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還有何法？”沉悶了好一會兒，伯訛掃視一圈。

  大家紛紛低頭，打仗他們幫不上忙。

  他們更大的作用在於聯係大唐官員，行賄和遊說。

  收集情報的過程中想辦法收買技術人員，在可能的情況下進行刺殺。

  眼下無法刺殺，外麵的人手被抓住後俱是幫大唐挖礦了。

  技術有，皆從報紙上獲得，花兩錢買一大摞，能看故事、曆史、文學、生活小常識、簡單急救方法、兒童教育、飲食製作……

  廣告沒有意義，也就是大唐百姓愛看，覺得讀廣告亦能漲知識，練習識字。

  能花一點錢占便宜買到的技術感覺不值錢，買不到的武器技術用別的方法還是得不到。

  “送國書的隊伍留下許多人，不如找機會……”一個吐蕃使臣惦記上新增加的人手。

  送國書和禮物後，一小部分回去，留下來三百餘人聽從調配，並且有值錢的東西，算是補充資金。

  “三百人能作甚？得不到破釜沉舟之機。”

  伊辛巴否決，莫說三百人，即便三千人，敢去打李家莊子？

  另一人開口：“賺錢，過來的人一同賺錢，賺到錢買東西送回去，總不能始終叫讚普給錢。”

  伊辛巴思忖，認同道：“成啊，叫自力更生，利用咱們熟悉牛馬羊牲畜的優勢，幫人看牲畜。”

  他發現可以賺不少錢，專業，京兆府幹活錢多，增加人手後，依靠後方送錢，不如自己操作。

  “給李易寫封信，問他做什麽買賣。請鴻臚寺的人送去，上次咱們給了他禮物。”伯訛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他以為李易每天把玩夜明珠，待過上幾個月，病倒，無藥能醫。

  打吧，你幫著大唐打我吐蕃吧，你李家莊子防禦再好又如何，還不是要死。

  心情變好的伯訛催促同僚吃飯，堅持幾個月，或者半年，一切都會變好。

  ……

  天黑下來，金雕呆在籠子中，站地上，地上有幹草，它不想動，哪怕輕輕抬腿，還是疼。

  它隻是腦袋動，周圍有燈光，還有人在走動，沒人來打擾。

  它想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被抹了什麽東西，卻又覺得疼。

  看著看著，它閉上眼睛。

  當晨曦出現，金雕睜眼，輕輕動動，還是疼，不過感覺比昨天好一些。

  接著看到了熟悉的人，還有切成條的肉。

  李易重新給金雕換藥，滲透性加快愈合的草藥。

  永穆公主把盤子裏的肉一條條喂給金雕，金雕吃得十分努力，它現在清楚，想恢複，必須吃。

  正吃著呢，天空出現三個小黑點，金雕抬頭。

  李易跟著看，快速地幫金雕換上藥，接過永穆公主的盤子放地上，拉永穆公主後退。

  桃紅拉開後麵的房門：“東主進來。”

  一群人跑進去，關門，透過窗戶往外瞅。

  籠子裏的金雕走出籠子，抬頭忍著疼‘嘎’叫喚一聲。

  天上的三個小點逐漸下降，等著高度不足百丈，一大兩小三隻金雕被看清楚。

  它們繼續向下飛，大的金雕落地上，兩隻小的站在籠子上，對著地上的金雕嘎嘎叫。

  後下來的大金雕來到之前的金雕近前，兩個雕互相看著，過十幾息，像說話一樣叫。

  兩隻小的落下來，被呼喚著走到盤子旁邊，低頭吃肉。

  “外麵的，著甲，再去取肉，受傷金雕的家人找來了。”李易喊一嗓子，太監們跟著喊。

  三隻後到的金雕聽到動靜，警惕地往著隔窗戶看著它們的人。

  不久工夫，郭子儀穿甲戴罩盔，左手食指和中指放在一個大木盆的下麵，大拇指在上麵，單手端著過來。

  木盆裏是一大塊新鮮的羊肉，看著有六七斤。

  他走到盤子旁邊，在金雕一家人盯著下放好盆，拿出刀來切肉條，切一條就扔盤子裏一條。

  金雕不吃，後來的三隻金雕兩個小的躲在父親的身後，雌金雕擋在雄金雕前麵。

  似乎想到了什麽，雌的腳一蹬地，呼扇著翅膀飛起來，在天上盤旋。

  兩隻小的跟著起飛，需要助跑。

  李易在屋子裏看著，突然拉著永穆公主出去。

  “刀給我，你負責警戒，聞恬你拿筷子喂它。”李易剛才在猜，一家人怎麽找來的。

  估計自己帶金雕向回飛的時候，雌的就看見了，在高空跟隨。

  確定位置後，回去找兩個孩子，一早跑到地方。

  如果沒有兩個孩子，雌的很可能昨天就衝下來拚命。

  宮女太監們拿著武器站在旁邊，郭子儀手上就一把小刀。

  李易切肉，永穆公主拿筷子夾，受傷的金雕張嘴吃一條，抬頭叫喚。

  兩隻小的落下來，湊到盤子邊繼續吃，雌的落籠子上看。

  雄的再叫，雌的到地上，挨著雄雕觀察。

  郭子儀拿小刀的手腕不停地動，呼吸放平緩。

  “聞恬，你喂雌雕一條肉。”李易不切肉了，蹲在那裏的他身體微微前傾。

  “好！”永穆公主深吸口氣，夾起條羊肉慢慢遞到雌雕嘴前。

  雌雕看她，雄雕這時主動把肉叼住，又轉頭給雌雕，雌雕接過吞下去。

  永穆公主再喂，雌雕主動張嘴接。

  永穆公主你一條、他一條的喂上了。

  李易重新切肉，向盤子裏放，小雕吃，顯然餓了。

  昨天雌雕帶娃兒很辛苦，又擔心娃兒出事兒，又想著丈夫，還要狩獵。

  有現成的飯，憑什麽不吃？

  等一家‘人’都不吃了，肉還剩了三分之一。

  “中午再喂，晚上還喂，野生的飯量大，有時運氣不好，一整天吃不到飯。”

  李易把盆交給葛岩，拿過翠柳手上的瓢，把水倒進籠子中的水盆裏。

  拉著永穆公主，一群人離開，不管了。

  四隻雕互相看，雄雕走籠子裏去，籠子裏有草，像窩。

  它進去了，一大兩小三隻雕，看看後，跟著進去，它們三個站到棍子上，抓著舒服。

  消化了片刻，雌雕帶兩個孩子出來，飛到天上練習，地上的雞鴨鵝嚇壞了。

  鸚鵡們也害怕，說著各種話，以此來緩和自己的恐懼。

  雌雕比較聰明，看到了有人去管家禽，就懂東西不能吃，人會打，以前就被打過。

  現在不缺吃的，孩子還未到捕獵的程度，繼續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