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心煩意亂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4 字數:2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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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踉蹌站起,窗外的涼風湧進來,惹得她心頭一片冰涼。
花樓裏熱鬧喧天,樓外燈火闌珊,有家的人急赴團圓,無家可歸的人,卻隻能看著別人笑的聲聲甜。
從來風花雪夜動人,情深一寸,傷多一分。
你隻是別人的過客,卻把旁人當做自己的一生。
雪靈淒愴而笑,“這一切都是命啊。”
孔最覺得雪靈這狀態不對,他剛想開口,卻被魏朱按下。
“什麽是命?”魏朱問,“命是弱者的借口,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不是因為命,是因為你太蠢。”
孔最拉著魏朱的衣袖,“你別這麽說。”
雪靈被人騙成這樣就夠可憐了,偏她還傷口上撒鹽。
“我說的有錯嗎?”
魏朱回到,“若今天被騙的是閨閣裏的小姐,也就算了,可你看看她,本來就應該在青樓裏見慣這種虛情假意,男歡女愛,可她竟然還傻了吧唧的去當洗衣機。”
孔最一臉懵,“什麽是洗衣機?”
魏朱翻個白眼,“知道什麽是洗衣機式的戀愛嗎,就是先泡著你,纏著你,和你如膠似漆的攪拌在一起,圍著你轉,最後再毫不猶豫的把你榨幹,甩了你。”
“明明別人在逢場作戲,你卻先動了心,如今別人成為駙馬,你……不對啊。”魏朱道,“他是駙馬,你也不差啊,身材好,顏值高,名氣大,還能歌善舞,這要放到現代不就是一位妥妥的大明星!”
“他高官厚祿,你錢權兩收。”
魏朱突然站起,她看著眼前的雪靈突然有了點……別的想法。
雪靈被魏朱那眼神看的緊張,“可我隻是青樓女子,而他卻是堂堂駙馬爺……”
“那不正好,他熬上這一輩子也就是個駙馬,而你……機會無限啊。”
孔最對於魏朱的理解完全無能,仕、農、工、商,權貴跟娼妓孰高孰低難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嗎?
雪靈顯然跟孔最想的一樣,不過魏朱不把她往低賤裏看,她還是覺得欣慰。
“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
“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不過你想,那九公主地位再高也是因為她的父親乃是當今聖上,如果你能成為皇帝的寵妃,再生下一兒半女,別說是區區一個九公主,就是天下人也隻能對你俯首稱臣。”
這話簡直大逆不道,孔最一把捂住魏朱的嘴。
“你別胡說。”孔最道,“宮中妃子必須是良家,她……”
魏朱可沒有“說不得”這種情緒,“隻要皇帝喜歡,隨便那位高官認個幹親不就行了。”
魏朱拉著擋住自己的那隻手,“做事不能太迂腐,你啊就是太正派了。”
魏朱捏捏孔最手背上的小肉窩,“還挺軟的。”
孔最驚的耳根紅,魏朱卻毫不在意,“雪靈姑娘,你看我們也說這半天話了,你這好酒好菜的倒是上來呀,我們兩個可是專門來你們花樓喝酒的。”
“是雪靈疏忽了。”雪靈下去吩咐上酒菜,孔最卻對著魏朱道,“你又想幹什麽?”
魏朱雖然口無遮攔,但是她從不做多餘的事,剛才那番“財權雙收”的話,明顯是故意說給雪靈聽得。
“我確實是有點想法,不過也要看這雪靈怎麽選擇才行。”
魏朱仰頭灌了一口,“等著吧,隻要她不要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玩意,我說的這些她都能得到。”
月上中天,花樓前掛起成串的鞭炮劈裏啪啦的放著,喜慶的紅色落了滿地,孔最踩著這滿地紅色把喝的爛醉的魏朱從樓裏扶出來。
魏朱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會捏捏孔最的手,一會掐掐孔最的腰。
“讓你少喝偏要不聽。”孔最擋下魏朱不客氣的手指,“再胡來,把你河裏去。”
魏朱癟著嘴看著他,“我腳疼。”
腳疼?
孔最低頭去看,魏朱卻趁機跳到他身上,撒嬌耍賴的抱著他脖子不肯下來。
“你下來!”
“我腳疼。”魏朱謊說的理直氣壯,“我若是下去會死的。”
喝酒的時候豪氣幹雲,現在就腳疼了,誰信。
“孔最”
魏朱可憐巴巴的一聲,哄的孔最軟了心腸,“下不為例。”
“孔最你最好了!”魏朱膩歪的貼著孔最,孔最一邊閃躲,一邊急忙背住她,免得她掉下來。
魏朱像是鬧夠了,這才安靜下來,孔最背著她往前走,平時看著張牙舞爪的一大隻,背在背上的重量卻意外的輕盈。
“你該吃多一點才是。”
想到京城盛行女子燕之姿,孔最急忙道,“還是不要太胖,免得以後不好嫁娶。”
想到那種場景,孔最皺了皺眉,“那些在意你身材,而不注重內在的人,不嫁也罷。”
背後的魏朱突然笑起來,“你怎麽像媒婆一樣,這麽麻煩。”
孔最正背著魏朱路過橋上,聽到這話差點把她直接給丟下去。
好家夥他為她操心,卻還被他調侃!
河麵上炸開無數朵煙花,火樹銀花的景致映在河上恍若夢境。
孔最禁不住眉眼彎起,他見過許許多多的煙花,卻隻覺得這次真心好看。
“你喜歡這個?”
魏朱驚訝之餘忍不住吐槽,“你堂堂孔公子竟然喜歡這還不跟二踢腳場麵的勞什子煙花?”
孔最額上青筋畢露,“不跟醉鬼一般見識,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魏朱醉眼朦朧,卻謀殺一樣攬著孔最的脖子讓他貼近自己。
“孔最你實在太可憐了,你放心,等你結婚那天,我親自給你弄一場滿天花雨的大場麵,讓天下人都瞅瞅什麽是真正的煙花。”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閉嘴!”
孔最咬牙切齒,“從現在起,你不準說一句話,要不然,我現在丟下你自己走!”
魏朱捂著嘴癡癡的笑,“你才舍不得哪,別問我為什麽,我就是知道你舍不得!”
孔最那個氣啊,他對著魏朱的屁股狠狠打了幾下,等著打完了才發覺自己幹了什麽。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知該怎麽麵對魏朱。
直到耳邊傳來輕微的鼾聲,他才默默的舒了一口氣。
心緒煩亂不受控製,孔最幹脆邊走邊背起家訓來。
“君子正衣冠,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