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來日方長
作者:一染      更新:2020-03-02 23:49      字數:2248
  針尖對麥芒。

  袁桑清口舌不如鳳千顏這樣伶俐,眼眶漲紅,最後隻憋出了一句:“你這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呀。”鳳千顏無所謂地聳聳肩。

  話說到這個時候,早飯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鳳千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手,這才看著袁桑清,“難道王妃還對我這樣好?從前居然從來沒想過撕破臉皮?”

  袁桑清自然想過。

  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八百的事情她不想做,她想做的更加輕鬆容易一些。

  沒有聽到回答,鳳千顏狀似十分苦惱地歎了一口氣,“王妃,你就別這樣虛偽了,這樣裝下去,你累,我也累。”

  袁桑清一口氣喘不上來。

  她憋了一肚子氣準備來罵鳳千顏的,可是那眼神觸及到鳳千顏身後的什麽之後就立馬就變了。

  那雙眼裏含滿了盈盈的淚水,眼看著就要從那眼眶中掉落下來,聲音委屈無比,“妹妹,你怎麽能這樣說姐姐呢?姐姐這也是為了妹妹你好啊。”

  “雖然你同王爺的關係好,但這樣下去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總歸會受人非議的。你就算不采取姐姐我的建議,也不用如此刻薄吧。”

  那模樣委屈的,若是鳳千顏是一個男子,看著這美人淚將落不落的模樣心中估計也是心疼的。

  鳳千顏挑了一下眉。

  “這是在做什麽?”

  司休從身側走過來,下意識地把鳳千顏護在身後。

  而他下一步動作便是把眼神投向鳳千顏,很明顯是想要聽她解釋。

  鳳千顏聳聳肩,用十分平淡的語氣把這件事說了。她說話間沒有任何偏袒之意,就像是在敘述一個平等的事實。

  可是這件事情的結果早在司休進來之後就已經定下了。

  司休道:“這件事本王自會處理,你不用操心。”

  司休進來之後對鳳千顏一直以來的維護袁桑清不是沒看到,她很是委屈和納悶。

  為何司休聽了這樣的話居然對鳳千顏還這樣維護?百試百靈的辦法怎麽今日就不奏效了?

  眼看著這麽好的一場戲就要這樣落幕了,袁桑清還是咽不下心頭的那一口氣,攥住了司休的衣袖,“可是王爺,這件事還是趁早的好,久了未免……啊!”

  司休不耐地甩了衣袖。

  這一道大力讓袁桑清不可抑製摔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大聲喊了一聲。

  她太過急切的表現反而引來了司休的反感。

  實在是太想把鳳千顏踩在腳下了,隻要鳳千顏成為司休的妾室,以後就任由袁桑清拿捏了。

  袁桑清還在頭暈目眩的時候,就聽見司休冷淡至極的聲音,“你是應當要好好歇息了,這半個月你就待在你自己的院子裏吧。”

  袁桑清瞪大了眼睛,“什麽?!”

  “帶王妃下去。”

  伴隨著司休的吩咐,袁桑清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不住地掙紮。

  她算是明白了,司休是完全靠不住的。

  袁桑清一邊撲騰著,一邊用眼睛瞪著鳳千顏,大聲喊道:“王爺,你好狠的心啊,你就向著那個狐媚子嗎?”

  “臣妾可是王爺您的身邊人啊,跟了王爺你這麽多年,居然還比不得她嗎?”

  那道聲音已經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了。

  司休覺得有些無奈,看向一旁的鳳千顏道:“我會好好處理的。”

  “我會想辦法和她和離。”

  司休說這話的時候,那雙一直波瀾不驚的眼神當中居然有了些許的緊張。

  就像是初次見到自己的初戀女神的毛頭小子一樣,生怕自己的哪一個舉動惹了對方不高興。

  看到司休這樣子,鳳千顏心頭都柔軟成了一片。

  世人都說鬼王不近人情,殺伐果斷。可是對於鳳千顏來說,這個人是無比好的。

  剛剛那件事結束之後,司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要挫挫袁桑清的戾氣,而是保護她,害怕她因此受到一點傷害。

  如今也是這樣,第一時間和她解釋。

  這樣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的感覺讓鳳千顏覺得渾身都暖起來,就連胸腔內都甜的不可思議。

  她感動地搖頭道:“不著急。”

  不著急,等國家安定,國泰民安。而我們,來日方長。

  袁桑清不在的這半個月日子裏,鳳千顏算是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基本上,她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休最近忙碌了許多。

  他幾乎每天都要去皇宮,司易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麽,有時候一天甚至沒有什麽事情,都要被請到皇宮。

  而且其形勢也讓人匪夷所思。

  司易就好像忘記了在那次宴會上的不愉快,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並且對外也賞賜了司休很多東西。

  然而司休和鳳千顏兩個惹急都喝酒清醒,沒有誰會被司易這簡單的舉動蒙蔽了眼睛。

  鳳千顏有些納悶,司易這是做什麽,難道是采取什麽懷柔政策嗎?

  此刻皇宮內。

  司易看著站在麵前的司休,笑了笑道:“你又何必站的這麽遠,趕快坐下,來來來,就在這裏坐下。”

  “多謝皇上。”

  “現在就隻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叫我那個稱呼。皇弟,你這樣可就是生分了。”司易微笑著說,不知不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司休聽了這話,情緒卻是沒啥撥動,頓了一下道:“君臣有別,微臣不敢僭越。”

  “皇弟,你這樣,著實讓我好生傷心。”司易聽了這話,卻是感傷了起來,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落寞,“到底還是皇兄的不對,做的一些事情讓皇弟感到寒心了,我們不能回到從前那樣了嗎?”

  “兄弟姐妹之中,也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皇弟確定要同我這樣生分嗎?”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而司休聽了這話,眼底的光芒似有若無地閃了閃,而後道:“皇上多慮了,微臣一直都在這裏恪守著為臣的本分,又何來生分一說。”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司易道:“終歸還是生分了。雖然我之前的確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還是希望皇弟原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記得小時候,就屬你對我最好了,我一直還是記著那份恩情的。”

  司休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