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貨，不要就算了。

  可當她去拿時，楚璃夏又當寶貝似的收起來了。

  “好，改日給我封情書。”

  而且還厚顏無恥的道。

  “你……”

  “可以長篇大論，我喜歡看字數多的。”

  他又道。

  膚淺，愚昧，信不信我用口水話敷衍你？南瑾默默的翻白眼。

  真是可惜了自己最喜歡的那首詩了，給了他，居然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真的很鬱悶，真的太不值當了。

  可是沒過多久，她便改變了這種想法。

  因為楚璃夏居然自己親自繪了丹青，把自己畫的跟個仙女兒似的，還把那字也提出來了，並且把畫擺放在臥房裏最顯眼的位置。

  那時候她才知道這家夥，其實就是想自己多多的讚美他，多多的表達對他的好感，其實他還是知道那兩句話的具體含義的。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查宋楊送來的那封信，依他所言，信是明月坊姑娘所寫，隻要對比一下字跡，自然知道是誰送的信了。

  可不想，這麽容易查到，而且送信之人，他們還見過。

  “這是我寫的。”

  當他們拿著信去找人時，她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怎知玉歌的情人是宋楊？”

  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可不就是那晚替他們引路的紅娘嗎？

  “自然是她告訴我的，有問題嗎？”

  紅娘一臉疑惑。

  “難道您是懷疑我和玉歌的死有關？這怎麽可能呢？玉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沒理由殺她，再說了，我若是殺了她，還怎麽可能寫信給宋楊呢？我隻不過是不想我好朋友的屍體沒人領而已，希望宋楊能念在往日情分上，把她葬了。”

  紅娘淡淡道。

  “明月坊四位頭牌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

  南瑾有些意外。

  “我跟玉歌是最好的朋友，這有什麽奇怪的？再說了，四位姐姐一向都不和我們接觸，不知道玉歌的情人，那再正常不過了。”

  紅娘又道。

  這麽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可南瑾怎麽就是覺得別扭呢？

  “官府查驗她是上吊自殺的，你覺得是嗎？”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知道的應該很多。

  “我……我隻是普通的賣酒女，怎敢妄斷府衙大人的查案結果呢？”

  “您可不普通，您是玉歌最好的朋友，理應最了解她，我們近日來，就是來了解內情的，你盡管說，府衙大人不會來找你算賬。”

  南瑾聽到這回答，樂了。

  在初次見麵時紅娘就已經猜出他們的身份了，那應該知道她向鎮南王坦白，是沒人敢來問罪的。

  她要是一直保密不說，那才奇怪。

  “其實……我覺得玉歌不會自殺。”

  果然，在她沉默了片刻後，發話了。

  “她經曆了那麽多磨難都挺過來了，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自殺呢？宋楊拋棄她，她走投無路時都沒想著尋死，更何況現在。”

  紅娘振振有詞，聽她的語氣，還有些不忿。

  “那你可知她在明月坊和誰結怨？或者得罪過什麽客人？”

  既然她這麽肯定玉歌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了，所以她應該會努力的找到凶手，為玉歌報仇吧？

  所以，南瑾相信她不會有任何隱瞞。

  “明月坊中的姐妹素來交好，即便是不相熟的也不會有矛盾，至於客人……我們與客人都是單獨見麵，我並不知玉歌可得罪過誰，但……應該是沒有的，因為從未鬧出過動靜。”

  紅娘搖搖頭，這些，她便不知曉了。

  “玉歌可曾告訴過你，宋楊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離開京城？”

  南瑾又繼續問道。

  “說過，提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她半個月前說過已經準備好離開京城了，可隔天又突然告訴我，不走了，我當時很意外，便問她是為何，她隻說要留在明月坊報恩，現在想想，也許是另有隱情。”

  紅娘又道。

  “那晚，她可見過什麽人？”

  既然有這樣的轉折點，一定是因為什麽人或者什麽事讓她改變了想法。

  “那晚我接待客人到很晚，不曾留意。”

  可惜紅娘不是問什麽都知道的。

  “不過通常來找我們的都是熟客，玉歌的客人我倒是認識幾個，我可以給你們一份名單。”

  南瑾有些頹。

  折騰那麽半天，居然沒找到關鍵線索。

  然後就聽紅娘道。

  還有可疑名單？

  “若是坊主在，就更好了，她手裏有本名冊，記錄了我們每次接待的客人……”

  她又道。

  可惜啊，他們找不到那位神秘的坊主。

  已經不止一位姑娘提過，找到她們坊主就能找到關鍵線索了。

  “那你可知你們坊主的下落？”

  南瑾再次問道。

  然後問了也是白問。

  和那四位姑娘一樣的回答，她們的坊主，實在神秘的很。

  “此行也不算是沒有收獲，給了這麽多名單，可以慢慢盤查。”

  南瑾拿著紅娘給的那份名單，話雖這麽說，可卻是有氣無力的。

  “既然坊主一定在明月坊中，就不難找。”

  而楚璃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既然坊主是關鍵人物，就算再神秘他也要把人挖出來不可。

  “那麽多女子，你知道是誰嗎？而且就連坊中女子都不曾見過坊主，也許她以另一個身份在坊裏待著呢？某位不起眼的接客姑娘，或者是燒火丫頭，再或者……廚娘？你如何確認？”

  話雖這麽說，但她總覺得要把這人挖出來，不容易。

  “不管什麽身份，她既是坊主，便不會對這三起案子不聞不問。”

  楚璃夏又道。

  南瑾想想，的確是這道理。

  明月坊裏，有哪位姑娘很關心案子嗎？又或者是這些案子發生後，都在場的？

  紅娘？

  南瑾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剛剛跟他們分別的人。

  “若紅娘是坊主，那咱們可就被她耍的團團轉了。”

  “也不是沒可能。”

  南瑾隻是開個玩笑，她並不覺得紅娘有隱藏身份，但誰料楚璃夏會當真呢？

  “那你打算怎麽辦？”

  “今晚找十一刺殺她，試一試便知。”

  既然那坊主那麽厲害，定是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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