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孔最要作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203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屋裏,剛出月子沒多久的孔夫人站在那裏暗自垂淚。

  “母親自從上次被氣的病下到現在還沒好起來,我本來想帶瑞兒過府去看看,兄長卻把我給推拒了,老爺我……”

  剛在月子裏養出些肉的孔夫人關氏,這些日子又極速消瘦下去,這讓淚眼婆娑的她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惜。

  “最近事多,等忙完我親自帶著瑞兒,與你去關府看望老夫人。”

  孔夫人聽著不僅沒有開心,反倒哭的更厲害了。

  “都是我不好,讓瑞兒召來他人嫉恨,在洗三禮上被人那樣汙蔑,妾身當時派人去查那瘋癲的和尚道士,卻尋不到蹤跡,老爺你可一定要為瑞兒做主啊。”

  孔曾愛憐的抱住自己的嬌妻,“你放心,竟然如此汙蔑我孔府我定然會把幕後之人抓住,還你一個公道。”

  孔夫人哭的聲音小了些,明亮燭火裏孔夫人抬著淚眼朦朧而敬仰的望著孔曾,仿佛這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心中的一切。

  她咬著唇,小聲道,“老爺覺得這背後之人是誰?會不會是……寒蟬。”

  孔夫人急忙道,“我知道這樣說你會生氣,可是老爺你平時為官和善,我也未與人結怨,思來想去也就隻有……我並不是誣陷寒蟬,這人我是看著長大的,隻是寒蟬心思純善,會不會被別人誤導,我上次看他身邊跟著的那個朋友,就覺得不像心善之輩。”

  窗外孔最聽得心底泛涼,他緊盯著孔曾的方向,想知道孔曾的回答。

  “夠毒的啊,幾句話把我們兩個都給框進去了。”

  魏朱靠著孔最的耳朵,掀動的氣流讓孔最有些不自在,他捏捏被嗬癢的耳朵嗔怒的看了魏朱一眼。

  “別鬧。”

  魏朱纏著在那耳朵上咬了一口,低聲道,“別聽了,咱們回去吧。”

  孔最卻握緊了魏朱的手,那邊的孔曾終於開口了。

  “這事可能跟孔最有關係,但是不是他做的。”孔曾抱抱自家夫人,“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誰知道被抱著的孔夫人卻歎了口氣,“我知道老爺有意護著他,畢竟他也是老爺的孩子,可是他能在離開孔府後迅速開起那麽大的一家店出來,我不相信老爺心裏是沒有計較的。”沒有人脈,沒有預先綢繆,那怕是有太子坐鎮,這店也是開不起來的。

  孔夫人淡淡道,“自從寒蟬從陵陽回來後,他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寒蟬了,老爺你一直都知道,卻一直都在等我說出這些話,他現在也是有本事的了,老爺若是一直放不下,就讓他回來吧。”

  孔夫人裝作不在意,眼睛卻一直都在注視著孔曾的一舉一動。

  孔曾眼中堅定異常,“他已經被驅出族譜,這輩子都跟孔家沒什麽關係,榮華富貴也好,窮困潦倒也罷,他跟我已經再沒有了關係。”

  “夫人,以後還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至於幕後黑手,我會找人查清楚的,不論最後指向的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孔夫人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麵上她卻歎息一聲。

  “我知道老爺心裏苦,隻是寒蟬這孩子可惜了。”

  房門打開又合上,孔曾正想推開窗戶透透氣,一開窗戶就與窗外站著的孔最來了個麵對麵。

  不是不尷尬的,剛說再也沒關係的兒子,現在就站在窗外。

  孔曾心裏複雜,聲音也不耐煩起來,“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已經不是孔府之人,若想進府,還是先遞拜帖的好!”

  魏朱以為孔最會惱怒,甚至會大吵大叫吵鬧一通,再不濟或者還會直接離去,可事實上他卻意外的平靜。

  “孔大人見諒,我那英年早逝的父親沒有教過我太多規矩。”孔最站在窗外笑,“您就不要跟一個死人計較太多了。”

  孔曾神色扭曲,什麽叫做英年早逝!他還活的好好的。

  他的手緊攥在窗沿上,“有事就說,沒事就走!”

  “春試時有人不對勁,調查後發現跟前朝太子有關。聽說他們昨天還上你府上拜見,所以特意過來問問孔太傅是不是打算意圖謀反。”

  “簡直胡言亂語!”

  孔太傅氣的胡子都哆嗦了,“本官、本官怎麽會……”

  “不是就好。”孔最退後幾步,沉著眼笑,“本不該來的,但是想到謀反之人株連九族,所以過來問問孔太傅,某是不是也在九族之列,但是聽到您剛才跟尊夫人的話,某卻是明白了。”

  “魏朱。”

  孔最輕聲喚了一聲,“我們走。”

  孔最牽著她,沿著他們的來時路回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孔曾一眼。

  他看上去風輕雲淡,仿佛已經將那些話,那些事,丟進塵埃裏,隻有魏朱知道握著自己那隻手是顫著的。

  除了街上挨家挨戶搜查的禁衛軍,等待揭榜的日子竟然難得的平靜下來。

  隻是聽說那天他們離開後,孔曾就病了,怎麽病的,病情如何她不知道,魏朱隻相信,三朝帝師的孔家不可能沒有對策。

  “孔最,今天是不是就該揭榜了?”

  “嗯。”孔最低聲應了,他身子站的筆直,脖頸微垂,被發帶係著的發鬆鬆綴在腦後,他看上去又高了些,越發襯得公子如玉。

  勻稱修長的指節翻動攤開的書頁,將早就默記於心的兵書繼續謄抄下去。

  魏朱托著下巴歪著身子看,天不亮這人就起來抄書,不是不緊張,是太緊張了。

  魏朱掩著被子笑出來,“你是不是怕考不上,覺得沒麵子。”

  “倒不是怕這個。”孔最抿了抿唇,他朝著魏朱的方向看了看,突然覺得有點心虛。

  “你……有沒有氣狠了的時候?”孔最手上不停,耳朵卻高高豎起。

  魏朱機警的看著他,“你出軌了?”

  “出軌?那是什麽?”

  “喜新厭舊,琵琶別抱,三妻四妾都屬於出軌。”魏朱涼涼的瞥了對方一眼,“你可以和我好聚好散,但絕對不能先斬後奏,否則……”

  魏朱想了想那場景,“大約是會死人的。”

  對麵的孔最突然不吭聲了。

  更心虛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