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不為人知的一麵
作者:
襲爾 更新:2020-04-20 04:21 字數:2237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當年他也痛苦了很久。
“此事與文念無關,你先放了她。”
花無棋又道。
“盡力?你若對她多半分關心,就該知道她在醉煙樓裏有危險,可你卻隻把她當辦差的棋子。”
他語氣森森,一杯烈酒忽然被捏的粉碎,站起身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並不是這樣。
可和眼前人能解釋清楚嗎?
他幹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個變態。
“現在我來了,你放了文念,我們倆的恩怨,不牽連任何人。”
“口口聲聲都是文念,到現在為止,你知道清歌是被害死,你就沒想過替她報仇?”
潘然更怒了。
說著,忽然動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把利刃直刺向花無棋致命點,速度極快,身手如此敏捷。
此等身手已經完全能跟楚黎夏身邊的十一名影衛相比了。
花無棋暗暗心驚,若不是閃的夠快,隻怕小命也沒了。
兩人交手數百招,潘然隱隱落於下風,再打下去,必是輸的,可他要殺了花無棋的決心卻從未變過,那雙眼眸依舊冷冽異常。
就在花無棋勝券在握,能抓住潘然逼問文念下落時,他忽然聽到一聲尖叫聲,下意識抬頭一看,隻見文念就在樓上。
“花公子,救我。”
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她衣衫不整的衝了出來。
花無棋一愣,隻見她身後緊跟著追來兩名壯漢,她嚇得匆忙逃跑。
一晃神,潘然那利刃紮進他胳膊,用力一拉,一道二十公分的血淋淋的口子,連骨頭都暴露在外。
“你不是很在乎她嗎?我就要你眼睜睜看著你在乎的女人被人欺壓侮辱,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無能為力。”
潘然麵容扭曲,眼底隻有瘋狂報複。
花無棋胳膊在輕輕顫抖著,已經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可是比起這疼痛,他更在意的是樓上。
文念隻是個弱女子,如何逃脫掙紮,拚命逃竄,最後還是被抓住,看到她完全無反抗之力的樣子,花無棋著急又驚恐,就想衝上去,可是潘然是不惜任何代價的阻止他。
不管他怎麽拚命,登不上二樓的樓梯。
眼睜睜看著文念被抓走,一聲聲驚恐的叫聲讓他心亂如麻。
“啊……”
他急紅了眼,全力推開潘然,奪過他手中利刃一刀刀下去,斬了他胳膊,身上刺了無數刀,可他卻好像不知疼痛,哪怕要牙齒也要死死咬住他。
花無棋利刃一刀滑下去,那顆人頭往後滾落,隨即鮮血濺出,盡數灑在花無棋身上。
他趕忙衝上樓,隻看到兩名壯漢把文念按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那瞬間頭腦一片空白,他大步衝了過去,再之後的事情,似乎就失憶了。
等他再清醒時,看到的就是楚黎夏,而屋內血漬斑駁,沒有壯漢,隻有一地的碎肉,還有兩顆腦袋在桌上放著,一臉驚恐的瞪著花無棋。
角落裏,是兩具森森白骨……
整個房間裏,竟全是鮮血,肮髒又血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幹嘔。
“我……”
花無棋有氣無力的要站起身,可下一秒卻又跌坐在地,他身上也全是鮮血,早已看不出原來的白衣。
“她沒事。”
楚黎夏神情複雜的望著他。
誰會想到溫潤如玉的花樓主會有如此殘忍的一麵呢?
當他帶著南瑾進這屋時,就連南瑾那樣的人都差點被嚇暈過去。
花無棋用手中的匕首,把活生生的兩個人折磨死了,一片片的割下,剔的隻剩下一副白骨,那副畫麵,隻怕會一輩子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她沒事?
花無棋怔怔的看著楚黎夏,通紅的眼眸慢慢恢複了,隻是留下了血色的眼淚。
會沒事嗎?看到他如此殘忍的一麵,隻怕她會被嚇瘋吧?
當時,他都顧不得文念,隻有一顆暴走想殺人的心。
現在的腦海裏,甚至不記得他殺人時,背後還有個文念在看著。
另一個幹淨的屋子裏,文念像木偶一樣,南瑾給她洗澡換了身衣服,可她依舊在輕輕顫抖著,一雙眸子仿佛變成了灰色,靈魂好像飛走了。
她抱著她許久,可她還是全身發冷,一動不動,不管她說什麽,文念都沒聽進去。
她不禁長歎口氣。
別說她了,就連自己,見慣了各式各樣死人,也被嚇得不輕,一想起來就全身發抖,她當場真的很想暈過去,若不是看到全身是血的文念比自己還慘,她一定就倒在楚黎夏懷裏了。
收到信,已經匆匆趕來了,可誰知道,會看到那樣一幕。
她從不知,花鳳凰是那麽殘忍的人。
心裏對他真的多了幾分畏懼。
幸運的還是巧兒,被人打暈丟在角落裏,等醒來時,已經什麽事都沒發生了。
南瑾帶著文念和巧兒回文府。
而楚黎夏,自然要帶著潘然的頭顱去府衙交代的。
這一切是他在背後主使,有了他的腦袋,便能結案。
隻是死無對證,這好像又是鎮南王的一麵說辭。
“王爺,文府以後……不會再出事了吧?”
王海自然是選擇相信鎮南王的,他說什麽都對。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又出來個凶手怎麽辦?
“不知道。”
楚黎夏眉頭輕蹙。
文府出不出事他怎會知道?而且又關他何事?
王海這問題,簡直是莫名其妙。
說完,是片刻不停留,趕忙的去找南瑾了。
知道她有膽識,絕非一般女子,但今日那血腥場麵,換成是個男人都會被逼瘋,別說她了。
楚黎夏擔心她有陰影,無論怎麽樣,還是要照顧照顧,安慰安慰。
可此刻,南瑾卻在忙著安慰文念。
回到文府後不久,她總算是回過神來,突然間大叫,南瑾剛過去,她就拚命掙紮著,拿起東西就砸,簡直跟個失心瘋似的。
等發泄了好一陣,她才安靜下來。
“阿瑾?”
一雙無辜又恐懼的大眼睛盯著南瑾,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我,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沒事,沒事的。”
她小心翼翼的道,語氣極其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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