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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歡突然臉色的變化，雖然在情理之中，但是太過激憤，讓桓憶君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這是辦案程序，希望你配合。”

  陳歡也自覺反應過大，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早上八點到的公司，十點開會，製定近一段時間的公司計劃，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多。三點去昊天咖啡廳約見客戶，晚上陪客戶吃飯，直至十點回家。”

  “是，我多麽希望當年犧牲的人是我，我是做好了犧牲，我也同時做好了為戰友而犧牲。可現在，我的戰友為我而犧牲，我是不是要為他們做點什麽？”

  “你背負了這麽多年的痛苦，始終走不出那個陰影，你對得起你那身警服嗎？”黑衣人厲聲言語，“警察，從你穿上這身警服開始，你的人生就做好了犧牲。”

  “至少我為此努力過。”

  “那你這樣做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給飛黎製造什麽阻礙，我隻是讓他知道，我一直都在做著我認為對的事情。”成欒站起身來走至窗前，感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你知道什麽是絕望嗎？絕望就是在你每次感到絕望的時候總有人讓你看到希望。這才是最痛苦的，每一次的希望背後，得到的是更大的絕望。總有一天，這些多年來積攢的絕望會在一瞬間崩塌。”

  成欒接過那一頁紙，沒有看。。直接掏出打火機將其點燃。

  “據我所知沒有，顧教授雖然性格孤傲，但是對學生和同事也隻是停留在學術的研討和交流，道，你這麽做是自相矛盾。”

  “那他的學生和同事有沒有對顧教授不滿的？”

  “搞科研的難免與人有矛盾，不是學術矛盾，就是論文分歧，但要造成綁架，我覺得不太可能。”

  “好，”桓憶君用筆記下陳歡的行程後又問“那你仔細回憶一下最近顧教授有沒有和人結怨？”。

  “沒有，一切正常。我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現在公司忙，我也承接了一些科研項目，隻不過都是周末。”

  “中途可有什麽異常？或者接到什麽可疑的電話？”

  “可是，這裏是虛幻的夢境。”

  “不，有些時候，夢中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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