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那個年代，離過婚的女人都被貶值貶的厲害，更別說這裏了。

  “這是我和白家約定好的，雪瑤也知情，我把她當親人，她的婚事，我自然上心，倘若她遇到心儀之人，我定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成婚。”

  楚黎夏信誓旦旦的道。

  那一臉認真的冷酷模樣，竟讓南瑾覺得好可愛，好想不顧一切的親他一口。

  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

  “可是……萬一白側妃的清白……”

  “你是想問，那晚我們到底有沒有一起睡吧？”

  聽到楚黎夏這般言語，南瑾竟覺得，就算先前他被設計陷害，強行被睡了，她也能原諒他的。

  可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麽直接。

  “我是很想知道，可你不是……”

  “沒有。”

  楚黎夏十分篤定的道。

  “但你不是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

  “就算有，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沒有。”

  ……

  說到最後，南瑾樂了。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信你。”

  盡管你當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就是信你。

  兩人十指緊扣，坐在床上，南瑾看楚黎夏的眼神，簡直甜的膩人。

  於是，躲在暗處的老五真的沒眼再看下去，很想戳瞎自己的眼。

  他們家的王爺，真的是變了。

  夜涼如水。

  白雪瑤披著披風站在窗戶邊，一臉憂愁的望著天上明月，時不時的咳嗽兩聲，活脫脫一林黛玉。

  小白原本的心情是極好的，可進屋看到這樣的姐姐，沒來由的歎了口氣。

  “阿姐，這麽晚了，你不好好躺下休息嗎？古叔說了，你需要靜養，什麽都別想。”

  小白溫柔的說道。

  “靜養了這麽些年，也不見有效。”

  白雪瑤淡笑。

  聽那語氣，是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思。

  “阿姐，您可不能這麽想，您會好的。”

  小白急了。

  本來她身體就不好，再放棄了生的希望，那豈不是……

  小白忽然就擔心起來。

  “阿玉，姐姐問你個問題。”

  白雪瑤關了窗戶，走到小白麵前坐下。

  明明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又是最親愛的姐姐，可這麽近距離的靠近，小白卻有些怕。

  他也說不上為什麽，但從小就是這樣。

  他想，這應該是傳說中對阿姐的畏懼。

  “你問。”

  他咽了咽口水，全神貫注的盯著白雪瑤。

  “你覺得，王爺待姐姐如何？”

  小白愣了愣，看了看自己阿姐，依舊是那個漂亮，大方，又總是柔柔弱弱的阿姐。

  “阿姐，你……問我這個問題？姐夫待你怎樣，你比我們還清楚吧？這些年，您病成這樣，他都對您不離不棄的，而且您是側妃，姐夫就一直沒娶過正妃，對於咱們白家的事，又都親力親為，天底下哪兒有他那麽好的人？”

  小白覺得，自己阿姐怕是病糊塗了，居然問這麽無聊的問題。

  “他對我是很好，可……阿玉，他從未帶我出去過，更從未在梅園歇息……”

  “阿姐，這不是你身體不好嗎？”

  小白覺得這不能怪姐夫吧。

  他覺得自己阿姐脆弱的很，輕輕一碰就會碎，當然隻適合供起來了，哪裏碰得？

  白雪瑤微愣。

  看到阿玉如此誠摯的目光，一時間心情極其複雜，竟不知該從何處開始說起了。

  因為事實，根本就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罷了，反正問他也是白問的。

  楚黎夏對她究竟如何，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那你覺得，王爺喜歡南夫人嗎？”

  她換個方式問。

  “你說阿瑾啊？姐夫待她是挺特別的，同吃同住，還為了她去住茅草屋，還不準我說她壞話，姐夫是挺喜歡她的。”

  小白想起當初在白家莊子上的事，道。

  說著說著，心頭不大舒服。

  然後，忽然感覺自己阿姐目光變冷了，他又趕忙道“不過姐夫對她可沒你這麽貼心，養的很糙，嘿嘿。”

  生怕阿姐下一秒落淚，他還開了個小玩笑，但效果不大好，他阿姐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了。

  小白不由得深歎口氣，忽然覺得疲憊。

  “阿姐，你要沒什麽事，我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得去學堂呢。”

  其實，回來那瞬間他還是精神抖擻的，如今隻想倒頭立刻睡覺了。

  “好，別太累了。”

  白雪瑤點點頭，笑的溫柔。

  小白回以一個勉強的笑容，揮一揮手，走了。

  之後的幾天，楚黎夏就在安安分分的養傷，王府內也風平浪靜，好像連個刺客都沒有。

  但實際上，十一解決了不少前來打探消息的探子，有時是飛在半空中，就被射下來了，有時才剛跳進圍牆裏，就被圍剿了，總而言之，前前後後也有十幾撥人了。

  南瑾是一無所知，還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無聊。

  拿著楚黎夏的棋子當豆豆，一顆又一顆的數，數來數去。

  “花鳳凰哪兒去了？這麽久不出現，也不跟咱交代一聲，唐門的事情到底查的如何了。”

  南瑾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說道。

  卻沒注意到，提起花鳳凰，楚黎夏神色微僵。

  他仿佛回想起了某個夜晚，黑燈瞎火的，有個人闖了進來，他誤認為是阿瑾，從那天開始，花無棋就沒來過王府了。

  “去了華通寺。”

  他摒除‘雜念’，答道。

  南瑾愣了愣，眼睛亮了。

  “去找文念嗎？”

  她記得，文念受楚黎夏所托，問消息去了。

  花鳳凰好端端去寺廟幹嘛？當然是隻有找人了？

  “嗯，大概。”

  楚黎夏點點頭。

  他的確是去找文念，可若沒有那晚的事，興許他不會走。

  當然，關於這一點，楚黎夏是不會跟南瑾說的，這麽丟人的事，他和花無棋會默契的保持沉默，這輩子都不讓人知道。

  “這小子，情種啊。”

  南瑾樂了，笑著無奈搖搖頭。

  “那唐門的事怎麽辦呢？咱們還沒找到給方行舟下毒的那個人，現在又不知道唐門為什麽敢毒害你。”

  果然，一直這麽閑著，太無聊，還是需要找點事情做做。

  更何況，這兩日南瑾是見過方行舟的，一個大男人變成了三歲小奶娃，是真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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