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不覺道，“你還在笑呢。”

  “你們別太擔心了。”

  周舒看著她們，平靜的道，“蒲牢對玄黃界功大於過，我身為人皇，又出自玄黃界，不可能對他不聞不問，我考慮了很久，現在留下他肯定是好處大於壞處……”

  “明白了，舒師。”

  聽完周舒的話，郝若煙輕輕點頭，“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周舒笑了笑，“你們沒什麽需要做的，一切如常，把他當成和建木一樣的秘密就好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知道蒲牢的人隻會是我們這些，至於蒲牢那邊也不用特別去管，就當他是新加入的界主，三個月後他會化形為人，能看出他真麵目的人，應該隻有我和建木。”

  趙月如點點頭，“知道了，就當沒有任何事發生，我去練劍了，對了，以後我也能找蒲牢試試罷？”

  周舒笑著道，“當然可以。”

  郝若煙也告辭道，“舒師，那若煙去忙了。”

  “我也走了。”

  青雀跟在後麵，卻被周舒叫住，“青，你等等。”

  青雀有點心虛，低下頭靜立了一會，仍不見周舒說話，隻呐呐的道，“我……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蒲牢留在仙舒城有點不好，我一個人說不過你，所以才告訴了她們，讓她們一起來和你說。”

  周舒搖搖頭，“我不是怪你告訴別人，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沒有秘密。”

  青雀抬起頭，疑惑道，“那你留下我做什麽，怪我犯錯了？我知道了，你留他有很多理由，我不該多心。”

  周舒搖頭，溫聲道，“沒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一向都直言不諱，這次是因為蒲牢這件事實在不小，很可能會影響到我和仙舒城，所以才指出來，你也是為我好，我怎麽會怪你，相反我還要稱讚你，要是都沒人說，這麽大的事情卻都當沒事發生，任由我一個人來處理，那仙舒城才是遇到問題了。”

  “沒錯？”

  青雀眼睛亮起來，不滿道，“那你到底為什麽？”

  “蒲牢給小雪道歉了。”

  周舒打開疊嶽，把之前和蒲牢見麵的情況展示出來，緩聲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安心，但我覺得，這件事該過去了，長久惦記著，對你終究不是好事。”

  青雀凝思了一會，收回目光，“我不會再想了，這因果，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

  周舒笑了起來，“嗯，那就好好修煉去，等我好了就來幫你。”

  “好。”

  青雀點點頭，直往建木裏去了。

  看她坐定修煉，心神平穩，周舒才放心離開。

  青雀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止是她心裏有結，還因為她體質特殊，百魂之體是非常容易滋生心魔的體質，神魂繁複多樣，能容納更多的魂念，在修行上固然有很多好處，但一旦出現問題，哪怕某一個魂絲不正常，就可能影響整體，前功盡棄，從過往來看，有百魂之體而能修煉到準聖境界的修行者，屈指可數。

  三個月轉眼間過去。

  注視著麵前的蒲牢，周舒微顯詫異。

  蒲牢揚起眉，有一點得意，“是不是看不出來了？”

  周舒皺著眉，“那倒不是，我的真實之眼和第八感都能看出來，你是龍族的分身，我隻是奇怪，怎麽看不太清楚你的境界，介乎於大羅和混元之間，連生機也掩飾得非常好，你是怎麽做到的？”

  蒲牢淡淡的道，“龍族的一種神通而已，肉身藏境，而我更進一步，我可以隨時調用周圍的法則之力，讓自己融入環境，保證不會有人看出我的真麵目，周舒，我們龍族隻是不屑於去冒充修行者，真的要去冒充，沒幾個做得比我們好。”

  周舒明白了什麽，“不愧是諸天最完美的身體，是不是所有龍族都會這神通？”

  蒲牢哼了一聲，“當然不是，你太不了解龍族了，各個龍族的神通都不一樣，越強的龍族神通越多，我說的就隻有三種龍族有，祖龍、應龍、夔龍，你問這些做什麽？難道你之前見過這種神通？”

  周舒似有所思，“我懷疑是這個，但不能確定，畢竟他是個修行者。”

  蒲牢冷笑道，“能把龍族看成修行者，你的眼光有問題啊。”

  周舒笑著道，“我能看出你卻看不出別人，豈不是說明你比別的龍族差很多？”

  蒲牢滯了下，斥道，“我隻是個分身而已。”

  周舒似有所思，“可我覺得分身可能更容易偽裝，有本體還要難一些。”

  “你什麽都不懂。”

  蒲牢一臉鄙夷，不過顯然也有些疑惑，“你在哪看到的，你確定那是個修行者？”

  “在魔界裏麵，一個叫辜正堂的修行者，他出手時像個準聖，但不出手的時候又沒有一點準聖的氣息，可能他對法則的掌控已經到了接近聖人……”周舒想到了什麽，愣了愣，說起來他還不能確定什麽，其實辜正堂出手擋住屍龍的時候，根本一點法則之力都沒留下，連痕跡都沒有，難道真的是龍族？

  蒲牢好奇道，“接近聖人的修行者，天極榜第幾啊？”

  “可能他真的是個龍族……”

  周舒搖搖頭，順便解釋了幾句。

  蒲牢點了點頭，“我也不覺得準聖出手能完全掩飾住法則之力的痕跡，可能真的是龍族，但不會是應龍，除了我之外的應龍，現在都還不算強。”

  周舒擺擺手，“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現在完全好了吧？”

  “好了，確切的說是完美。”

  蒲牢撫著不長的胡須，似笑非笑，“星力，龍之力，加上這裏隨手可得的法則之力，嘿嘿，我還從沒有這麽充實過，如果不是答應了你要幫你，我倒真的想和你打一場試試，創道者，道爐，我也沒有親手見識過。”

  周舒也不在意，“你早就見過了，不過要打，我奉陪。”

  “算了，別廢話了。”

  蒲牢看向周舒，“你要我做的事情是什麽，早點說了，我現在就去做。”

  周舒頓了下，“不是我要你做的，是建木要你做的。”

  蒲牢淡淡的道，“都一樣，反正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後我肯定會知道。”

  周舒點點頭，往雲通走去，“跟我來吧，先帶你去見個人。”

  “這個就是雲通麽，看起來比通天塔差了不少，你越來越退步了。”

  蒲牢跟在後麵指指點點，像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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