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要生了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313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今天第幾天了?”

  魏朱昏昏沉沉的的喝了藥,剛打了個哈欠,就見某人已經自發的往被子裏塞上第n個湯婆子。

  屋裏地龍燒的滾燙,即使孔最隻穿著單衣,額上還是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魏朱沒骨頭似的窩在厚重的棉被裏,抱著湯婆子好半天,才覺得身上暖和了一點。

  “已經第四天了。”孔最說著,接過空了的藥碗放到一邊,路過炭盆時,又將裏麵的炭火挑的更旺了些。

  暖色的光調映在他素色的裏衣上,看上去安心又可靠之際,又多了些少年人的挺拔。

  魏朱眯了眯眼,待孔最轉過身來時才突然發現,孔最最近不僅長高了,看上去似乎不止瘦了一星半點。

  原本圓潤的臉頰開始線條拉長,之前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眼睛眼尾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漸漸拖長,笑起來時還是一副傲嬌純淨的樣子。

  但是當他垂下眼睛時,臉上就帶出些冷峻的矜貴來。

  魏朱一直都在注視著孔最,後者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在觸及到她的目光時,視線落落向了另一邊。

  自從那天早飯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位大仙,在這三天裏對自己一直都是這副不主動,不拒絕,不吭聲的渣男樣子。

  以前好歹還揚著下巴,跟自己嗆幾聲,現在倒好,幹脆直接成了鋸嘴葫蘆悶聲不吭。

  孔最加了炭又去看窗戶,屋裏炭盆這樣多,必須留下縫隙,以免中了碳毒,為了避免屋裏太過幹燥,房間四角,上麵還放了水盆。

  他一項一項井然有序地做著一切,轉頭時不小心看見桌上放著的沙漏。

  時間差不多了,他現在大概需要……上床了。

  孔最緊張的動動手指,很快魏朱吃下去的藥就要起藥效了,他需要回到床上去陪她,但是……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痛苦並快樂的煎熬。

  孔最滅了幾盞比較亮的燈火,隻留下一兩盞勉強照明,房間裏的燈一暗下,孔最這才放鬆了一點。

  他掀開被子上了床,轉頭時就見一旁的魏朱正抱著湯婆子,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孔最緊張的動動喉結,“怎、麽了?”

  因為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孔最的眼睛底下已經染上了青黑,加上它看上去疲憊非常。

  “我瞧著你最近長高了些,這幾天又忙著照顧我,臉上都沒什麽肉了。”

  魏朱伸手去捏孔最的臉頰,卻被孔最敏捷避過,那畏如虎蠍的樣子,讓魏朱看上去十分尷尬。

  “躲什麽躲我又不吃了你。”魏朱一巴掌落在孔最的胳膊上,疼得孔最眉頭一跳。

  他動動嘴角卻還是忍了下去,“冷就抱著。”

  孔最扣住魏朱的後腦勺,將它按進自己懷裏。

  別看眼前的魏朱一切如常,但其實棉被下的身體已經蜷縮打顫,疼到難以自持。

  孔最安撫一樣摸著她的發心,一下一下不厭其煩,埋進孔最懷裏的魏朱笑了兩聲。

  其實兩人關係非常,怎樣抱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可無論是多少次這樣抱在一起,還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總有種還沒開始談戀愛,就老夫老妻的錯覺。

  這感覺如果是戀人,其實也不賴,但問題是再人不是。

  她有心打破這種尷尬,但除了第一天的慌亂外,之後的孔最好像每一次都意外的冷靜。

  大約是真沒把自己當女人過。

  魏朱伸出胳膊環住孔最的腰,算了,自己也就物盡其用一下這“兄弟”好了。

  不過,這溫暖軟綿的感覺,不管抱上幾次,都是一樣的耐思。

  在魏朱看不見的地方,孔最的臉上彌漫著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潮紅。

  懷裏的魏朱柔弱而玲瓏,好似微微一用力就能把它折斷一樣。

  從來都喜歡站在自己麵前的她,當窩在他懷裏時,卻顯得那麽嬌小,讓人忍不住去疼惜。

  心一旦心猿意馬,身體就變得不可控製起來,孔最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借著那絲絲疼痛,克製著自己最為熱切的。

  自從那天以後,他好像就有些不對勁了,魏朱還是那個魏朱,但是他就是覺得對方吃飯也好看,喝水也好看,生氣也好看,撒嬌也好看,就連要帶他去青樓練手,他也覺的好看。

  他克製不住自己,又唯恐在魏朱麵前露出蛛絲馬跡,所以他隻能躲著她,避開她,哪怕一個小小的目光交流,都讓他心跳加速,宛如爆炸。

  孔最捂住了眼睛,他這一次真是沒救了。

  而他甘之如飴。

  沙漏簌簌掉落,掙紮半響的魏朱終於沉沉睡去,孔最看著那張蒼白過分的睡顏,在她鬢角輕輕落下一吻。

  他給魏朱掖好被角,剛想起身離開,就聽院外傳來一陣吵雜。

  孔最穿好衣服出去,剛掩好門,就見自己院裏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往外走。

  “發生什麽了?”

  “少爺,主院的夫人要生了,前麵人手不夠差我們院裏的下人過去幫忙呢。”

  竟然要生了嗎。

  孔最攔下下人的手緩緩放下,“既然如此,你們過去幫忙吧。”

  那下人本也就是這麽想的,主母生產在即,生下來的孩子是下一任家主,這個時候那個奴婢不想著湊上前去立功。

  “即是如此,那小的先下去了。”

  “不準去!”

  一聲冷喝,從門後傳來,房門打開隻來得及束了發的魏朱,披著外裳走了出來。

  她身形單薄,麵容蒼白的近乎病態,眉眼卻透著一種殺伐果斷的狠戾。

  “見過無雙公子。”此人雖然沒怎麽見過魏朱,但是在孔最的院裏,無雙公子這個名頭怕是無人不知。

  這位帶湖上就了孔最的公子,簡直被孔最疼到了骨子裏,不僅親自侍藥,甚至還同床共枕整夜伺候。

  見著魏朱,孔最臉上可沒多大喜色,甚至還隱隱帶著怒火,“你怎麽出來了!”

  他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披將魏朱結結實實的裹起來,就連後麵的兜帽都給魏朱扣到腦袋上。

  “外麵天冷,你趕緊進去,別再著了涼。”孔最催促魏朱進去,轉頭對那下人道,“你去忙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

  “你難道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

  對於孔最的關心,魏朱並不領情,她看著下人道,“傳大少爺命令下去,孔夫人生產在即,為避免下人為前院添亂,任何奴婢不得私自出院,違令者杖責二十逐出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