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花翼之刃·冬淵】
作者:問鼎虛無      更新:2021-05-26 08:50      字數:4096
  最近幾天對於這片紫色地帶的掃蕩,讓我對深處所藏匿的事物愈發好奇,背包裏越攢越多的材料和裝備足夠我回去開個裝備鋪,而且像開了修改器般的升級速度也讓我和第二名的老白越拉越大,別人升一級少則五六天,多則八九天,我位居榜首,還要做到三天一級,直接讓等級差距從半管經驗變成一級還多,惹得老白不住的發消息罵我,說我吃香喝辣不帶他。

  除了那片雕像惡靈地帶,其他地方我都轉悠了很多圈,對於【荊孱貧壤】所占據的地方有了大概了解,這個地區嚴謹來說並不是一個區域性的地圖,更像是遼闊的疆土,其邊境寬廣,一望無際,根本沒有走到邊的跡象,之前我經曆過的不過九牛一毛,其中怪物羅列,種類繁多,壓根不是三言兩語能所能形容。

  而且我零零散散的還擊殺了幾個BOSS,每次都是險象環生,驚心動魄,幾乎都是在交掉了不死和複活的被動以後,然後再瀕死前一刻完成反殺,除了和【貔貅猴】那裏得到的相同材料以外,還有一些【密令碎片】,從上麵的隻言片語能窺一斑見全豹,對獸族的黑暗曆史有了細節的認知。

  【獸滅·希斯】在獲得了強大力量之後,並不是和其他事件中的叛賊那般占據山頭自立為王,他帶領追隨的獸族強者搶奪了獸族很大一塊版圖,與獸族女王【紫羅蘭之翼·秀爾希】分庭抗禮,雖然說起來,希斯的勢力不可能比肩秀爾希那無數歲月積攢的獸族積澱,但希斯能將獸族疆域分走一塊,自然是因為有他自身的原因,他利用不明來曆的大法術將這片土地的元素因子剝離,不毛之為他形成了天然的庇護地不過其中緣由無法考究,從遊蕩的獸族祭祀、刺殺者等BOSS怪物的簡介和掉落物裏能得到的,也就這些信息而已。

  如此推斷,【獸滅·希斯】最起碼都是城主級別的怪物,不是天地級就是神獸級,像我這種螞蟻都算不上得嘍囉去了人家麵前,那就等於白送經驗。

  不過現在秀爾希肯定是死了,不然獸族皇城也不會有新的城主繼任;但這個希斯的去向卻不明確,染指亡靈力量,這可是這個遊戲的大忌,在背景故事裏就連鬼族的也不願意和亡靈力量同流合汙,雖然同為鬼魅,但劃分明確,立場迥異,就像是名門正派排斥邪教。

  砍翻眼前的分裂妖,總算能讓自己歇一口氣,這東西砍死了就會分裂,再砍死又會繼續分裂,要不就是在它技能冷卻轉好的時候秒掉,要不就老老實實的砍死它五次,現在我的輸出不足以讓我做到前者那麽瀟灑,所以隻能乖乖腳踏實地,一戟一戟的將它徹底砸碎。

  爆開的軀體變成了滿地的粘稠黑油,雖然不堪入目,但卻方便我撿拾物資,不然這滿地都是它的分身碎片,還要浪費很久才能收拾完畢,清理過戰場,重新邁著孤獨的步伐前進著。

  不過,這幾天的荒無人煙,忽然被前麵那如同熱氣中顫動的場景所打破。

  有人??

  遠處那身影來回奔跑的靈活,絕對不是一般怪物能做到的,而且他的邊上還有幾個高大的軀體,和獸族失魂戰士一模一樣。

  我並沒有擅自靠近,而是飛速趴到在地,然後遠遠的利用【軒轅意】拉近視野距離觀察,勉強看清了那個地方發生的事情。

  一個女性劍俠,正在獨自激鬥四名失魂獸族戰士。

  “臥槽?該不會是雅典娜吧??”如此的想法在我腦海中自問,我同時應對兩個戰士就已經吃力到應接不暇,同時對抗四名簡直就是自討苦吃,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隻有雅典娜最有可能。

  不過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女性的發色就和雅典娜不同,紫色長發飄飄如芸,颯爽回眸滿是英氣。

  雖然同時麵對四個戰士的舉動很帥氣,但不得不說,她明顯有了吃力的意思,幾次攻擊都沒有招架到,被巨大的斧頭正正當當的砍在身上,幾次趔趄勉強站穩。

  好了,我已經明白了,這是讓主角出場。

  “狂風破!”

  劇烈的槍風迅速撕裂周遭的氣場,白色風刃直接將步步緊逼的戰士擊退,隨後緊跟的【致殘】迅速打出控製,而後便是一套爆發連招。

  那女的也沒有閑著,抽開空檔去對抗剩餘的幾個戰士,有了生力的協助,她的攻勢陡然提升,從被壓著打直接變成了壓著對方打,寬大的大劍揮舞著沉重的破音,很快便將兩隻戰士攔腰斬斷。

  相比於她來說,我反而顯得有些墨跡,還得她回過頭來幫一把才能痛快的搞定殘餘敵人。

  出於紳士禮儀,我並沒有急不可耐的彎腰撿東西,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優先,但她卻對地上的東西沒有絲毫的興趣,隻是朝我露出微笑,表示感謝。

  “謝謝你,年輕的勇士,沒有你的幫助,我今天很難殺死這些肮髒的怪物。”

  勇士??

  美女,你這口吻……,有點像NPC啊!!

  有些恍然大悟的我趕緊查看了一下她的信息。

  “【花翼之刃·冬淵】……”

  不是像,她就是NPC……

  但這我就不理解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NPC不去守護城鎮交任務,居然跑到這裏和我搶食???

  還有網法嗎??還有法律嗎!!!我堅決抵製這種惡劣行徑!!

  還沒等我說什麽,這個冬淵伸手很是大方的表示著:“能在這種地方獨自探險,你一定是擁有強大勢力的人,如果可以,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探險,當然,這些戰利品我都用不上,就送給你當作謝禮吧。”

  你看看!你看看!!我剛剛說什麽來著??係統設定不讓NPC出城就是錯誤!這是多麽造福人民的行為!多麽偉大無私的品質!!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啊!!!我舉雙手讚成和支持這種利國利民的NPC!!

  比那些蹲在城鎮裏混吃等死的NPC強多了!!

  “沒問題,我也希望能和一個前凸後……,啊呸……,有勇有謀的勇士一起探險,遇到你我很榮幸。”

  “您已和【花翼之刃·冬淵】組隊,獲得5%的攻擊速度提升。”

  哦???雖然我隻能看到她的名字,但剛才的表現和現在的增益效果,無一不讓我心中竊喜,難道是因為這種地方難度較大,所以安排這種遊弋的NPC來下鄉扶貧???

  有可能,很有可能,我堂堂第一人,有點小特權不是很正常麽??給我個美女做陪護,不是很正常麽??美女又強又漂亮,不是很正常麽??

  而且戰利品全都給我,不是很正常麽???

  組隊成功之後,我才有機會近處觀察這個冬淵的容貌,不說別的,她的身高直接比我高出一頭還多,不出所料應該是獸族的NPC,但她的皮膚很白,身上也沒有結實的肌肉和濃密的毛發,而且那雙細長的耳朵又與精靈族如出一轍。

  雖然她許多特征都與精靈族相似,但我卻很難相信她就是精靈族,因為精靈族在《稱王》遊戲中屬於覆滅在傳說中的種族,也就是說,除了獲得隱藏種族的玩家以外,基本不可能再看到其它活著的精靈。

  但好奇心無法按捺,我還是試著詢問:“那個……,冬淵女士,請問你是精靈族麽?”

  她將大劍背在背後,聽到我的疑惑後,隻是搖了搖頭,紫色的長發柔順的擺動,就像是流淌著花香的瀑布。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要去哪裏,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隻記得,我蘇醒在某天的清晨,周圍的怪物嘶吼此起彼伏,我本能的害怕著,然後用身旁插在地麵中的這柄劍和它們搏鬥,死裏逃生之後,我就開始在這裏漫無目的遊蕩,就像是迷失在了這裏,我之所以不停歇的尋找著,就是想要解開和你一樣的疑惑。”

  “額……,那你……,遊蕩了多久了?”

  “記不清了,我隻知道看了無數次太陽東升西落。”

  我看了看一臉傻白甜的冬淵,又看了看遠處來時的方向,總覺得這個女人在框我。

  我指著遠處來時的路說道:“要不,你試著往那邊走走?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邊……,應該就是邊境。”

  雖然遇到一個野外探險的NPC算是情理之中,但幾公裏就走到的邊境,你居然告訴我你迷失了???

  路癡癌晚期??

  不過,她倒是一臉欣喜,就像是得到了尋找已久的答案:“是麽?你真的知道從這裏出去的方法?快帶我去!!”

  “唉…………,好吧,跟我來!”

  一男一女,在紫色的土地上開始了狂奔,相比她那優美如畫的奔跑,我的跑動姿勢就像是偷了農民兩根蘿卜被追著打。

  “你看,到了!就在前麵!”遠處外麵的風景已經重新出現在視野,我高興的指著那邊方向給她看。

  她也是一臉期待的張望著,但眺望了許久,期待慢慢變成了失落。

  “我…………,沒看到啊……”

  嘖……,你說你這麽大的個子,視力咋這麽??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然後拽著她往過走去。

  為了確確實實證明我不是在用海市蜃樓騙她,我一言不發的拽著她直接走過了那個邊界,剛一冒頭出來,便是微風徐徐撫在臉上,愜意的觸感讓我心曠神怡。

  “怎麽樣,我沒騙你……”

  回過頭來,我卻愕然愣住。

  剛才還被我抓著手腕的冬淵,不見了。

  “冬淵!冬淵!”

  呼喊沒有任何回應。

  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她就算真的和我惡作劇,也沒有可以惡作劇的條件。

  “嗖。”【天燈箭】照在空中,依然沒有她的身影,就好像我剛才隻是經曆了南柯一夢,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蹤。

  “冬淵!冬淵!”我不甘心的往回走著,雙手做喇叭狀繼續呼叫著她,剛邁進那邊境一步時,忽然的柔軟撞了我個滿懷。

  “呀!”

  尖叫聲後,視線一片漆黑的我就給莫名的力道給了個大嘴巴子。

  捂著臉回過神時,冬淵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胸往後退,同時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

  “唉???唉???什麽情況???”我看看她,又看看身後,場景依然如故,我也沒有在一刹那穿越時空,但就像是大變活人般,冬淵就這麽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而且還給了一波福利。

  一波,福利~

  “你剛才去哪裏了??”

  冬淵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反問著:“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麽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我!……”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我開始差距到了這裏的不對勁。

  見我皺著眉頭苦思的樣子,冬淵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抱歉啊,我也是一時害怕……”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這次,我選擇倒著走,眼睜睜看著她,然後慢慢往邊境外退去。

  我的後背已經退出邊境外,感受到了那股風,然後是腦袋,胳膊,最後是手。

  出來時,我剛才手中的溫潤感已經不複存在,手指間空蕩蕩保持著抓握的樣子。

  冬淵,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