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把義父氣出血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3-25 03:56      字數:2339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魏朱不耐煩,“把衣服脫了!”

  對麵的人更氣,“出去!”

  “你脫我就出去。”魏朱抱臂倚著門口冷看著對麵的魏雲,“魏將行可還沒走遠,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嗓子給你喊回來!”

  “不信。”

  魏雲靜坐端著桌上的藥碗,慢慢喝著,“你要是想說,早就給他說了。”

  魏朱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得跟麵對熊孩子的家長一樣,緊盯著對麵的人喝藥。

  魏朱無奈,“義父,我不想跟你生氣。”

  魏雲也軟了態度,“你深夜在此於禮不合。我已經喝藥了,你退下吧。”

  好半響,魏雲都沒聽到魏朱應答的聲音,他抬頭去看,就見魏朱站在那裏笑。

  說不上來為什麽,魏雲覺得那笑古怪極了,他剛想開口卻覺得不對勁起來。

  手裏的空碗“哐”的落在桌上,連著一些藥汁撒了滿袖。

  “你……”

  “一點小蒙汗藥而已,義父不用慌張,隻是想著義父武功高強,用了三倍的藥量,我問過王太醫了,他說對您卻對是安全的。”

  魏朱靠近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停下,雖然知道魏雲中了迷藥,但是還會有點擔心對方會隨時暴起給自己戳個窟窿。

  “義父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我以後可是要給你養老送終的。”

  魏朱再三提醒自身價值,然後膽肥的靠近了點。

  “我就隻看看你的傷,王太醫說挺嚴重的,您也不想看我守孝三年再跟孔最大婚,對吧?”

  魏雲嚴詞拒絕,“你現在出去,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做這事之前我就想過了,左右您現在也不能殺了我,之後我躲遠點就是了。”

  魏朱對著魏雲正兒八經的行了一禮,“得罪。”

  魏朱嘴上謙遜,手上可沒謙虛的樣子,架著魏雲往床上拖。

  魏雲看著消瘦,但是肩寬體長,那份量絕對是實打實的。

  也就幸虧魏朱這兩年勤奮鍛煉,要不然還沒準還拖不動。

  全程都在魏雲冷若冰霜監視下做壞事的魏朱,抹了把頭上的汗,這給她累得。

  她拽過一邊的枕頭給魏雲塞腦袋底下,然後捶了捶酸軟的腰。

  “義父都說武藝高強之人不一樣,您在藥效乘以三的情況下,是怎麽辦到保持神誌的?”

  魏雲看似清醒,實則腦中混沌,全憑多年曆練,才能保持一份為數不多的神智。

  “出去!”

  “這可不行。”

  魏朱把魏雲放平,覺得那鞋礙事,還給他取下放了,魏雲眼中惱怒,“我讓你出去,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魏朱心不在焉的應著,她伸手去解魏雲腰帶,卻被魏雲一把強行攥住手腕。

  “你是女子……怎可……”魏雲咬牙切齒,“出去!”

  “這個真不行。”

  魏朱本來還想慢慢來的,瞧著這樣子也不慢慢來了,直接舉起魏雲的配劍。

  劍光閃過,衣帛撕裂。

  片片衣料當著魏雲的麵四下紛飛。

  寒光凜冽三尺青鋒,可能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用來做這個。

  魏雲氣急,竟一口鮮血溢出,將自己生生氣暈過去。

  斑駁血跡,浸染了身上的白衣,如白雪染塵觸目驚心。

  魏朱的臉色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她終於看到了魏雲腰側那道尺長的傷口,傷口已經看著有些日子了,但是傷口卻絲毫沒有合攏的樣子,皮開肉綻的被繃帶裹著,滲出成片的鮮血。

  魏朱黑著臉出去,門外王太醫憂心忡忡的等在外麵,見魏朱出來,連忙迎上來。

  “齊王的傷勢如何了?”

  魏朱沒看他,隻對著如意吩咐,讓她去準備針線烈酒。

  她看著王太醫道,“孔最哪?”

  “安定候臨時有事出去,走之前特意吩咐微臣在這裏候著。”

  魏朱沒再多說什麽,“進去給他把脈。”

  王太醫進去一看地上四碎的衣料就覺得眼皮跳個不停,他規規矩矩的過去,伸手看了一會脈象之後,對著魏朱說了一堆雲裏霧裏的話。

  “說人話!”

  “氣血兩虛,怒急攻心,這都是輕的,最嚴重的是齊王身上的傷勢,耽誤太久又沒有愈合,再拖下去……”王太醫說著摸了摸魏雲的額頭,“又起燒了。”

  “看看他的傷口,”魏朱道,“若是沒有異物,就給他縫合。”

  正好,如意帶著東西進來,王太醫看著這些東西,更覺頭大如鬥,“非是小的不願,隻是微臣從沒縫過皮肉。”

  魏朱怒斥:“那就先檢查他的傷口!”

  王太醫用夾子夾起張合的皮肉看了,血淋淋的皮肉看的他心驚肉跳,這樣重的傷勢,真不知道魏雲是怎麽撐下來的。

  “傷口內並沒有異物,隻是傷口邊緣拖的太久已經化膿,需要將膿肉切去才能縫合。”

  魏朱把外衣脫下,三兩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她把自己的手泡在酒裏,“如意,點燈!”

  蠟燭的光亮把魏雲的房間映的如同白晝,魏朱將烈酒用棉布浸透,輕輕擦拭著魏雲腰側的傷口。

  那怕是在昏迷當中,白酒燒灼皮肉的感覺,還是讓魏雲皺起了眉頭。

  刀鋒貼合皮肉緩緩切過,完全沒有手術刀鋒利的刀切割膿肉的時候吃力無比。

  很快魏朱頭上就冒了冷汗。

  如意給她擦去,“主子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

  魏朱放下刀,甩了甩手腕,再次把手泡進酒裏,“找最細最結識的線。”

  如意挑了給魏朱看了,魏朱用著比了比傷口,那怕是用來繡花的絲線,都太粗了。

  雖然可以再次把絲線劈開,但是太細的絲線,是無法合攏傷口的。

  魏朱有點暴躁,這什麽都沒有的古代,實在是讓人想給毀了。

  魏朱深吸了口氣,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的。

  末了,魏朱突然看到自己礙事的頭發。

  桌上的蠟燭緩緩燃盡,天亮雞啼時分,一雙輕軟柔荑為睡著的魏雲輕輕掖了掖被角。

  那正閉著眼睛的人,驀的睜開眼睛,出手如電扣向如意頸間。

  “三爺是我!”如意急忙出聲,這才讓魏雲沒有下死手,不過盡管如此,如意脖間還是見了痕跡。

  “你怎麽會在這裏!”

  “主子差我在這裏守著。”

  “魏朱?”

  一瞬間昨夜種種湧上心頭,魏雲眉眼一沉,“她人哪!”

  “主子說您大概是不想見她的,所以去莊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