你確定她剛剛是在笑麽？她跟著我這麽多年，我都從來沒有看見她笑過。”

  “你確定她從來都沒有笑過，還是你壓根兒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所以根本沒有在乎過她呢？先前你帶我進來時，她可是衝著你笑著問候的。”張兮反問道。

  長期待在自己身邊的人，反而會失去一些觀察他們細微表情的興趣，有的時候便會忽略到很多重要的訊息。

  更多的觀察精力卻給了身邊以外，甚至是敵人了。

  所以張兮作為一個外人進到這裏，他能夠第一眼就看見丫鬟的甜美笑容，但黃雅菡卻看不見。

  “我們現在畫的是現在的她，現在的她可是沒笑的！”黃雅菡爭辯道。

  她盯著張兮畫上的丫鬟，不論是從表情管理，神態，氣質，還有身材曲線都被他給優化了，看上去哪裏像是一個普通丫鬟，根本就是一個不普通的小姐。

  連她身上那普通的丫鬟服飾也被張兮上色時加重了鮮豔程度變得顯眼。

  光是從張兮的畫上看，丫鬟不再是丫鬟，像小姐，像仙女。

  在她的畫上，丫鬟還是丫鬟，是很普通的丫鬟，是愁眉苦臉擔心受怕的丫鬟。

  “問你一個問題……”

  張兮本來想講問問題的對象直接鎖定那個被當做模特被他倆畫的丫鬟，擔心會給那個丫鬟惹去不必要的麻煩，問題還是沒有向她問出，轉換直接向黃雅菡問出。

  “問吧。”黃雅菡並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她平時根本不會太在乎細節，那細節的動作也並沒有引起她的太多注意。

  “問題就是，模特是你，你會喜歡這幅畫，還是這樣的一副畫？”張兮問道。

  “我肯定是……”黃雅菡對自己那幅畫印象很深，是她畫的，所以都不需要進行對比。

  換位思考，要是畫的自己，那她肯定會更加喜歡張兮畫的這一幅。

  自己畫的，很寫實，很真，很細節。

  但正是因為太過於細節了，本來就不太好看的丫鬟從畫上呈現出來就變得更醜了一些。

  她為自己的畫辯解道：“但你這畫並不寫實。”

  張兮笑著道：“兩幅畫，寫實的與寫意的，不說當事人會更喜歡哪一幅，讓你挑選一幅進行收藏，收藏一百年的那種，你會選擇哪一幅？”

  “我……”黃雅菡這次視線是有來回在兩張畫桌前打轉的。

  她在猶豫。

  實際上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論收藏價值，定然是張兮的話更有收藏價值。

  不論是當事人看著，就是讓不懂畫的局外人看著，那普通的丫鬟在擁有一張親切陽光的笑容後，看上去多了不少甜美清純，不說驚豔，但絕對能夠滿足大多數普通男子的想象。

  她沒少逛過賣畫的商鋪，什麽樣的畫作價格更高，更容易賣掉，她是了解的。

  很少有收藏家會選擇一副愁眉苦臉臭丫頭進行收藏。

  或許會有收藏家更看重於真實。

  但大多數的，會選擇在家裏麵掛一些賞心悅目的畫作，畢竟好看的畫作會提升房間裏的氛圍。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接下來是私人授課時間，你們倆沒有交學費，不用你們了。”張兮擺了擺手，讓兩丫鬟先一步的下去。

  “是。”兩位丫鬟順著這個台階，立馬就溜了。

  她們可是有所擔心的，因為她們做模特，讓黃雅菡在一較高低下輸了，這是很丟她麵子的。

  這萬一被遷怒，作為下人的她們，是隻能認打認罰的，哪怕她們什麽都沒有做。

  書房裏麵就隻剩下張兮與黃雅菡了。

  張兮來到門邊，將門給很自然的關上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表現出發現黃雅菡女兒身的狀態，所以，這一舉動不會被引起懷疑。

  兩個大男人關在一起，還是在張兮服下了壓製修為的藥物以後。

  “你關門做什麽？”黃雅菡心裏是比較不舒服的。

  在先前的作畫中，她不認為自己在作畫技巧上敗給了張兮，她的作畫技巧，在細致上的描繪，要比張兮強上太多。

  輸是輸在了投機取巧上。

  要沒有那一份的投機取巧，張兮定然是贏不了自己的。

  心裏是有些不服氣的。

  她的勝負欲還是極強，輸了以後心裏肯定是不太開心，說話的口氣也沒有那麽的好。

  “傳授點比較私人的課程。”張兮眯起了眼睛來，

  “私人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