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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三張血淋淋的撲克牌，水明月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在組織麵前。前麵的所有滲透工作都付諸東流，預示著整個滲透計劃宣告結束。

  “怎麽？你相信這所謂的代號嗎？”水明月此時反而深深的舒了口氣，自從臥底工作一來，她第一次覺得忽然輕鬆了許多，“我們暴露了，這是對方發出的煙霧彈，目的就是除掉我們，白隊長不會看不出來吧？”

  “我當然能看出來，但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麽還會有一個成欒會死在案發現場，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這幾我經曆了太多用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有時候我的內心不停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是個夢，可是每一次當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一切又太過真實，到底你們隱瞞了什麽？”

  “嗯，你去看看，要確保萬無一失，如果讓鄒文他們感覺到了什麽，你知道該怎麽做。”

  “趙譚手下的，心腹之人。”

  “李強？”宙斯抬起右手，擺弄著窗台上的盆栽，無名指的戒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對了，聽他過，此人怎麽樣？”

  “第二起儀式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白鑫親自拉開帷幕。另外，李強和趙譚都撤回了原位，我想白鑫他們也馬上就要接觸到事情的邊緣。”

  “怎麽樣？”

  “宙斯！”紅桃J推門而入，走進了巫師的視野。

  “叮鈴鈴，叮鈴鈴……”書桌上的座機掩蓋了優美的音樂，宙斯側臉看了一眼，直接按了免提，了句“請進。”緊接著抬手按掉了音樂。

  宙斯饒有興致地品酒看報，優美的音樂也回蕩在整個房間，房間內簡單的陳設中透露出他的嚴謹和仔細。幾件頗具西洋風格的飾品懸掛在書桌的上方，結合中式的裝修風格也並沒有讓人覺得突兀。宙斯也不時地哼唱幾句，表麵上看，似乎心情不錯。

  咖啡杯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等白鑫重新回過神來，麵前的水明月已經消失不見。

  啪！

  “不！”白鑫的記憶被瞬間激起，痛苦下，隻覺得眼前的水明月越來越模糊。他不甘心，也不相信，雙手猛然向前伸去，希望可以抓住水明月的手臂。然而，抓住的隻是縹緲的幻影。

  又是一聲槍響，鮮血染紅了緩衝氣墊。

  砰！

  玻璃被撞得粉碎，二人自由落體摔向地麵。

  啪嚓！

  隨著一陣陰魂般的笑聲，男人用盡全力，挾持著水明月衝向落地窗。

  “宙斯是不會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哈哈哈……”

  “你什麽？”

  “哦？那如果我告訴你事情並沒有結束呢？”男人露出了個神秘的笑容，“你們以為自己的臥底行動毫無破綻嗎？別傻了，如果真的毫無破綻，那今站在這裏的就不是我了。”

  成欒踩滅了煙頭，白煙慢慢地從鼻孔中呼出，“那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我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不論你想要做什麽。”

  “別考慮什麽了，我今就沒打算活著離開，叫你進來就是要讓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男子卻依舊緊緊地勒著水明月的脖子。

  成欒拉過來三把凳子，示意對方坐下。

  “累了吧？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你鬆開明月，我想她也不會對你怎麽樣，如果她想掙脫，估計早就動手了。”

  白鑫保持著雙手舉過頭頂的姿勢，慢慢的轉身離開了現場。沒過多久，成欒走了進來。卻比白鑫顯得自然、放鬆。

  “可以，沒有問題。”

  “白隊長，談？哼，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把成欒交上來，我要和他談一談。”男子冷冷地道，語氣中沒有商量，而是命令。

  “我沒有帶武器，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我希望我們能冷靜地談一談。”

  白鑫將雙手舉過頭頂和男人保持著五步的距離。

  湖澤市電塔頂，被冷冽的西風無情的肆虐著。一個封閉的房間內，周圍的落地窗全部被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冷風，也透不進一縷陽光。一個瘦高男人此時正用槍挾持著水明月，和對麵的白鑫對峙。

  記憶的刺激，猶如一根根針刺痛著白鑫的內心。眼前之景慢慢模糊，當年的場景慢慢出現在眼前。

  “你還記得，第一次接收到情報，發動伏擊的事情嗎？”悲痛的記憶已經讓水明月哽咽，逐步的提醒也讓白鑫的思緒慢慢的倒敘，“電力塔下，你還記得發生什麽了嗎？正是在那裏，你患上了恐高症。”

  “不，我還是不相信……”白鑫本能地排斥，他環視周圍，咖啡店裏非常熱鬧，各色各樣的人在這裏品味人生。白鑫看到的完全是個真實的環境。“一定是成欒，他到底跟你了什麽？幻境，哼！一定是他還有什麽不可告饒目的。”

  “準確來，你是一半。你現在的身體是成欒的夢境，但是思想是你自己的。你有你的執念，你的執念也和成欒一樣，不願意承認事實，於是在成欒淪陷夢境的時候，你也就出現了。”

  “不要開這種玩笑，你難道要我現在在和空氣話嗎？”白鑫被水明月的話產生了不滿，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自己心愛之人會不存在。

  “不，準確的來是我們，而你不是。”水明月的話語中透出一股神秘，既讓人感覺縹緲，又覺得似乎是現實。

  “夢境？”白鑫被她的不知所措，沒想到自己的預感是真的，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你這裏的一切都是成欒的夢境？”

  “我們都掉進了成欒的夢境裏，”水明月喝了一口麵前的咖啡，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也暫時鼓起了勇氣，“這一切其實早就發生了，計劃注定的失敗，我們注定的死亡，而成欒注定的不甘心。他要用他的思維，來找到能服自己的答案。”

  “我太了解你了，你這種眼神告訴我，我猜對了，告訴我，你知道什麽？成欒究竟是怎麽回事？”

  水明月隻是看著白鑫，沒有回答。

  “是，明白！”紅桃J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宙斯突然叫住。“您還有什麽吩咐？”

  “水明月已經行動，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件事你也替我操著心。”

  “我已經在辦了。”<script>LdgRead();</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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