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男主出場,帥一臉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432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夢仙境裏,成排的成衣鋪子,盤靚條順的高挑美人穿著各種各樣精美的衣裳,帶著配套的華麗首飾,在搭建起來的t台上走過。

  唐宋元明清,各朝各代或清淡或華貴的風格,番邦異族或斑斕或粗獷的樣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

  衣服與首飾從來都不缺她的追捧者。

  有人過去詢問價格,卻被告知一切衣裳首飾隻在不夜城開業後才銷售。

  “那你們什麽時候開業!”

  領路的員工笑而不語,隻說快了。

  而另一邊的旋轉木馬,毛線海洋球,搖來晃去的海盜船,還有套著巨大兔子人偶的員工憨態可掬的在路上走過。

  所有的一切都在引誘著這群十多歲的孩子,看到這個簡直想撲上去好不好,可是卻被告知,尚未開業,禁止遊玩。

  這就導致了,人行玩偶後麵跟了一堆沒見過世麵的閨閣小姐還有熊孩子。

  各色棉花糖冰激淩奶茶也全在櫃台後的台子上擺好,滋滋作響的炸雞在熱油裏來回翻滾散發著香甜誘人的氣息。

  剛吃過不少點心蛋糕的人,聞著這味又餓了。

  不過炸歸炸,做歸做,但是因為不夜城還沒開業,所以概不售賣。

  “所以說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開業!”

  這幾乎成了遊仙境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而比起這個,棋牌閣裏的男人們問的最多的,則是這個怎麽玩。

  “這是牌九,這是麻將,這是撲克牌,這是棋盤,什麽,您知道下棋啊,那您知道鬥地主怎麽玩嗎?那哈梭,十一點,小貓釣魚?”

  “都不會也沒關係,我們這裏每桌都配備陪玩荷官,他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們”

  被介紹了一通的男人們一陣手癢,然後又被告知,不夜城未來業前一切牌局暫不開局。

  逛了一大圈,一大群有錢沒處花的人,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

  “太子,老臣對您對陛下那是忠心耿耿。求您了,您就告訴老臣這裏什麽開業吧。”

  太子眼看著他的二品大員急得快哭出來了,“老臣的女兒,夫人還有八歲兒子,都快把老臣逼瘋了,您就可憐可憐我給我個回話,可別再讓他們催我了。”

  太子透過二品大員佝僂的身影,看見了那後麵滿心期待的一大家子,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不敢以下犯上,所以隻用眼睛無聲的,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太子哭笑不得,這些人是不是忘了,他們還在參加他的宴會。

  “太子妃?”

  周耀下意識的去找魏朱,卻見魏朱舉著雞尾酒對她搖搖舉杯,張著口型對著他說了“保重”兩個字。

  “這一切都是你準備的?”楚佛捏著剛做得雞米花沾著甜辣醬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

  “確實有新意的很,比我強。”

  他說這話時略略自嘲,但是魏朱知道他並不是真心,畢竟楚佛能走到今天的地位,絕對不是資質平庸。

  “是你父親讓你過來打探的吧,楚表哥。”

  “你說的對。”楚佛不用回頭,都知道楚通天此時正在暗處看著他。

  他從沒想到有一天要主動過來求教魏家這個毫無存在感的庶女。

  可是世事無常,誰讓她現在是太子妃。

  甚至就連這樣的場合,都是太子看在她的麵子上,才讓他們過來。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舅甥罷了。

  “能告訴我這裏的主人是誰嗎?”楚佛打算直接一點,“我曾猜測說是太子,但是父親說不是。這人太神秘了,悄無聲息的就弄了這麽大的一間店,你知道的,這裏以前很……”楚佛仔細找了個詞,“蕭條。”

  若不是因為這樣,當初資金周轉不開時也不會率先把這裏賣出去。

  魏朱輕輕抿了一口,短時間內她做不出那麽多口味複雜的酒,手上的雞尾酒說是雞尾酒更像是被她投機取巧加了各種顏色和蜜糖調製的軟飲,雖然整體口感偏甜,但是能在這個時代喝上一口這個已經能算得上是享受。

  她一直沒說話,也沒看楚佛,就好像這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等著楚佛覺得自討沒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那人突然開口。

  “告訴他,別試圖去招惹這店後麵的人,否則她能讓你楚家資金周轉不開一次,也能順手滅了楚家。”

  魏朱拎著酒杯看向樓上,她似乎心情極好,甚至還罕見的拍了拍楚佛的肩。

  “這是忠告,我隻說一次。”

  人群中正熱鬧,就見穿著鵝黃上衣,海藍下擺的如意和雙喜捧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下來。

  這一變故,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魏朱放下了杯子笑著拍了拍手,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剛才有很多人問我,問這不夜城什麽時候開業,可是我回答不上來,因為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隻能去求助太子,讓他幫我去問問,畢竟他跟這酒樓裏的東家是至交好友。”

  有目光看向太子,太子謙遜點頭,心裏一陣冷笑:找至交好友問開業時間?你接著扯!

  心領神會的魏朱繼續扯,“可是這不夜城的東家不同意啊。說這不夜城原本就是自己建來打發時間的,為著這場宴會才特意提前準備,倉促之間就已經夠丟臉了,怎麽還能開業。”

  眾人臉上一陣遺憾,看這樣子是開不了了,這好衣裳好首飾,怕是一個都帶不回去了。

  嗚嗚嗚,好心酸。

  不過正因為這樣才對這不夜城的東家越發關心,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隻為了打發時間,就建出這麽大的陣仗!

  魏朱遺憾道,“我好說歹說了半天,對方都沒鬆口,最後還是太子出麵,才讓對方鬆口決定開業,而時間就定在……”

  魏朱賣了個小關子,而後拉著聲音高興道,“就在今夜!”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從這群平日克製十足的人嘴裏冒出,已經有幾人掏出銀子準備跑去購物。

  道道光柱明亮如金打向三樓的樓梯口,垂落的紗幔被人升起一半,那紅色的衣角,緊貼著小腿的黑色長靴,從長梯上步步而下。

  白狐裘豐盈的皮毛將他小半張臉都掩藏著,隻露出一小節圓潤的下巴。

  那垂落在肩頭的長發,被端正戴著的金冠規矩的約束著,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傲慢的半大少年,可是當那金冠下揚起的狹長眉峰顯露出來。那少年的青澀卻像劍上飛雪被抖落殆盡,露出凜冽寒光。

  揚起一半的紗幔不知怎的落了下去,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玉做一般精致的伸出兩根將紗幔揚起。

  人山人海裏那明亮的眼睛裏卻隻倒映著一人的身影。

  殷紅緊抿的唇,終於在看到那個同樣穿著紅色衣裳的女人時,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