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一別兩寬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6      字數:2270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如意帶著孔最往樓下走,樓下歌舞升平,大氣磅礴的交響樂在耳邊聲聲響起。

  魏朱依舊穿著她那身萬年不變的男裝,正舉著酒杯和她人笑語晏晏的說笑。

  如琉璃燈火絢爛非常,好看的像另一個世界的人。

  孔最一不小心看呆了。

  “主子笑起來好看吧。”

  如意說。

  孔最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好看。”

  “那侯爺見過她哭嗎?”

  孔最一愣,魏朱會哭?

  “奴婢也隻見過一次,她哭是因為她的失而複得,奴婢卻覺得,那是老天不公讓她再次失去……”

  如意把孔最領到最中央的位子,在這裏的他高高在上,跟在籌光交錯社交場合的魏朱好像隔了十萬八千裏的位置。

  “她以前也這樣嗎?”孔最猶豫著問,“我的意思是,他都能比侯爺厲害,為什麽卻不能像我一樣坐在這裏?”

  孔最往旁邊動了動,他的座位寬敞的完全可以坐下兩個人。

  “不合適。”

  如意說,“您的位子,是給未來的安平候夫人的,她不能做。”

  “那旁邊還有位子。”孔最指了指,他身邊很多位子都是空著的。

  “什麽身份,做什麽位子,這些位子都是安排好了的。”

  如意提醒,“請侯爺不要一直跟我說話,旁人會看出端疑的。”

  孔最不動聲色的坐好,眼神卻飄啊飄的落在底下的魏朱身上。

  她親昵的攔著趙棠離的肩把他介紹給其他商人,這些都是趙棠離以後會接觸的潛在型客戶很有必要弄個臉熟。

  孔最一直看著魏朱攔著對方的手,這手曾經也攬過他。

  扶著他給他喂藥。

  摟著他給他喂飯。

  甚至還抱著他去洗澡。

  隻是後來,那手不碰他了。

  好像是在他抓傷了她的胳膊,咬破了她的手臂,還曾經試圖掐死她……

  孔最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都不用太使勁就“嘶嘶”的疼,那時候她也疼嗎?

  一看孔最咬手指頭,如意就知道他又犯傻病了,那個侯爺會沒事啃手指頭。

  而更糟糕的是,已經有人發現向著孔最走過來了。

  “孔公子,不對,現在該是安平候爺了才對。”

  那人應該以前與孔最認識,這會特意舉杯過來敬酒。

  孔最牢記家裏教的,點頭舉杯,呡一口。

  可是本應該退下的人,卻站在那裏說起了交情,“自從京城一別,已經有半年光景,沒想到侯爺如今已經位高權重,真是可喜可賀。隻是……”

  那人往孔最身邊看了一眼,“您的夫人哪?今日怎麽沒有見到?”

  孔最笑而不語:他還有夫人的嗎?

  誰?如意?

  “定是侯爺金屋藏嬌,您當時把自己賣身給夫人,可是在京城傳為佳話,當時收了您喜帖時還打算去喝杯喜酒,沒想到……真是唏噓的很啊。”

  孔最繼續微笑,他端著酒杯看了眼如意,這樣近的距離她也不好說什麽,隻給了他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孔最捏著杯子,他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怎麽回答,可是腦海裏卻顯現出一人來,學她的樣子,應該沒問題吧。

  “都是以前的事了。”孔最舉杯,“玩的開心點。”

  那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直接就近挑了位子坐下了。

  “這次應該又能很快聽到您的喜訊了吧,您出事之後,令夫人甚至放出:您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這種話,甚至甘願娶您的排位。

  說實話,某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如此烈性女子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她魏家現在正是赤手可熱與您也很是相配啊。”

  孔最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這麽一長串的話,他又該怎麽回?

  孔最正著急,終於看見那身影走過來了。

  “這位客人隻知道昔日情比金堅,可又曾明白今時不同往日?”

  魏朱站在那裏笑的眉眼彎彎,可是那聲音孔最卻陌生的厲害。

  “客人不知道嗎,安平候已經與其夫人和離,現在已經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那人驚詫,“侯爺竟然與您夫人和離了,為什麽?”

  “既然是和離自然是有原因的,隻是內中緣由不足為外人道也。”

  魏朱笑看了孔最一眼,“侯爺說是不是?”

  孔最覺得這個問題跟難回答。

  他特想問問和離是什麽,但是他不敢。

  他就是覺得心口難受,跟誰在上麵破了個洞一樣,呼啦呼啦的難受。

  哪位客人已經察覺不對退下了,隻餘下孔最和魏朱。

  “看好他。”

  魏朱對如意叮囑一聲,“我再去談兩個單子。”

  “和我和離得是你嗎。”

  孔最問,“我們成親了是不是。”

  魏朱看了孔最很久,像是把兩張畫卷的人努力合成一張,可惜,她找不出任何共同點。

  “我們沒有成親,所以也不需要和離。”

  魏朱說,“等會開場舞結束後,你就回去吧,這兩天放你兩天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我不休息!”

  孔最說,“如果我們沒成親,他為什麽叫你夫人!”

  魏朱無賴的聳聳肩,“誰知道哪,大概喝大了吧。”

  眼看就要有人注意這邊,魏朱發出了最後警告。

  “過完今天咱們一別兩寬,所以你安靜當你的侯爺,當你封地的領主,什麽也不需要問,你的災民我給你搞定。”

  “我不要安靜!”

  孔最直接站起,“我就要你告訴我真相!”

  許多舉杯的人當即轉頭看向這裏。

  魏朱笑著舉杯,“侯爺說這裏太安靜了,音樂。”

  交響樂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對著外人還笑著的魏朱,轉過頭來的那一刹那卻冷了臉。

  “你知不知道,今天賺的所有錢,都是為了你的臣民,你若再胡鬧,就別怪我的刀亂來了。”

  想到魏朱殺人的場景,孔最縮著脖子坐回去。

  “這就對了。”

  魏朱今天喝的並不多,但耐不住需要敬酒的人多,她把杯裏的酒,下意識的倒進孔最的杯子裏,手伸到一半就又伸了回來。

  他不是孔最,不會為她擋酒,也不會默默的幫她喝掉。

  魏朱看著焉頭耷腦的孔最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重新滿上,笑著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