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孔最之怒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4 字數:2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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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船是壞的!”
魏朱連忙看向另一條船。
“季歸年。”魏朱大聲道,“我們的船壞了,能把你的船劃過來接我們一下嗎!”
船竟然在這個時候壞了?
現在季歸年已經離開岸邊十數米選,而魏朱孔最更是劃到了湖心。
這個距離,必須趕快過去。
船槳剛劃出兩三米遠,季歸年就暗暗叫糟,原來她現在坐著的這條船竟然也是壞的。
雖不至於一個勁的進水,但是船體邊角位置也已經開始往裏麵滲水。
季歸年將船劃快些,他的船問題還小,可是孔最那船裏,水麵都要沒過腳腕了。
“我的船也漏水了,不過不是太過嚴重。”季歸年大聲道,“你們兩個劃快點!我盡量趕過去!”
竟然這麽巧合?!
魏朱眉頭緊皺,這船放下兩人本來就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季歸年現在過來接他們兩人,再加上對方的船也已經漏水……
魏朱思緒萬千,卻也隻是眨眼間的功夫。
魏朱在船上站起,這裏距離岸邊至少也有三四十米的距離。
不能等了,再這麽下去,誰都糟糕!
“孔最,你會泳遊嗎!”
“會、會一點。”
“會還是不會!”
“我隻在浴桶裏試過。”
孔最欲哭無淚,他的泳遊技術還隻停留在憋氣撲通水的境界。
船裏的水已經漫到腳腕,孔最用手捧水往外潑,寒冬臘月的天,手一碰到冰水,簡直涼的抽筋。
“魏朱,我們會淹死嗎!”
魏朱沒有應聲,孔最抬頭去看,就見魏朱已經在解最外層的棉衣。
“你要做什麽!”
被水染的冰涼的手伸手去拉魏朱的手腕,可是魏朱卻早已經深吸一口氣,率先一步紮進湖水裏。
這麽冷的天,這麽涼的水,魏朱身上還有傷……
那一刻,孔最渾身冰涼。
“魏朱!”
孔最慌亂的跑向魏朱落水的地方,可是幽深的水麵底下,不見魏朱蹤影。
孔最幾乎想也沒想就要往下跳,季歸年阻攔不及直接將手上的船槳砸過來!
“你冷靜點!她既然跳下,就定然是沒事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孔最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她身上還有傷,這麽跳下去會死的。”
“你才會死。”魏朱從水麵底下冒上頭來,黝黑的發被水打濕緊緊貼在臉上,襯著她蒼白過分的皮膚看上去活像隻索命的女鬼。
“我拉你上來。”孔最趴在船上對著魏朱伸手,因為身子壓的太低,大半截衣袖浸泡在水裏。
“你這笨蛋,我要是現在上去,剛才又何必跳下來!”
“趕緊坐好!”
魏朱不耐的敲敲小船,“你在亂動,這船真就翻了。”
“費什麽話。”魏朱怒到,“趕緊坐好,若是船翻了,對著我砸下來,我估計直接就在這裏躺屍了!”
孔最立馬端正坐好,隻是那眼珠子卻還是緊緊盯著魏朱一眼不眨。
“魏朱。”孔最可憐巴巴的看著魏朱,“我拉你上來好不好,我可以下去水裏泡著。”
“別跟我說話!”肩膀後麵的繃帶被水浸透,還沒好利索的肩膀被冰水一泡,這滋味簡直了。
魏朱咬牙忍著,使勁劃動腿腳推著小船遊向季歸年的方向。
“魏朱……”
孔最心情複雜,竟然趴在船頭看著魏朱哭的稀裏嘩啦,魏朱看的又好氣又好笑,“你又不是女人,哭成這樣醜死了。”
“我也不想的。”孔最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可是我忍不住……”
“魏朱。”孔最握住那隻扣在船頭推船前行的手,“等我回去,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好不好。”
魏朱沒忍住噗嗤一下笑死,這笑牽動她身上的傷,疼得她一陣呲牙咧嘴,
“行啊,用錢買通我,簡單粗暴,直接有效,看來你今年春試我不用擔心了。”
孔最正想說什麽,就聽到兩隻小船輕輕碰撞在一起的聲響。
“快過來!”季歸年對著孔最伸出船槳,讓他抓著過來。
“你怎麽樣!”季歸年看向水裏的魏朱,“還能撐住嗎!”
事實上很不好。
魏朱這俱身體太弱,更不用說還帶著傷,若不是有船可以扒著,魏朱興許這會兒已經沉底了。
“還行吧。”魏朱勉強笑笑,握住季歸年伸出來的船槳,借著這隻船槳靠在了季歸年的船後。
“我是推不動了,你倆趕緊劃吧,這艘船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希望能撐到岸邊吧。”
“魏朱你沒事吧。”孔最也知道自己哭的難看,可是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隻能一邊把船槳劃得飛快,一邊克製自己不去看此時的魏朱。
可是後一條他根本做不到,就像他無法控製這會拚命往下掉的眼淚一樣。
魏朱很想告訴孔最,不過是泡在水裏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比起她以前經曆的這連九牛一毛的毛都算不上。
可是她太累了,尤其是肩膀好像被牛踢子來回踩了八百遍一樣,微微一動撕心裂肺。
魏朱偷偷吸口冷氣,借著水聲再緩緩呼出去,她控製的微妙,卻也沒想到這一舉一動都落在那雙一直注視她的眼睛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還能保持神誌清明的魏朱,意識慢慢擴散,她緊緊的抓著小船,卻難以抵擋黑暗來襲。
小船終於快要靠岸,孔最直接跳進及腰的冰水裏,抱起魏朱就往岸邊跑去。
孔最一腳踹開院門,“人哪!還不快給我去找大夫!”
院裏麵麵相覷,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孔最這樣。
“少爺身上怎麽濕了?”有下人殷勤的迎上來,“少爺快先跟我回去換衣服吧,若是被老爺看到您這個樣子,他又該不高興了!”
孔府下人永遠都是這樣,嘴上對你好,卻又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裏。
如果是以前,孔最還覺得根本無所謂,可是現在……不一樣。
他的魏朱渾身冰涼,牙關緊閉,他怕,怕的渾身發抖。
“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
孔最直接一腿上去,將圍過來的下人踢出很遠。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不願意明白!”
孔最環視一周,眼中怒火猶如實質。
“我再說一次,我要大夫,如果你們做不到,我這院可留不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