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雙軌戰略
作者:幹已      更新:2020-10-11 16:32      字數:2064
  黃萬習慣性地摸向自己的香煙,從中抽出一支,打著火卻沒點,手停在半空,眼睛卻望向許誌豪,“老大就說了這麽多,沒再提其他的?”許誌豪笑了笑,“當然提了,他希望能由孝文執掌房地產開發項目,大哥和馬捷超從旁協助。”

  黃萬笑了笑,把煙點著,深吸了一口,“這就對啦,老大還是希望由他們主導企業啊。”許誌豪點了點頭,“這個我也看出來了,公司這幾年的增長速度沒有明顯提高,他們便認為機會來了…”。

  許誌豪頓了頓,又繼續說:“其實,我也一直在尋找合適的項目,房地產開發是個很潛力的行業,如果能進入並站穩腳跟,將有益於公司的快速發展。當然,我並不是說要放棄現有主營業務,民以食為天嘛,紮穩糧食行業還是當前以及今後集團公司的主要戰略。而且,國內糧食供給改革已經進入高潮,據我估計未來一至兩年內,糧食價格就將開始引入市場調節機製,那時糧食價格將會有比較大的漲幅,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非常有利的契機。”

  黃萬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是啊,我走了幾個分公司,見了見各地的政府,明顯感覺到各地的積極性都在提升,就有一些政府主動提出給我們一些優惠政策,這是個好苗頭啊!”

  許誌豪微笑著點頭,“我最近也在和有關部門溝通,準備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目前這項工作很繁雜,我們才剛剛起步,如果操作順利的話,兩到三年應該就能在主板上市,屆時將會募集到大量資金,我們就可以在兩個發展方向上同時發力,那時,公司的發展將會上到一個新的層次。”

  黃萬很是鼓舞,滿臉的笑意,滿足地吸了一大口煙,“好啊,阿豪,你的想法很好。可笑有的人還隻盯著那些蠅頭的小利不放。”許誌豪聽了,笑著搖頭。黃萬笑罷問道:“那明天開會,我們怎麽應付?”許誌豪抿了一口茶,“既然房地產開發有潛力,為什麽不做,當然,不能隻有孝文一個人在做,我想讓子華也做,兩個人分開嘛,各做各的,比一比嘛!”

  黃萬聽了,不覺一驚,“阿豪,這不行,子華不能…”許誌豪伸手握住黃萬的手,“萬哥,你就別說了,許氏可不隻是許家一家的,子華是我看著長大的,能力、知識、人品都屬上乘,我相信我沒看錯,你就不要推辭了,難道你是想讓許氏後繼無人嗎?”黃萬聽了,心裏一酸,眼裏已含著淚,“阿豪…”竟說不出話來。

  在許家吃過午飯,黃子華陪著黃萬回家,午宴的氣氛很好,黃萬也很高興,陪著許誌豪喝了兩杯,上車便靠在座椅上假寐。黃子華見父親喝多了,但叮囑司機慢點開,小汽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黃萬卻沒有睡著,睜開眼,“子華…”

  黃子華急忙回身扶著黃萬的胳膊,“爸,你醒了?”黃萬笑了笑,“我沒事兒,你在雲陽和小寧怎麽樣了?”黃子華麵上有些猶豫,“還好吧…”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心虛。黃萬敏銳地察覺到問題,“怎麽啦?有問題?”

  黃子華急忙掩飾,“沒問題,我和小寧很好。”黃萬卻不信,自己兒子的性格他很清楚,多少有一些自卑,“子華,你騙不了我,有什麽事就說吧。”黃子華見瞞不住了,便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我也不是很肯定,有一個大學生,是去年才上大學的新生,小寧似乎對待他有些特別,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麽,總覺得他們之前不光是朋友那麽簡單。”

  黃萬聽了,臉色逐漸暗淡下來,“你調查過那人的情況了嗎?”黃子華點了點頭,“不過是個鄉村的窮學生,我不知道小寧是單純的憐憫還是有所…?”

  黃萬歎了口氣,“我不強求你和許寧的婚事,咱們黃家和許家這幾代交情,不是說聯姻就能穩固的。小寧這孩子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她如果不喜歡,阿豪也強求不得,如果你們倆能繼續小時候的感情,白頭偕老,當然是理想的結果,如果不能,放棄也不失為不錯的選擇,我不希望你委屈求全,過得不開心。”

  黃子華看著蒼老的父親,心中一酸,急忙扭過頭去,兩行淚水從眼中滑落。黃萬繼續說:“吃飯前,阿豪跟我談了,他希望你能主抓一個房產開發項目,你先做個思想準備。”黃子華一驚,抬頭看著父親,“房產開發,不做糧食了?”

  “做還是要做的,隻是要拓展集團經營的空間,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我要你今天回去查一些資料,明天開會研究這個事兒,你要提出自己的見解,注意說一下發展形勢、項目選擇、發展思路、條件和要求。我要你把許孝文比下去。”黃萬的眼睛瞪得很大。

  第二天一早,黃子華和黃萬提前就到了公司,這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每天上班都要早於許誌豪和許寧。黃子華檢查了準備情況,處理了一樣問題,其實許氏集團的正常運行全靠黃家父子的全力操持。許寧陪著許誌豪到的時候,會議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妥當。

  馬捷超、許朗之和兒子許孝文是最後到的,也許許朗之認為這樣才能突顯他大哥身份的尊貴。許朗之雖然已經年近古稀,卻仍精力充沛,充滿自信,頭發已經全白,但仍打理得整整齊齊向後麵背著,白色的西服裁剪得很是得體,怎一個帥字了得,他手裏仍拄著那根翠綠色的拐杖,走進會議室時,一股濃烈的香水散發開來。

  反觀他的兒子許孝文,雖說穿著也很得體,皮鞋鋥亮,西褲筆挺,但麵像就顯得頹廢得很,眼圈發黑,兩腮無肉,身體似乎也佝僂著,還不住地打著哈欠,說話也帶著一絲沙啞,明顯是一幅被掏空了身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