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兩個小女人
作者:襲爾      更新:2020-04-20 04:22      字數:2318
  對於自家兒媳,雷姣是十分尊敬的,哪怕很好奇蘇婉君的來意,也沒有叫人去扒牆角偷聽。

  什麽叫規規矩矩?這話說的,是在嘲諷她吧?

  “我與南府有些不可說的緣分,你若實在好奇,去問阿瑾。”

  蘇老夫人可沒有滿足她好奇心的義務。

  “在京城住多久?”

  她接著問道。

  “不長,也就半個月。”

  雷姣淡淡道。

  “蘇姨一向不喜京城,應該這兩人就走了吧?”

  “我家老三孝順,非要留我在京城多住些時日,可能要待個一年半載吧。”

  蘇婉君微笑。

  兩人以為顫抖著臉皮就是笑容了,淡淡的看著她們,好像在比較誰在京城住的更久一些。

  “是啊,小三倒是個遊手好閑的,所以總有功夫操心這些事,我家小夏是個苦命的孩子……”

  雷姣深深的歎了口氣。

  一秒鍾的功夫居然就切換成了為兒子操碎心的老母親。

  這要是被南瑾看到了,會驚呆的。

  兩個無比強大的女人撞到一塊,怎麽就那麽幼稚了呢?

  西郊一片荒地,皇宮侍衛正在拚了老命的挖坑,上百人勞作了一天一夜,終於出現了一巨大的坑。

  然後宇文景親自指揮著侍衛把幾噸的罌粟花粉扛進深坑裏。

  “陛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是否現在點火?”

  林潛就是侍衛主力。

  奉鎮南王為偶像的禦前帶刀侍衛,也不知道宇文景怎麽想的,居然重用他。

  “朕親自動手。”

  宇文景點點頭,然後就拿著火把大步往前走。

  差點毀了他天下的東西,他當然要親自燒毀。

  “陛下,數噸的罌粟花粉燒起來,火勢會非常猛烈,您拿著手帕,點了火,趕緊退後。”

  才走了幾步,阿漁突然衝上來,把浸了水的手帕遞給他,麵露擔憂。

  宇文景微服出巡,就隻帶了她,足見對她是何其寵愛。

  “好。”

  他有那麽弱嗎?這阿漁真是多管閑事。

  宇文景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但看到那繡著小金魚的手帕,到底是沒拒絕。

  隨後,火勢衝天,數噸的罌粟花粉就這樣被銷毀了。

  那一刻,宇文景覺得自己是這天下最英明的王。

  直到楚黎夏回歸,知道罌粟花粉被燒盡時,黑了臉,進宮訓斥宇文景。

  數噸罌粟花粉被燒,簡直是暴殄天物。

  完成了一件大事,宇文景心底的大石頭算是沒了,所以他也不急著回宮,需要透透氣。

  “去明月坊吧。”

  宇文景打發了侍衛,隻留下林潛和阿漁陪著。

  可一聽他這話,兩人都是一驚。

  “林侍衛沒去過?”

  宇文景眉頭輕挑,內心是一萬個不信。

  你都到了娶親生子的年紀了,沒去過明月坊?鬼信。

  再說了,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何必藏著掖著呢?

  “回稟陛下,家父管的嚴,而且微臣醉心武學,所以並未去過。”

  可想不到林潛居然臉紅了。

  隻是一瞬間,臉就跟剛燒紅的炭火一樣。

  要不是他的表情如此真實,宇文景一定會懷疑他欺騙自己。

  “那今日朕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他說的好像是常客,但實際上呢?都沒正正經經的玩過一回,都是來查案的。

  一旁的阿漁心中鄙夷。

  “陛下,奴婢……”

  “你不想去?”

  宇文景輕挑眉。

  一個做侍女的,居然那麽多要求,誰給她的膽子呢?

  “您是知道奴婢來曆的,若是跟著您去明月坊,隻怕會引來諸多猜忌,掃了您的興致。”

  你要去我的地盤逛,我怎麽能不提前準備一下呢?

  阿漁在心底道。

  “那隨你吧。”

  宇文景不耐煩的擺擺手。

  一個兩個的,脾性都那麽大。

  但林潛為了陛下安危,還是跟去了。

  反正是陛下要去那兒,他沒辦法,父親總不能因此家法處置他吧?

  這一去,林潛從此以後的愛好便不止武學了。

  宇文景可是記得鎮南王來時,是四個美人相陪的,所以他也要。

  可不想,被人拒絕了。

  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他來明月坊初次見到的那位,也隻有她還站在自己麵前。

  “其他人呢?”

  藍亦是奸細,北梁公主,不在就算了,那其他兩位呢?難道這又是看不起他的表現?

  “回稟大人,紫羽姐姐武功極好,坊主把她調去當護衛了,至於綠蕪姐,她前些日染了風寒,至今未好,已經許久不接客了。”

  白歌行禮,很恭敬,但就是眼底沒他。

  這麽不巧嗎?

  宇文景眉頭緊皺。

  “大人若是嫌棄妾身伺候的不周到,妾身可以喚其他姑娘來。”

  話雖這麽說,但白鴿其實不想跟他打交道。

  “不用了,就你吧。”

  宇文景沒好氣的道。

  看這不情不願的,像是來尋歡作樂的嗎?

  “那妾身為您彈首曲子吧。”

  白歌也不能表露真實情緒,隻要離他遠遠的就好。

  宇文景孤獨的喝著酒,這和自己想象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熟不知,阿漁正在做準備,打算驚豔他,讓他對自己念念不忘。

  一身紅衣,眉宇間點綴紅色花蕊,妝容豔麗,鏡中的她妖豔無比,完全不像是清塵脫俗的坊主。

  阿漁對自己的形象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論做怎樣的裝扮都是那麽自然。

  不知不覺,宇文景竟然是喝多了,頭有些暈眩,琴聲不知在何時停了,又突然響起,似乎是換了個人彈。

  難道是覺得他喝醉了能隨意忽悠嗎?他竟然看到白歌起身離開。

  “站住。”

  宇文景衝了上去,可一紅衣女子忽然進來,他沒刹住腳,居然抱住了她。

  淡淡的花粉香味,她額間的花蕊好像能把人吸進去。

  “大人,妾身鬥膽,想為您獻藝。”

  阿漁也有些緊張。

  他居然那麽莽撞,抱了她,而且就這樣抱著也不鬆手。

  “你叫什麽?”

  因為白歌離去的不滿淡了許多,宇文景隻覺得這女人的腰很軟,摸著很舒服。

  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那麽猥瑣的想法。

  許久都未牽動起的心思,在此刻噴出,他竟是有些意動。

  “妾身鶯歌。”

  兩人隔得那麽近,阿漁真想一掌把他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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