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可憐的孔最~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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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連連後退,那最後一句如同神袛崩塌一樣,將她心中設想的完美夫婿轟然錘隋。
她捂著臉嚶嚶嚶的跑了,站在原地的孔最比她還難受。
媳婦走了。
媳婦剛來,就被他氣走了。
他不應該救人的,他那時就應該隻殺人,把救人這事丟給其他人去做,或者在這人第一次找來時就狠狠地把她攆走,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孔最心裏苦澀惱恨的抓著頭發,“魏朱……”
“嗯?”
輕輕的一聲應答,孔最還以為是個錯覺。
他愕然抬頭,就見魏朱趴在馬上看著他。
“忙完了?”
他喉頭緊的厲害,“你沒走?”
“感覺你需要很久,我又懶得看戲,所以騎馬出去溜達了一圈。”
魏朱看看四周,“那小姑娘走了?”
“你信我,很笨沒什麽小姑娘。”孔最失而複得的抱著她,“隻有你。”
“但我這次還是很生氣。”
魏朱拍著他的肩,讓他鬆開,後者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聽話的鬆手,大狗子一樣委屈巴巴的站在一邊,已經做好準備麵對一切怒火。
“警戒太差,一個村民都能輕而易舉的過來,哨兵雖然設立在一裏之外,但是我都到你們門口了,你們才收到訊號。剛才我騎馬跑了一圈,發現地形選擇不合理,巡邏組織鬆散。”
“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魏朱直視孔最的眼睛,“孔最,我對你很失望。”
孔最張了張嘴,是的,問題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他甚至還反應過,可是沒人聽。
“這隻是為了清繳山匪而臨時設立的軍營,必然不能像真正軍隊那樣……”
魏朱淡淡道。“如果這隻軍隊由我掌控,那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看著魏朱的眼睛,孔最慢慢消了聲音,是的,在魏朱麵前,這些理由實在太過蒼白可笑。
“知道我為什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這裏嗎。”魏朱說,“因為這隻軍營是我為你親自挑選的,可你讓我失望了。”
魏朱舉著腰牌,對像那些看猴一樣的士兵。
“我要見你們營正!”
正在跟自己手下在操場摔跤的某個胡子拉碴的營正,抹了抹頭上的汗,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就被傳話的人給拉著往營帳跑。
“哎武小子!你慢點!”營正對武束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人功夫好,聽說以前還當過鏢師。
“慢什麽慢啊,煞神來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煞神?誰?山匪又來了?那群狗娘養的,看老子這會不把他們成鍋端了!”
早就聽說這營正以前是土匪招安來的,為人做事比土匪還土匪,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可是信誓旦旦的營正看著那塊腰牌,吧嗒一聲就跪了。
將軍令。
這人是哪一路的將軍!
“末將該死,未能前來見過將軍,還請將軍贖罪!”
拿了魏赤將軍令的某人高座主位,一點沒有冒充將軍被砍頭的自覺。
“你確實該死!”
魏朱道,“我騎馬一路而來,如入無人之境,我若是刺客,恐怕你這命都沒有了。”
營正汗如雨下,隻能一個勁的誇讚,“將軍武功卓然,我等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你奉承我?”
魏朱冷笑,一鞭子抽上去,“我最討厭奉承之人。”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鞭子的營正默默心裏苦。
“將軍果然慧眼獨具,是非分明。”
“你的意思是我打錯了?”魏朱又一鞭子抽下來,“軍營為何要選在這裏!”
營正戰戰兢兢,“這裏山地平整,視野開闊,且靠近河流……”
“你怎麽不說,這裏易攻難守,位於河流下遊,方便敵人下毒,視野開闊,方便敵軍群起而攻之!”
營正就是山匪出身那懂這個,山匪已經殲滅幹淨,難道不應該住的舒服點嗎!
可是這種話,他那敢說。
“軍營操練如何?又操練些什麽?”
營正一一答了,然後又迎來兩鞭子。
“讓你們操練起來是打仗的,誰讓你們娘們兮兮繡花一樣耍著玩。”
眼看這鞭子又要落下,孔最武束連忙跪地替營正說好話。
“末將一定好好整改,務必讓將軍滿意。”
武束孔最扶著營正出來,一出來見著門外的太陽,營正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格老子的,老子當年之所以不當山匪,就是因為討厭朝廷天天跟在屁股上打,今天又被人打了一頓,格老子的真疼啊。”
孔最抿著嘴,“營正與其在這裏感歎。不如先好好想辦法如何整改軍隊好讓魏……將軍滿意。”
“這還咋滿意,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啊,不過人家將軍就是將軍這鞭子抽的,一下下忒不留情。”
武束深覺營正已經被打迷糊了,“營正不用擔心,要我說您都不用露麵,讓梁醉一人頂上就行了。”反正就他倆那感情,就是打,那也是情趣。
“對了!我記得你!”營正一把拉住孔最,“你來時說過吧,你讀過書,這回就你來吧,我這抽的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起不來了,這小祖宗在的時候,就由你來伺候吧。”
“讀過書”的當朝狀元,默默點頭應下了。
果然回去之後,營正就稱病在床,然後整個軍營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跑步,那必須跑起來。
多遠?
圍著軍營先來十圈。
新遷的軍營不好打水怎麽辦?沒關係,人人挑水,每人十趟,用不了那麽多怎麽辦?
好說,倒掉。
挑水跑步太累了,受不了了怎麽辦?
來操場,兩人對比,贏了的那個人可以不用挑水,輸了的人挑雙份。
沒人敢抱怨,上一個抱怨的人還在那裏跑圈哪。
此外,孔最還加了一堂識字課,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一聽上課就睡覺,到最後孔最直接發話,誰能撐下來,並且能寫出來,就能幫他寫一封家書。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精神。
而此時,武束正帶著一群人上山挖野菜,下套子,打野味,順便摸清地形,把警戒線拉出三裏之外。
而所有人最開心的就是晚上,當所有人累的隻能癱在地上手指都不能動上一下的時候。
他們就可以默送那個跟他們跑了一天的副營正,馬不停蹄的沐浴束發,前去拜見那個連麵都不怎麽露的將軍。
“副營正真可憐。”
有人嘖嘖出聲,“累了一天了,還得洗頭洗臉去被將軍訓斥,唉,真同情他。”
“是啊,你是沒見營正身上那鞭子抽的血道子,可嚇人了。我昨天瞅見副營正脖子上都有青紫的印子,指不定是怎麽替我們受罰哪。”
一旁咬著筆杆子考慮怎麽給魏如煙寫信的武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個個的都瞎了眼吧,沒瞅見孔最那咧到耳朵根的笑。
他可憐,你們才可憐,一群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