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真好找
作者:
襲爾 更新:2020-04-20 04:21 字數:2295
說起這事兒,博弈氣的表情都變了。
但也就是氣,沒有任何殺機。
“你說的可是嚴家老二嚴玨?”
楚璃夏問道。
京城中姓嚴的不少,但能和逍遙王世子扯上關係的很好猜,因為首先要家世顯赫,其次和他一樣,是個廢柴。
吏部尚書有兩個兒子,大公子嚴厲很有出息,乃是陛下的禦前侍衛,是嚴家引以為傲的孩子,而嚴玨,一個在大哥光環下長歪了的孩子。
“就是他,等辦完了我父王的壽宴,我一定親自把場子找回來。”
“除了他呢?”
嚴玨風評和博弈有的一拚,隻不過因為博弈身份更尊貴些,名氣比他更大。
所以楚璃夏覺得他要殺博弈的可能性不大,坊主也不可能找這樣的人來殺博弈。
“除了他?還有誰想害我?我這麽遭人恨嗎?”
博弈眨巴著眼,一臉疑惑。
下一秒,立刻緊張起來。
“小叔,你是不是知道誰要害我?你抓到他了嗎?”
嚴玨那樣的,他完全能對付,可小叔發現的,他就未必有辦法了,所以他忽然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很害怕。
“還未。”
楚璃夏默認了坊主要對博弈下手,自然是沒抓到的。
“還真有人要害我啊?”
下一秒,博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剛才他隻是試探性的問而已,可楚璃夏這麽理所當然,順其自然的回答,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別緊張。”
一瞬間,博弈的眼珠子‘躁動不安’,在到處亂看。
南瑾安慰道。
可怎麽可能不緊張呢?都有人要殺他了,而且他感覺那人已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而他卻還不知敵人是誰。
“小叔,我可是您唯一的侄子啊,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定得保住我的命,您認為他會不會今天刺殺我啊?我是不是要馬上躲起來?”
博弈眼睛都紅了,看得出他十分恐懼,十分害怕。
“她不會來,也不會親自動手,你小心身邊的每個人。”
南瑾道。
博弈受教,點點頭。
當下人送來茶水點心時,他忽然跳到了楚璃夏身邊。
“你想幹嘛?你離我遠點兒,你要敢傷害我,我小叔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全家的,滾開。”
不分青紅皂白,他凶狠的瞪著下人。
隻見那人先是一臉莫名,下一秒就跪地磕頭,一個勁兒的說“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
博弈這隻受驚的大公雞還真是……
南瑾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楚璃夏告訴他實情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太差了。
直到正宴開始,博弈還是死守在楚璃夏身邊不肯離去。
明明就坐在一個餐桌上,可他卻緊緊的挨著楚璃夏,簡直比她靠的還要近,如此情形,迎來了眾人異樣的目光。
若他隻是個孩子,也還好,可一個和楚璃夏同齡的男人跟黏皮糖一樣黏在那兒,成何體統啊?
終於,逍遙王發怒了。
“博弈,過來。”
看得出他和清河郡主昨晚喝的都不少,這會兒神態都有些迷離,不在狀態。
而宋楊是盡心竭力的照顧清河郡主,她愛吃的東西一個勁兒塞到她碗裏,還認認真真的剝蝦。
所以,這個男人還是體貼的。
南瑾想起清河君主的話,忽然覺得宋楊也不是十分的礙眼。
“我不,我要挨著我小叔。”
博弈立刻拒絕。
“過來。”
逍遙王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和博弈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是逍遙王臉上多了些皺紋還有白胡子,看上去,要稍微正經些。
“父王,您還是招呼其他人吧,不用管我了,我和小叔極少見麵,我倆有好多話要說呢。”
博弈苦著臉道。
堅決不肯挪半步,因為逍遙王這話,反而湊的更近了。
“豈有此理,你……”
逍遙王怒極,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博弈就要罵。
“父王,今日您壽宴,這麽多人呢,算了吧,阿奕願意跟小叔親近,是好事。”
卻被一旁同樣有些醉酒的清河拉住了。
願意親近是好事?
逍遙王好像聽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充滿震驚的望著自己女兒。
這還是和他同仇敵愾的女兒嗎?
“他女人兩首詩就把你收買了?你忘了他是怎麽欺負你父王的了嗎?”
逍遙王委屈極了。
他覺得自己女兒就是叛變了。
隻看到清河郡主有些頭痛,無奈的搖了搖頭。
“父王,那麽多人看著呢,咱不能丟了麵子,坐下。”
然後直接把逍遙王強行拽下。
“清河,你變了。”
逍遙王委屈的大口飲酒,都六十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博弈看到自己父王這樣,也實在是很不忍心。
“父王,兒子也是為了保命,您就別怪兒子了。”
他忍不住解釋一下。
“難道本王護不住你嗎?你個小畜生,堂堂逍遙王世子,你怕誰?”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簡直是勾起了逍遙王的傷心往事,他更氣了。
“您若是能護我,我還用找小叔嗎?父王,您還是喝喝酒,聽聽小曲兒好了,其他的事,不用您管。”
博弈當真是不留情麵的‘羞辱’他父王啊。
“你……”
逍遙王氣急,差點把鞭子都揮出來了,可一看到旁側仿佛事不關己的鎮南王,他的氣瞬間就泄了。
罷了罷了,反正自己活一輩子,老了老了,名聲和尊嚴卻全被眼前這人毀了,此刻,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逍遙王隻能在自己壽宴上憋屈的喝著酒。
其實憋屈已經很不錯了,和鎮南王同桌,他沒氣暈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當然,逍遙王也盡力避免和他正麵衝突,以免鬧的不歡而散,讓別人笑話。
“啊……不……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快救命啊。”
可是宴席上雖然安然度過了,但到欣賞樂曲時卻出了大事。
眾人吃飽喝足,移步後花園聽曲兒時,才剛剛落座,便從最後方傳來大叫。
那聲音,南瑾十分熟悉。
那不是清河郡主隨身攜帶的‘傳聲筒’嗎?
這是哪個沒長眼的,走個路都能掉進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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