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禁止傷害人類。

  “第二，禁止捕食地球生物，破壞自然生態。

  “第三，服從總部命令。

  “第四，守則第三條，序列高於一切。”

  東海一處海島秘密基地中，趙安雅對著巴蛇念完剛訂立的三條禁令。

  “我為什麽要服從這些？”

  巴蛇表示了不滿和反對。

  顯然它明顯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收編了。

  “你有選擇的權力……”

  方源話說到一半，坐在椅子裏，翹著二郎腿，嗑了顆瓜子，把瓜子皮丟巴蛇頭上，接著說道：“可以選擇死。”

  趙安雅揮手示意一下，讓人上去給巴蛇安裝定位裝置。

  “定位裝置不允許拆除，拆除、損壞、丟失信號，當作叛逃處理。”

  ……

  “好了，現在可以說羅睺隱藏的秘密了。”方源示意巴蛇可以開始講述。

  旁邊的趙安雅立即做好記錄準備。

  “關於清洗者文明，那其實隻是碳基聯盟的說法。事實上，清洗者文明並不是無差別攻擊，也不止是一個文明。”

  巴蛇透露出了一個重大的宇宙秘密。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秘密，眼中都露出了一絲詫異。

  因為，在此之前，關於清洗者文明的信息，都認為那是一個瘋狂攻擊其他文明的惡意文明。

  現在，巴蛇卻說清洗者文明並不是無差別攻擊。

  然而，信息量最大的詞語，還不是這些，而是“碳基聯盟”。

  “碳基聯盟是什麽？”方源開始追問。

  “主體生命由碳基物質構成的文明叫做碳基文明，碳基聯盟就是由碳基文明所組成的一個宇宙文明聯盟。”巴蛇再次說出一個重要信息。

  方源雙眼微眯，猜到了一些什麽：“這麽說，清洗者文明並不是碳基文明，對吧？”

  “是的，你們所認為的清洗者文明，其實就是能量文明，目前被認為是神性文明的一種初級形態。”巴蛇答道。

  “也就是說，清洗者文明並不是無差別攻擊，而是隻攻擊碳基文明……準確的說，應該是攻擊非能量生命文明。”方源已經猜到了關鍵，不過還是要在巴蛇口中得到確認才行。

  “是的，所謂的清洗者文明，隻是碳基文明對能量文明的一種稱呼。清洗者文明確實是會清洗除能量文明外的一切文明，包括碳基文明，還有矽基文明。”巴蛇答道。

  在場聽取情報的人員裏麵，有一半是參謀部成員。

  由於這次獲得的信息量太大，所以在場的參謀一邊聽一邊低聲議論。

  一名參謀將一張紙條遞過來。

  方源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麵是一個關鍵性問題：“既然你提到碳基聯盟，那麽人類應該屬於碳基文明的一種，向碳基聯盟求援，應該可以得到幫助，對抗清洗者文明吧？”

  “確實大概率可以獲得幫助，隻要你們等得起，以萬年為單位。”巴蛇答道。

  在場的參謀聽完，就知道原因了。

  或者說，其實一開始就考慮到所謂的求援並不現實，不過這個問題還是需要問。

  之所以向碳基聯盟求援不現實。

  原因也很簡單。

  銀河係直徑10萬光年，假設需要向銀河係外的碳基聯盟求援，以光的速度發射求援信號，那麽10萬年後再見。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方源也問了出來：“銀河係內是否存在碳基聯盟？”

  這回巴蛇沒有給出準確的回答。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我並不是全知全能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太陽係出現了清洗者文明，那麽大概率周圍很大範圍的星係內，都沒有碳基聯盟。如果有，周圍星係會變成戰場。碳基聯盟和能量聯盟的戰場。”

  “下一個問題。羅睺是什麽身份？”方源手裏捏著第二張紙條。

  “用人類的語言來說，他是帕勒塞靈魂降臨文明的一個走私犯。”巴蛇答道。

  走私犯這個詞，確實很有意思。

  人類文明中有走私犯，沒想到一個高等能量文明也會有這種東西。

  “他走私什麽東西了？”方源好奇的追問。

  “我。”

  巴蛇的回答很幹脆。

  這個回答又引起的在場眾人的詫異。

  關於“羅睺”的故事也漸漸變得完整。

  在此之前。

  軍事科研班、參謀部曾經多次對羅睺進行過分析。

  當時猜測羅睺可能是帕勒塞文明的逃犯，所以才沒有聯係母星文明。

  現在信息更準確了。

  羅睺確實是逃犯，而且是走私犯，走私的還是巴蛇。

  “就算是走私犯，被帕勒塞文明抓回去，應該也不會判死刑吧？如果帕勒塞文明有死刑的話。他難道寧願留在地球，也不願意回家？”方源又問道。

  “你是願意在地球坐牢，還是在低級文明當神？”巴蛇反問。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在低級文明當神，很難說是不是一件美事。

  比如，在蟑螂世界當神，對人類來說，真不一定比坐牢舒服。

  不過，羅睺是可以用靈魂占據人類，像人類一樣生活的，從這一點來看，人類在他眼裏並不是蟑螂，應該很符合他的審美。

  這麽看來，在地球當神，確實比回母星坐牢舒服。

  “清洗者文明是不是就是帕勒塞文明？”方源接著詢問。

  “不知道，我並沒有見到清洗者文明的飛船。應該是清洗者文明的飛船離開之後，羅睺的飛船到經過獵戶座λ恒星係，飛行器因為地球和獸行星的引力亂流失控，不得不迫降在獸行星。”

  巴蛇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但是依舊沒有太多關於清洗者文明的信息。

  在場的參謀低聲議論起來。

  “這麽說的話，羅睺應該也沒有見過清洗者文明的飛船。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還是無法確定清洗者文明是不是帕勒塞文明。”

  “我人類大概率是，既然帕勒塞文明的飛行器經過獵戶座λ恒星係，那就說明獵戶座λ恒星係在帕勒塞文明的星際活動範圍內。而清洗者文明的飛船，也經過了這裏，說明兩個文明的活動範圍是重疊的，那麽大概率是同一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