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中秋與馬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6 字數:2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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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中秋節,魏朱沒回來。
孔最掐著腰在那生氣,“這人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我都去屈尊降貴的請她了,她倒好直接不來了!”
孔瑞戴著虎頭帽,抱著塊月餅在那啃,那形象跟在一旁抱著桂花糕咬的桂花糕一模一樣。
“你看看你那個蠢樣,不是說好了嗎,讓你跟我一塊去請她,你倒好了去到那裏一聲不吭,除了吃就是吃,還沒狗出息!”
桂花糕聽到有人說它,抬頭看了孔最一眼,傻主人說誰哪。
孔瑞心有靈犀的哼哼兩聲,別理他,他大哥傻的。
雙喜過來抱孔瑞,“侯爺,姑娘回來了。”
“她回來了?”孔最想往門外走,行走兩步又硬生生的停下。
“回來就回來,幹什麽給我說,我又不想見她。”
“原來侯爺不想見的嗎?”雙喜抱著孔瑞,“可是是姑娘讓我過來喊侯爺的啊。”
“你不早說。”
孔最大袖一揮,尋魏朱去了。
人沒見著是是一回事,見著了他又拉著個臉,板著聲音行他侯爺的派頭。
“你怎麽不晚點回來,等到中秋節一過,月亮都省了看了。”
對於陰陽怪氣別別扭扭的孔最,魏朱都已經習慣了,“換上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我不去。”
孔最在椅子上做了,“我今天要在家裏賞月,哪裏都不去。”
“別讓我動手,快點!”
“魏朱你別欺負人,我不怕你!”孔最壯著膽子站那裏,“我是侯爺,我最大,有本事你一刀剁了我!”
魏朱捏了捏眉心,這一天天,麻煩死了。
“我今天帶你出去,真有事,你要還想讓嶺南這幾萬人順順利利的過個中秋節,你現在就跟我走。”
怎麽還扯嶺南上去了。
“是你那烤碗的瓷窯塌了?還是那脆玻璃全被人給摔了?”孔最考慮著如果以上事件真的發生,魏朱會不會把他抓去燒死泄火。
“你到底走不走。”魏朱氣了直接上腳踹,孔最哪敢躲結結實實的受了,揉著被踢的腿彎在那換衣服。
“你別上火啊,就算你那瓷碗玻璃全沒了,身無分文站大街上,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孔最在那絮絮叨叨說,“大不了孔瑞少幾個奶媽,桂花糕少吃點糖,他們省下來的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看你也不買新衣服,也不圖金銀首飾,養你那比桂花糕都省事。”
雖然如意知道孔最這是在開導魏朱,可是聽著這討打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想笑。
“侯爺可少說兩句吧,咱們府上的錢都在主子手裏捏著哪,她若那天真走投無路,恐怕那頭一個站大街上的就是侯爺。”
孔最愣了愣。
對啊,他怎麽把這事忘了。
就他在家這地位。
在魏朱眼裏恐怕要排到十萬八千裏外,就連桂花糕和孔瑞那小崽子,估計都在自己前頭。
“魏朱,你看我對你也不錯,你有沒有想過……”
孔最咳嗽幾聲,在沒人的地方對著魏朱搓搓手。
這要錢的動作在魏朱眼裏,可是有夠膽肥的。
“你要錢做什麽?是家裏吃不開了,還是你新衣服不夠穿了,別告訴我,剛給你買的筆墨紙硯你已經用完了。”
“就那一庫房的筆墨,我就是寫上兩輩子都使不完,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
孔最一副為你好的樣子,“你看看,萬一你那天要是沒錢了,我這裏正好有點,咱們不就能順利度過這個難關嗎,說不好聽的,總不至於站大街是不是。”
魏朱托著下巴看了會孔最,“若我有天窮困潦倒,你會施以援手嗎。”
孔最兩眼放光,“真有那麽一天,你會求我嗎。”
“求的話怎樣,不求的話又怎樣?”
孔最一甩袖子正襟危坐,“你要是求我那自然一切好商量,你若不求……咳咳,我總不可能看你餓著吧,到時候你說兩句軟化,我可以把我的錢分給你一半。”
魏朱笑,“隻一半?”
“一半還不夠嗎?”孔最皺眉,“桂花糕和孔瑞還得用哪,要不我把我那份給你?”
魏朱看了孔最很久很久,看似精明實則愚蠢的頭腦,看似可笑卻又意外暖心的想法。
魏朱掀開馬車簾子深吸了兩口氣,那顆都快沉寂下去的心,突然有種死灰複燃的悸動。
“我喜歡的……果然是喜歡我的你。”
見魏朱突然不說話,孔最還以為自己又那裏得罪了她。
他偷偷打量著她,等對方注意到他,他又佯裝往外看,“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怎麽看著是城外。”
“我們要出去一趟。”魏朱說著,給府裏駕車的馬夫說了個地方,馬夫趕著馬匹調轉方向,到了指定的方向。
那裏停著一匹馬。
渾身漆黑,隻四蹄如雪,又高又大英武十足。
孔最看著高頭大馬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我這麽過去,它不會踢我吧。”
踏雪咬著草,給他的男主人結結實實的甩了個白眼。
男主人他又傻又慫。
“你桂花糕都親的不行,卻連踏雪都不認識了?”魏朱把孔最往前推了一把,“你試著摸摸,他很喜歡你的。”
“真假?”
孔最一臉疑惑,“桂花糕也就罷了,至少那個抱起來就聽話,惹急了也不咬人,這馬……這麽壯,嘴大牙還多,萬一咬我……”
“他要喜歡吃,直接把你剁吧剁吧喂它。”魏朱拉著孔最的手摸了摸踏雪身上柔軟的皮毛,又長又密還順滑,孔最隻擼了兩把就停不下來了。
“它真不咬人啊。”孔最在那摸著踏雪傻樂,踏雪用冰涼的鼻頭蹭了蹭孔最的掌心,那大眼睛看的孔最心都化了。
“你喜歡我吧?我也喜歡你,你摸著真舒坦啊。”
魏朱摸出懷表看看,“時間不多了,敘完舊就趕緊上去吧,我們今天要趕很遠的路。”
孔最抱著栓馬的樹樁子不動彈,“你沒說讓我騎啊,不是就摸摸嗎?”
“你上不上!”
“不上!不上!不上!它那麽高,我萬一掉下來怎麽辦?就是沒掉下來,它撞樹了怎麽辦,騎馬啊,多危險啊,摸摸就行了,咱們還是坐馬車……”
魏朱唐刀出鞘一刀砍在孔最抱著的樹上,“上馬,斷條腿,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