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沒有告訴老帥最後一個答案，隻是讓他自己去問拉裏布朗，沒想到在斯隆這給他解開了迷惑。

  “拉裏他想報複唐尼爾森想瘋掉了！”

  “98年波波維奇執教馬刺賽季初6勝8負，開局玩脫了。當時坊間都在傳聞，要麽是道格裏弗斯或者是拉裏，他們倆中必然有一個要接管馬刺。”

  “是唐從中斡旋力保波波維奇。”

  “這我聽說過，是老尼爾斯教練找到艾弗裏-約翰遜，讓他打電話給馬刺老板。據說老尼爾森教練和那天馬刺老板皮特在電話裏聊了很久才穩住了波波維奇的位置。”公牛高層獻寶似的上前刷波存在感。

  老帥笑壞了，他自然知曉事情的始末但再聽一遍拉裏布朗的糗事還是能讓他捧腹開懷。

  “我還記得拉裏當時氣急敗壞的樣子，哈哈哈！”

  斯隆搖了搖頭，“接下來和休斯敦的比賽鄧肯打爆了奧拉朱旺，不然波波維奇沒那麽容易過關。”

  伯海姆教練樂得看拉裏布朗的笑話，“還有米利西奇的球探報告也是老尼爾森出的！”他給出另外一個角度然後又笑的前仰後合。

  “新仇舊恨啊！嘖嘖嘖！”

  斯隆湊到伯海姆身邊細聲說道：“所以拉裏一心想要報複唐！”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數，老一代教練或多或少都在培養隊員上栽過跟頭。

  米利西奇之於拉裏布朗，德隆之於斯隆，就連伯海姆教練在培養安東尼的道路上也翻了不少車。

  “唐最得意的作品不是諾維斯基，是克裏斯韋伯！”

  “拉裏心中一直有個想法，他要再培養出一個成功的韋伯來打老尼爾森的臉。”

  “位置模糊化！拉裏要用尼爾森的理論羞辱尼爾森！”

  拉裏布朗的這樁隱秘老帥倒是聞所未聞。

  “他當年向我求購過安德烈，提出交易之前拉裏和我說過心中的想法。”

  “我拒絕了他，韋伯能在大前和中鋒之間搖擺，可安德烈最適合呆的位置還是小前鋒雖然偶然也能客串大前。但是安德烈沒有韋伯那樣嫻熟的內線得分能力。”

  “麥克楊穿鞋身高2米13，那他裸足可能隻在2米11左右，雖說可能之後還會繼續長，但他現有的特性足以支撐拉裏的計劃。”

  “拉裏是為了報複老尼爾森？還真是...奇妙的緣分。”老帥聽完斯隆的話在一旁訕笑。

  斯隆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想起伯海姆交遊廣闊又仿佛知道了什麽。

  老帥正襟危坐：“我是不得不防，拉裏的承諾總是會率先失去效力。”

  “洛杉磯？”斯隆倒是聽伯海姆說過他和布朗的謀劃。

  老帥不滿的瞪了老友一眼，絕密的計劃他居然在外人麵前隨口就說出來了。但他也知道再絕密的計劃實現不了也是廢紙一張。

  “湖人今年又沒進季後賽，洛杉磯複興的心開始躁動了！”斯隆意有所指，老人們話裏的洛杉磯從來都隻代表一個球隊。

  “我不能把寶壓在拉裏一人身上。”伯海姆趁機開脫。

  “所以我來芝加哥前先去見了老尼爾森。”

  斯隆雖有預料但還是不解，“你和拉裏勾勾搭搭，他怎麽會見你？”

  “唐尼爾森昨天過生日。”

  “昨天？”斯隆恍然大悟，“真有你的，吉姆。你還是這麽長袖善舞！”

  “哼哼~！”斯隆又轉念想到老帥的第一個合作夥伴拉裏布朗，忍不住笑出聲。

  “讓我說你什麽好，吉姆。”

  “可憐的拉裏就這麽被你背刺了。”

  “我就不該相信拉裏！”伯海姆惡人先告狀，“每一次都是他先違約。”

  斯隆低頭細想，理解了老友的心思。伯海姆年歲已高還疾病纏身，麥克楊是他對NBA這麽多年對他看輕的反擊，他不可能不慎重對待。連多年前的安東尼他都能做多手準備，麥克楊的前程事關老友的最後一搏他必然也會精打細算，規避所有的風險。

  “所以你去找老尼爾森的目的是什麽？”

  “麥克想要去達拉斯，我當然得為他爭取一下。”

  斯隆了解老尼爾森，知道依照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做出挾自身影響力去幹擾球隊正常運行的舉動。

  “他同意了？”

  “沒有。”果然老尼爾森的答案和斯隆的預料相同。

  “但昨天我在老尼爾森家還見到了其他人。”

  伯海姆教練抬起手，指向下方場邊安坐的某個光頭。

  “而且我還得到了老尼爾森的承諾。”

  斯隆止住老友的發言，表示讓自己先猜猜。“金州？不可能。那就是波士頓！”

  斯隆回頭看了看公牛的後進晚輩，“看來芝加哥還得再等待幾年。”他心中道。

  老帥毫不驚訝斯隆的準確推斷，“果然瞞不住你！”

  “凱爾特人有意賽季結束就送出小托馬斯，他們今年能換到不錯的簽位。”

  現在的NBA就是場生意，可斯隆這樣的人卻體會不深，他無論在哪工作，都深得當地球隊的人心，公牛為他掛起球衣，爵士幹脆為他放棄了當打之年的德隆。

  “唉~。”斯隆的歎惋不知道是可憐小托馬斯的遭遇還是為自己落後於時代而歎息。

  他沒有提醒伯海姆凱爾特人的經理安吉是個冷血無情的家夥，麥克楊到他手裏未來也可能成為籌碼。斯隆知道自己的老夥計心思縝密，估計他和安吉之間達成的協議也隻是他眾多後手之一。

  ~

  麥克楊隊伍的攻擊在東契奇的梳理下行雲流水，對麵快要招架不住了。

  東契奇隻有在自己單打的時候粘球，其他時候他都在做團隊的中轉軸心，或把球傳給沒有受到包夾的麥克楊，或把球遞給拉開位置一心單打的塞克斯頓，布裏奇斯和羅賓遜作為純投手也吃到了團隊的紅利，得分紛紛上雙。

  頂！就硬頂！麥克楊錯位換防到瓦格納，他撅起屁股扛著瓦格納往罰球線緩緩挪動。肩頭晃悠，咦？瓦格納沒有吃晃死死站在原地不動。

  瓦格納雖然沒看過金庸的小說但也明白”他強由他強”的道理，既然主動出擊防不住麥克楊那他幹脆原地站住不動。

  “我是一堵莫有感情的牆。”瓦格納心中默念。

  麥克楊失去耐心，想起自己私下裏偷偷琢磨出的一招。

  貼山靠！

  瓦格納當即被麥克楊身體整勁撞開幾個身位，踉蹌著連連後退，胸口氣息亂湧臉都憋紅了。

  試探腳收回，麥克楊麵框轉身後仰抬高左腳騎馬射箭動作一氣嗬成，抬腳動作是麥克楊過去習慣金雞獨立留存下的小習慣，老帥鑒於此動作有利於進攻施展沒有嚴令麥克楊改掉，所以他就保留到了整體動作中。

  “有威爾特那味了。”斯隆本不相信伯海姆所說，但他現在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