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吃幹醋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6 字數: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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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什麽。”孔最板著臉,眼睛晶晶亮的盯著遠處的幾塊石頭。
“那是石鎖,是用來訓練臂力的。”王杜說著一手提起一個雜耍一樣上下翻飛的丟了幾圈。
魏朱手疾的按下孔最想拍手鼓掌的手,當這是街頭雜技啊,是不是還得丟幾個銅錢。
“將軍厲害。”孔最這話誠心誠意。
“侯爺客氣,末將就是有一把子力氣。”
魏朱點頭:看出來了。
他們又“玩”了幾個其他的,然後魏朱提出了靈魂疑問:“一直都是將軍在這裏,怎麽沒有見到其他將士?”
說起這個,王杜摸了摸油光瓦亮的大腦門,“他們……”
“老王還聊著哪。”有人掀開營帳簾子對著王杜招呼,“抓緊啊,都喝上了就差你了。”
“在營地飲酒?”魏朱指著眼前的大營,“在軍營飲酒可是違反軍紀,將軍……”
王杜啪的跪下了,“末將知道飲酒違規,末將願意承擔後果,隻是……”
“軍中兄弟,中秋佳節不能歸家,有的已經三年都沒回去,所以……”
“按照軍規當斬。”
魏朱冷漠開口,“將軍疏忽管理,甚至還有帶頭嫌疑,安律應一並問罪。”
魏朱正想咬著這個把柄,繼續接下來的事,一邊的孔最可是老大不樂意起來。
“你怎麽又砍人。”
他可見識過的,魏朱手起刀落,他以為對方是認真的,又那曾往其他地方想。
魏朱扯扯嘴:豬隊友。
“將軍快起來,我是侯爺,我說不砍就不砍。”孔最拉著王杜,太沉,沒拉動。
還是王杜覺得孔最誠心誠意,借著他手站了起來。
“多謝侯爺。”
“不謝不謝,咱們裏邊說話。”
魏朱翻個白眼,她為什麽要帶這貨出來!
旁邊有營帳開著簾子,她伸頭一看,想象中酒肉通天的場景根本沒有,就是幾個花生米,老鹹菜,雖是喝酒,桌上的酒壺也就幾個。
有幾個人在劃拳,贏了的人,才能往杯子裏倒一點,那酒淺的跟舔沒兩樣。
“王杜。”
魏朱叫住正打算往前走的兩人,“我打算請你營地裏的兄弟,去我嶺南不夜城幫上幾月的忙,每月按時發響,且比朝廷多三倍,你願不願意。”
王杜驚住。
營地裏喝酒的人驚住。
有人沒捏住花生米,稀溜溜的不知道掉那裏去了。
“真、真的?”
王杜還沒出聲,營帳裏卻有人開了口。
“我都三月沒發響銀了,隻要能給你去幫忙,你真給錢?”
魏朱不說話,隻看著王杜,“隻要你答應,我現在就拿錢出來。”
王杜嘴哆嗦著,“士兵無故出軍營,按律……”
“孔最乃是侯爺,行侯爺權,可協調地方軍隊,有他在你們不算違規,而且,我不夜城以北有成片空地,你們若是願意可以直接把駐地搬到那裏。”
“老王答應她啊!有錢拿哪,大不了我們再回來啊!”
“你願意嗎?”魏朱看著王杜,“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拿錢。”
王杜嘴不停的哆嗦,“三月響銀,數千軍隊,這得……這得多少錢?”
“沒關係。”
魏朱笑著從懷裏掏出成摞的銀票拍在王杜手裏,“我有的是錢。”
回來的路上,孔最嘴撅的快上天了。
“我問你要幾個錢你推三阻四,你才認識王杜多久啊,成摞的錢就這麽拍出去了。”
“你懂什麽。”魏朱心情好極了,“剛才我拿的那些錢,本來是打算賄賂一位軍官的,如今直接帶兵回來,是我賺了你懂不懂!”
孔最往身後看,王杜並沒有貿然讓所有人都過來,而是先讓魏朱帶回了三分之一,王杜就在這裏麵,他會親眼去見一下魏朱的城池,見一見他說的空地。
如果可以,他會選擇待在不夜城這裏。
你說圖什麽,就圖他的兄弟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等著銀票兌換成銀子,當成軍餉發下去,他們留在家裏的人,就不用再苦哈哈的吃不上喝不上了。
想到這裏,王杜感激的看著孔最。
“侯爺怎麽與他人共乘?要不要我讓下邊的人勻一匹馬出來?”
聽著就很讓人心動的樣子,隻是別人的馬上沒有魏朱啊。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孔最動動胳膊,“你看兩人騎一個多暖和。”
魏朱沒吭聲,她推了推那個故作輕鬆的某人,“你不是想學騎馬嗎,要不要現在試試?”
“現在?”
魏朱以為孔最會很高興,但事實上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樂意,反悔了?
孔最壓低聲音,小聲說,“這麽多人看著哪,我要是萬一摔下去多丟臉,等會去再學吧,我要找匹小馬開始學,小馬都不高掉下去也不會摔疼。”
踏雪突然打了個響鼻,惹得孔最一陣緊張,“它、它怎麽了?”
“估計是知道你要去騎別的媽生氣了。”魏朱道,“人人隻見新人笑,不曾聽得舊人哭啊。”
“才不是!”
孔最一口回絕。
“你不就一直念著那個舊人嗎!對我這個新人一點都不好!我還是個侯爺哪!哼!”
魏朱扯扯嘴,這都什麽跟什麽。
她無奈搖頭,繼續駕馬往前,見魏朱不理自己,孔最悄咪咪的偷偷看她。
“那個……咳!咳!”
孔最佯裝自然,“那誰真有這麽好嗎?”
魏朱“……”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就像所有的現女友,無理取鬧的追問自己跟前女友那個好一樣。
怎麽都是死路一條。
而他喵的重點是,她的現任跟前任是同一人。
鬧個毛線啊。
魏朱使出了渣男必殺技:沉默。
孔最賊心不死,“你說說看啊,我又不會把他怎樣,我就是想聽聽。”
魏朱“……”
你還想把前任怎麽樣,自殘嗎?
眼看孔最沒完沒了,又要問下去,魏朱開口:“你真想聽?”
孔最點頭,然後又一個勁的搖頭,“算了算了,別說了,跟我多在意他一樣,誰樂意聽啊。”
魏朱點頭。
不樂意正好。
真等魏朱不吭聲了,孔最那好奇勁又一個勁的冒上來。
“他讀書很厲害嗎?三字經是不是也會背,字哪?千字文也會默寫嗎?”
魏朱低頭看看好奇心重的某人,“真想聽?”
“我才不要!”
可是那耳朵卻支愣起來,一副催促魏朱快說的樣子。
“你覺得你的夫子厲害嗎?”
“當然!他們四書五經都會哪,我看過那些書,字都認不全。”
“他是金科狀元,怎麽給你說哪,有一千人去考試,前一百人選出來能做官,他是那一百人最拔尖的第一名。”
孔最撇嘴,“那夫子們哪!”
“一千裏的人去考試,最後落選下來的九百人裏,就有你的夫子。”
孔最沒反應過來:“很厲害?”
“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