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劍俠
作者:小魔童      更新:2020-03-03 00:14      字數:2213
  “有些本事!”歐陽狂手中鐵鏈如波浪般起伏,深埋在大地中的鐵鏈如同地下狂蟒扭動著強悍的身軀,攪動的大地崩裂瓦解,眾人慘叫聲不斷傳來,跌入那深不見底的土淵之中。

  掩埋,極度的恐懼,黑暗無邊,沒有一絲光明!

  歐陽狂收回鐵錘,往後背一插,仰天狂笑起來,聲音充滿悲憤,引得金楚平心中共鳴不已,暗道:“莫非歐陽大哥也有什麽悲傷往事?!”

  “我自仰天向天笑!”突然,歐陽狂兩手插入大地之中,左右手臂的衣衫瞬間崩碎,露出兩頭張牙舞爪的青龍紋身,他猛然大喝一聲,口鼻都流出鮮血,隻見得青光一閃,兩條飛龍怒吼著不斷互錯前行,穿針引線般的竟將那大地的裂縫拉平,真正的慘嚎聲才傳來,眾人在絕望中都被擠壓成粉末,徹底去見那閻君了。

  歐陽狂似乎越來越狂,渾身青色雷電閃爍,竟比那紫電還要厲害幾分,紫電徹底害怕了,身形不斷後退,哪裏還有王者神威!

  歐陽狂向前邁出一步,強大的氣場使得紫電的胸膛如遭重擊,差點兒吐血。

  “狂兒,夠了!”一聲斷喝真如那及時之雨,將歐陽狂從暴怒中拉回現實,隻見他身形如同鬼魅般折回,到隱藏處攜著那金楚平離去。

  金楚平遠遠聽著響聲,料歐陽狂已經下手,隻望他一擊成功,後來聽聞事情經過,未免歎惜。聞得紫電大索十日,無從緝獲,又暗自欣幸,自己亦改姓埋名,逃匿再圖複仇。

  善似青鬆惡似花,青鬆冷淡不如花。

  有朝一日濃霜降,隻見青鬆不見花。

  人生世上,好比草木一般,生前雖有貴賤之分,死後同歸入土,那眼前的快活,不足為奇,須要看他的收成結果。那為善之人,好比是棵鬆樹,乃冷冷清清的,沒甚好處;那作惡之人,好比是朵鮮花,卻紅紅綠綠的,華麗非凡。如此說來,倒是作惡的好了不成?隻是一件,有朝一日,到秋末冬初之時,天上降下濃霜來,那冷冷清清的鬆樹依舊還在,那紅紅綠綠的鮮花就無影無蹤,不知哪裏去了。

  所以國

  家治天下之道,亦是勉人為善。凡係忠臣孝子、節婦義士,以及樂善好施的,帝國給與表彰旌獎,建牌坊、賜匾額勉勵他;若遇奸盜邪淫,忤逆不孝,以及淩虐善良的,帝國分別治罪,或斬或絞,或充軍或長監警戒他。

  隻是世上有三等極惡之人,帝國法律治他不得。

  第一等是貪官汙吏。他朝裏有奸臣照應,上司不敢參他,下屬誰敢倔強,由他顛倒黑白。任你腐敗官員,凶惡刁民,隻要金錢結交,他就升遷你,親近你;由你兩袖清風,光明正直,隻要心裏不對勁,他就參劾你,處治你。把政事弄得大壞,連皇帝都吃他大虧,你道厲害不厲害?

  第二等是勢惡土豪。他交通官吏,掠田奪地,橫暴奸邪;或是霸占產業,強搶婦女。你若當官去告他,他卻有錢有勢,那些老爺、師爺、書吏,都是他的好友,你道告得準是告不準?

  第三等是假仁假義。他詭謀毒計,暗箭傷人,麵上一團和氣,像是一個好人,心裏千般惡毒,比強盜還狠三分。所以吃了他的虧,告訴別人,卻不相信,都道他是好人;或者吃了虧,說不出來。並且他有本領,叫你吃了大虧,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還說他是好人,反倒去感激他,你道可惡不可惡?

  所以天下有此三等極惡之人,帝國法律也治他不得。幸虧有那劍仙之流去收拾他。他們的本領,非同小可,神出鬼沒,口吐寶劍,來去如風。此等劍俠,世代不乏其人,隻是他們韜形斂跡,不肯與世人往來。

  …

  紫雲帝國,國師府,李玉珍書房。

  “小珍珍,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內傷恢複地竟然如此之快?原先你還痛苦哀嚎,沒想到,這魔氣激發了你體內的自然之力,反而要被逐漸同化。我一直想問你,你體內的自然之力是怎麽修煉的?”白日照好奇道。

  李玉珍也不隱瞞,將自己年輕時的經曆告訴白日照。

  原來李玉珍年少時鄉試不利,遂棄文習武,要想學那劍仙的本事。隻是無師傳授,也隻得罷了。他心裏總要想遍遊四海,冀遇高人。到了二十多歲,生下一子,

  取名乘風。因為家境富裕,遂起了個好客之心,要學那孟嚐君的為人。那些寒士都去投奔他,他都來者不拒,無論文人武士,富貴貧賤,隻要品行端方,性情相合,他便應酬結交。或遇無家可歸的,就住在他宅上。

  後來來一道人,李玉珍見他仙風道骨,年紀四旬光景,三綹長須,舉止風雅,身穿一件繭綢道袍,足上紅鞋白襪,背上掛一口寶劍,手執拂塵,似畫上的呂純陽,隻少一個葫蘆。

  李玉珍知他必有來曆,心中大喜。隨即留在書房,敬如上賓,特命一個小童,服侍這道人。閑來就與他飲酒談心,知道他有超等武藝,無窮妙術,一心要他傳授,所以如父母一般的待他。每逢說起傳授劍術,他便推三阻四的不肯。

  李玉珍也是爽快人,見他推托,說過兩回,就再也不提,隻是依舊如此款待,毫無怨悔之心。

  過了半載有餘,那道人見李玉珍存心仁義,為人忠信,向李玉珍說道:“我蒙公子厚情,青眼相看,知公子一向愛慕劍術,未曾相傳,不覺半載有餘。如今我欲尋友,孤雲野鶴,後會難期遠近,故把些小術傳與公子,不知公子心下如何?”

  李玉珍聞得肯傳他劍術,心花齊放,即便倒身下拜,口稱:“師父在上,弟子李玉珍若承師父傳授劍術,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那道人慌忙扶起,道:“公子何必如此!隻一件,我隻傳你拳棒刀槍與那飛行之術,若講到‘劍術’二字,卻是不能。”

  “師父此話何意?”李玉珍心中疑惑。

  “並非我吝嗇,若照公子為人,盡可傳得,隻因你是富貴中人,卻非修靈學道之輩。那劍術一道,非是容易。先把名利二字置諸度外,隱居深山岩穀,養性煉氣,已非一二年不可。”

  “弟子明白!”李玉珍怎能不知師父良苦用心,堅定道。

  回憶良久,白日照又問道:“你可知你師父的來曆?”

  “這個不知,自從那次分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老人家。”李玉珍長歎一聲,暗道:“師父,弟子真是想念您老人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