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我不接受
作者:襲爾      更新:2020-04-20 04:21      字數:2302
  隻怕白雪瑤是氣的絕望了,才會說出這番話。

  “安歌,我記得你是王爺特別派到我身邊的吧?”

  白雪瑤卻不為所動,淡笑著,問道。

  柔弱的手指從安歌垂在身前的發間輕輕繞過。

  “是,奴婢曾在王爺身邊侍奉。”

  安歌微愣,伺候這麽些年,還是第一次問到這樣的問題。

  “所以,王爺還是很看重你的,是嗎?”

  她又問道。

  “不敢,我隻是個奴婢,是王爺從戰場上撿回來的,王爺怎會看重我?”

  安歌趕忙搖頭。

  夫人這番話,讓她心驚。

  “他特意把你帶回來,又留在身邊侍奉,定是看中你的,何必自謙呢?”

  “夫人,我隻是個奴婢,不能與您相比。”

  她急切的解釋。

  突然,白雪瑤便笑了。

  “我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希望安歌能幫我個忙,我定會十分感激的。”

  她拉了拉她的手,動作很是親昵。

  “夫人,你……”

  安歌想竭盡全力的勸她,不要想不開。

  但下一秒,臉色極速發黑,突然就說不出半個字,眼球突出,瞬間流下兩行黑血,極其滲人。

  “我每年都會給你上香的,安歌,對不起。”

  她笑顏如花,看著安歌在震驚中死亡,抬手輕輕一推,她便墜入了河中。

  鎮南王府,她待了六年,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這一日,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楚黎夏和南瑾是在午後攜手歸來,兩人手握著手,誰也分不開。

  南瑾雖然極力在隱忍著,在告訴自己,要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要和以前一樣過日子,可眉宇間的幸福,怎麽都隱藏不住,就好像太陽頂開了朵花,永遠不會凋零。

  這一幕,恰好被等在府門前的刑部尚書李成開瞧見了,他是朝廷重臣,但也是個老古董,看到王爺和他的妾侍手牽著手,瞬間蹙起了眉。

  這成何體統啊?王爺不懂規矩,難道這女人也不識體統嗎?

  別說男女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有傷風化了,她還是個妾,合適嗎?

  李成開對南瑾的印象直接降為負分。

  “王爺,唐門刺殺一案已有定論,陛下特意讓微臣來稟報。”

  但是對鎮南王,他是畢恭畢敬的,哪怕心底不喜,但禮儀不可廢。

  “進去說。”

  楚黎夏看都沒看他一眼,拉著南瑾就走進了王府,好像沒看到他一樣。

  “是。”

  李成開能氣的吐血,但也無話可說。

  “這位大人,倒是有趣。”

  可惜啊,這種老古董一旦被激怒,都是擺在臉上的,南瑾可看的清楚,挨近了楚黎夏,小聲道。

  “嗯,與文太師是好友。”

  楚黎夏點點頭。

  “難怪了。”

  這麽說,南瑾就懂了,所謂人以群分,還是很有道理的。

  進到大堂,李成開等了半響,茶都快涼了,還是沒說話。

  “不是有事稟報嗎?”

  楚黎夏眉頭輕蹙,不懂了,他是想留在這兒吃飯嗎?

  “是。”

  李成開點了點頭,看向南瑾。

  就那麽盯著,也不說話,心底卻是想著,這女子,怎麽這般沒分寸,男人議事,她杵在這兒幹嘛?

  “大人請說吧,我也很好奇刑部問出了些什麽,畢竟人在鎮南王府時,我們周旋許久,也不曾問到什麽。”

  南瑾心底樂了,假裝不知道這大人的意思,故意氣一氣他,果然,他臉色都變了。

  “王爺,此等朝廷要事,有女眷在,不合適吧?”

  他終於是沒忍住,開了口。

  “無妨。”

  可是他沒等到他要的答案,還又被氣了一次。

  自古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隻是沒想到,連鎮南王這樣的人物都會為女色所迷。

  “大人還不肯說嗎?”

  南瑾差點兒笑出聲了。

  隻見李成開深吸了幾口氣,很盡力的無視這個朝堂上多餘的女人。

  “回稟王爺,唐門老門主唐不能已經招供了,此事都是他幕後策劃,企圖取您性命,您看是該如何處置?”

  他低著頭,恭敬稟報。

  “唐不能?”

  南瑾默默的看了眼楚黎夏,眉頭一挑,好像在說,看吧,就是這個答案。

  楚黎夏凝眸反問。

  “是。”

  “李大人是在開玩笑嗎?”

  楚黎夏沒好氣的道。

  “王爺何意?”

  這是不高興了?李成開不解,凶手都幫他找出來了,他還要怎樣?

  “唐不能數月前已經退位,新任門主乃唐非,十歲孩童,本王已經查明,唐門有內奸混入,架空門主權利,唐不能更是被監視在宅內,他如何策劃此事?李大人莫不是認為本王可以隨意糊弄?”

  楚黎夏今天心情好,所以說了很多話。

  要是平日裏,直接冷著臉把人趕走了,什麽都不說,讓他查到真凶再來。

  “可是……”

  “李大人可是用刑了?”

  見李成開臉色難看,南瑾決定讓他更難看些。

  “有些犯人嘴很硬,不用刑不招。”

  李成開本來是不想搭理這個女人的,可是她都問了他要是不答,那就是他太沒風度了,和一小女子計較,實在不是他的為人。

  “那就是嚴刑逼供了。”

  “夫人用詞請慎重些,有些刑法是必要的,還沒到逼供的程度,隻是威嚇一下嫌疑犯。”

  李成開一聽這詞兒,格外不爽,皺著眉反問。

  “李大人可知唐門老門主是怎樣的人?”

  “我為何要知道嫌疑犯的為人?”

  李成開沒好氣的回懟。

  “是這樣的,唐不能此人沒有底線,也沒有絲毫尊嚴可言,很怕疼,也很怕疼,大人認為的尋常威嚇,也許在他看來就是逼供,別說上烙印或是鞭子了,就是尋常的打板子他也受不住,隻要開打,他立刻就招,一定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案,所以……隻怕大人是被他騙了。”

  南瑾很好脾氣的解釋道。

  看在他一直生氣的情況下,她此刻當然要耐心些。

  “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這麽一說,李成開就想起來了,審問時,的確是一打他就鬼哭狼嚎,他審查過那麽多案子,沒見過一個人比他更窩囊的,全程都在求饒。

  當時他就看不起這位唐門門主,認為江湖中人,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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