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岌岌可危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4      字數:2393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孔最瞅瞅身邊的季歸年,季歸年舉著茶杯看著孔最,兩人麵麵相覷。

  “你說他們兩個在裏麵聊什麽呢?”

  季歸年搖頭,這個他還真的不知。

  孔最就邪了門了,就魏朱那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能跟昔日大儒商討什麽。

  想到魏朱平時教自己的那一套,再聯想到她語重心長去教季歸年祖父的畫麵上,他就覺得身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季歸年倒沒有孔最的那些擔憂,在他看來,魏朱是極有分寸的人。

  而且他了解自己的祖父,絕對不是為了恩情,能讓自己卑躬屈膝勉強自己在裏麵呆上那麽久的人。

  他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出來,恐怕是真的和魏朱聊的十分投機。

  隻是這具體聊的什麽,他也猜不透。

  季歸年想著看了看身邊的孔最,“你變化了很多。”

  “你是說以前吧。”從孔最知道季歸年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兩人以前見過。

  孔府身為太傅,文臣來往太過稀鬆平常,他一直不提這事,也是害怕季歸年記得以前的他那個孔府人人厭惡的私生子。

  他不怕旁人記得,隻怕魏朱知道。

  知道現在的他,曾經多麽窩囊。

  “你變化挺大的,剛見麵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

  孔最勉強笑笑,“那時候我還小,對你印象還沒有太過深刻,所以……”能裝做不認識他的樣子嗎。

  麵對孔最的不願接話,季歸年沒有太過深究,“我指的不是你以前和現在,而是你剛來陵陽時,和現在的你幾乎判若兩人。”

  是說自己又胖了嗎?

  孔最暗暗的摸了摸自己臉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幾天天天伺候魏朱,都沒怎麽吃上正經飯,摸著都消瘦了一點。

  “我指的是你的精神麵貌。”季歸年道,“比起我剛開始見到你時的專橫偏執,現在的你看上去心胸豁達了很多,人也樂觀向上了不少。”

  孔最心想可不是嗎,天天跟著魏朱那個風風火火的家夥鬼混,就是再敏感纖細的神經,也變得能跑馬車了。

  “你也是。”孔最打著哈哈,“現在的你……怎麽說哪,變得跟周遺那人越來越像了,隻是你看上去沒有他那麽討厭。”

  孔最覺得自己直接說一個人討厭這樣不好,“我說的不是你討厭,是你像周遺……”

  “你說的是十一皇子吧。”季歸年道,“我在京城聽說他跟你一起來了陵陽,雖然一直沒有見過,但是卻聽到一些達官顯貴對他讚不絕口,真要說變化,他大概是我們三人裏變化最大的那一個了。”

  “誰說不是哪。”從冷宮無人問津的小皇子到今時今日,周遺無疑才是逆風翻盤的那一個。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那扇閉合了良久的房門終於打開。

  魏朱揉著肚子出來,一露麵留給自己點了個清湯鍋(養病期間禁止吃辣)。

  孔最迎向她,季歸年去迎季老。

  季老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裏,一雙眼睛卻透著賊亮的光。

  “祖父你沒事吧?”季歸年小心的問道,“底下剛做了鍋子,你要不要先吃上一點。”

  季老卻把自己孫子的話當成耳旁風,直接略過他奔向自己的書房。

  季歸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去問魏朱。

  魏朱卻拜拜手,隻說邊吃邊說。

  等著她呼啦啦的吃下去兩大盤五花肉,她這才喝口茶喘喘氣。

  “沒啥,季老一切良好,我就是跟他說了幾個我最近坐的夢,大概是激發他的文學靈感,回去創作去了。”

  “夢?”

  旁人或許不知道這事兒孔最清楚啊,他半夜起來查看魏朱的房間哪一次不是對方雷打不動睡得跟豬一樣,就她還做夢?

  作死還差不多。

  不得不說孔最對魏朱了解深刻啊,她也是個臉厚心黑的,直接把西遊記,還有自己以前看的,猜的,蒙的,胡謅的幾個仙俠劇本給拉出來,跟季老深入交流了一下宗教,信仰,夢想,與俠骨柔腸。

  最後再對被自己說的五迷三道的季老,委婉的提出能不能拜托他寫出來,把這些東西流傳後世。

  魏朱汆燙著剛出鍋的牛肉丸子,輕輕咬上一口,美的她隻抽冷氣,在廟裏這麽多天,她也是素的很了。

  季歸年猶豫道,“方便說說你的夢具體是什麽嗎?”他的祖父可是連皇帝傳記都不願意寫的人!

  “這個嗎……”魏朱賣個關子,“等著那書印好,你們自己去看不是更好。”

  不僅寫,還要印!

  說起這個,魏朱放下了筷子,“過年的時候,我結識了一位還不錯的姑娘,這人吧,人美命不好,但是這心不壞,你抽空去接一接她,買個宅子先把她安頓下來。若是有人問你背後的人是誰,你就……”

  魏朱巡視一圈,然後看向了孔最,“你就說是太傅孔府看上的!”

  季歸年越聽越不對味,“我能問問,這姑娘是誰嗎?”

  孔最哀怨的望著魏朱,“別告訴我你說的是雪靈姑娘。”

  “不然哪?”魏朱眨眨眼,“除了他,誰還算得上人美心不錯?”

  孔最無語:他那極極可危的名聲啊,又要一落千丈了。

  “我在陵陽的事若是被京城孔家知道了,恐怕他們會活活扒了我這身皮。”

  “沒關係。”魏朱一手攬住了他的肩膀,“誰敢動我的人一下,我讓他祖宗三代雞犬不寧!”

  魏朱說的霸氣,說完了卻突然想到,孔家祖宗三代裏還有一個親親孔最。

  “當然了,我的人除外。”

  孔最聽得耳根一熱,“誰是你的人!”

  魏朱笑的肆意,“誰說不是的那個人,就是!”

  魏朱勾著孔最的下巴笑,“你說“是”也“不是”?”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孔最羞惱的站起,“趕緊吃!吃完了跟我回去!”

  季歸年本來看著這場景笑,他笑著笑著卻正色起來,“說起孔府,我離京前卻是聽到一些風聲。”

  季歸年道,“傳聞,太傅跟太子之間鬧掰了。”

  “這不可能!”

  孔最反駁,“太子對我我父親一直敬愛有加,怎麽可能會跟我父親……”

  “你先別急。”季歸年回到,“事情的起因並不在孔府,而是太子久久不立太子妃,朝堂上風言風語已經形成駭浪。

  本來還有皇後為太子遮擋,誰知道皇上這次不知怎麽想的,竟然把挑選太子妃這事丟給了太傅,並放出話來,如果太子不立妃,就剝奪太傅帝師之名。”

  一個不想立妃,一個必須立妃,太傅和太子之間的師徒關係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