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少女演唱會門票發售日期到來。

  12000張票，從發售到賣空，大概持續了30分鍾左右吧。

  相比起之前在帝都音樂廳的買票速度，確實是沒那麽快。

  一方麵是票數多了五倍，另一方麵，因為是在魔城舉辦，而不是在帝都。

  大多數歌手舉辦演唱會，都是在帝都。

  帝都這個城市裏，永遠都不會缺乏觀眾聽眾，相比起其他城市，在這方麵的氣氛更好一些。

  而魔城，相比之下商業性更多一些。

  ……

  歡樂少女發了動態：

  “曆經29分鍾，12000張票已經售罄，比我們預想的結果好了很多，之前還有點擔心會賣不出去……”

  “咳，總之，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和支持，大家來看演唱會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盡量跟同學朋友一起過來。”

  “唔……期待與大家見麵。”

  攏共三段話，大概100字左右。

  評論區高讚回複：

  “今天登陸賬號的應該是小穀同學吧？這言語風格跟雯雯同學不太一樣。”

  “哈哈哈，我仿佛看到她憋了半天就憋出來這麽幾句話的可愛表情。”

  “小穀的性格貌似也不內向吧？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小穀在演唱會上話很少，隻有跟雯雯在一起的時候，說話才多一點。”

  “你看看她們在接受采訪的視頻就知道了，基本都是雯雯再說，小穀在旁邊附和。”

  “來，讓我們溫習一下小穀的經典回話方式：嗯，對，是的，差不多，還好吧，也還行，可以，好的，知道了，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建議兩位小姐姐把微博賬號區分開，兩人共同一個賬號，有點不好辨認啊。”

  “她們有單獨賬號啊，分別是歡樂少女-黃小穀、歡樂少女-田雯雯，樓上你是假粉吧？連這個都不知道。”

  “小姐姐的單獨賬號，基本都是發一些日常，這個主賬號的粉絲量最高，用來發一些比較正式的東西，像是現在這樣。”

  “現在這個動態很正式嗎？看她好像卡殼了半天的樣子。”

  “已經很正式了，我覺得比那種全程讓經紀人、運營團隊管理微博賬號的更加真實。”

  “好險！幸虧售票第一時間就買了，不然現在肯定買不到了。”

  “買不到票沒關係，黃牛票販等著你，隻要你在評論區發一句沒買到票，分分鍾就有黃牛聯係你。”

  ……

  “29分鍾售空，這實力還蠻強的。”

  田陌雲也有在關注，從售票情況上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對於一名歌手而言，名氣人氣的價值怎麽樣，通過一場演唱會的售票就能看出來了。

  票數多、賣得快，則說明人氣的轉化率越好，如果網上熱度很高，但購票者寥寥無幾的話……那就蠻尷尬的。

  熱度高但轉化率低的歌手有很多，比如那種通過音樂競賽綜藝的民間歌手，以及部分靠翻唱起家的網紅歌手。

  如果節目火爆的話，這些民間歌手的人氣值知名度，甚至能超過很多二三線歌手，給人一種好像突然就紅起來的既視感。

  但如果這些人舉辦演唱會的話……分分鍾原形畢露。

  沒有經過凝聚的人氣值，也就代言廣告還能有點價值，真要是想靠唱歌賺錢……大抵也就結婚、開業、超市活動那種場合了。

  大眾是否關注是一回事，是否願意為你掏錢，則是另外一回事。

  歡樂少女目前的熱度，相比較專輯大火的那會兒，已經下降了很多。

  但通過演唱會門票的購買力就可以看出來，熱度雖然下降了，但粉絲的凝聚力卻有所提升，培養出真正屬於自己的粉絲了。

  這是非常成功的一件事兒，也是隻有實力派才能做到的事兒。

  ……

  7月26日。

  田陌雲和蘇瓊趕往魔城，參加某人的演唱會。

  魔城，是大夏國最發達的超一線城市，跟帝都算是同一個級別的，也是近幾年房價上浮最猛的城市之一。

  “魔城的風景不錯。”

  田陌雲突然說道：“氣候似乎比帝都舒服一些，趁著現在房價還不是太坑，回頭買套別墅住……算了，懶得折騰，還不如去川蜀呢。”

  “……”

  旁邊蘇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要去吃點東西嗎？”

  田陌雲扭頭問道。

  “好啊。”

  蘇瓊輕輕點頭，她對吃一向不怎麽反對，幸運的是，她的體質很好，光吃不胖。

  ……

  9:30。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瞧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就直接坐車前往魔城體育館。

  田雯雯還特意發消息詢問他們。

  “就跟她說，我們為了看她演唱會，著急的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田陌雲瞥了眼蘇瓊，隨口說了句。

  “……”

  蘇瓊不搭理他，默默的發消息。

  他們沒去後台，直接去了演唱會現場，找到位置坐下，然後靜等演唱會開始。

  此時此刻，現場幾乎都快坐滿了，他們算是最後一批過來的。

  田陌雲看了眼周圍，都是些年輕人，有男有女。

  歡樂少女的粉絲團裏麵，性別還是比較平均的，男生女生的數量都差不多。

  這是個好現象，比起純女粉或純男粉的那種強很多，說明靠的是真實力，且粉絲凝聚力很強。

  根據“核心粉絲群群主”蘇瓊的說法，歡樂少女粉絲凝聚力蠻好的，相處起來很愉快。

  ……

  10:00，該營業了。

  田雯雯和黃小穀走上舞台，抬頭看向周圍，專門留意了下前排的位置，瞧見田陌雲和蘇瓊也在這兒，抿嘴，移開視線。

  “非常感謝大家能來聽我們的演唱會。”

  黃小穀看了眼周圍，拿起話筒，惜字如金。

  相比之下，田雯雯就顯得話多一些，也更隨意：“說實話，這第二次演唱會的地點，我們本來計劃的還是帝都，因為帝都開演唱會的氣氛更濃鬱嘛，人比較多，再不濟應該也不至於冷場，或者大量空席之類的。”

  “結果，公司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讓我們來魔城試試。”

  “當時我還嚇了一跳，去魔城開萬人演唱會，這要是票沒賣出去，或者是賣了連一半都不到，現場冷冷清清的，那也太尷尬了吧？”

  “但公司那邊跟我們說，別擔心，問題不大，區區12000人的演唱會而已，真要是沒賣出去，你就把你認識的那些知名歌手全都拉出來當特邀嘉賓，像是舒曼婷、劉天王之類的……拉著他們的粉絲過去撐場麵，好歹也把這個場麵給撐起來，不會讓你尷尬的。”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去拍戲的那邊拉一幫群眾演員，假裝成粉絲的樣子，再準備幾個燈牌，然後現場飆演技裝狂熱粉絲……”

  “當時我還挺納悶的，我就問他們咋這麽熟練的樣子，以前是不是這麽幹過啊？”

  “然後我的經紀人跟我說啊，這事兒不挺正常的嘛，當年劉天王剛出道的時候，也這麽幹過，現場那叫一個熱鬧……”

  觀眾們哄然大笑。

  田雯雯還沒說完呢：“因為那畢竟是很久遠的事兒了，我也不好意思當麵去問劉天王，萬一人家被戳到了黑曆史不高興啥的，對吧？”

  “然後我就去問舒曼婷，我跟小舒姐關係算是比較好的，我們性格很合得來，於是我就問她這種方法靠不靠譜啊，會不會露餡啊？”

  “小舒姐跟我說，群演之類的盡量不要找，萬一被戳穿的話，容易讓我的粉絲覺得自己遭受了欺騙，容易掉粉。”

  “然後小舒姐給我出了個主意，她說：你們演唱會門票如果真沒賣出去的話，你就把我加進特邀嘉賓名單裏，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唱新歌，我的粉絲這麽多，隨便拉點兒過去，都能給你的演唱會現場人滿為患。”

  “當時我覺得小舒姐真夠義氣，還挺感動的。”

  “然後我就說了一句：小舒姐，您都這麽長時間沒開過演唱會了，您那幫粉絲說不定早掉沒了，萬一要是把你算進來，結果門票還沒賣出去，那不是把你過氣的事實給揭穿了嘛！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尷尬，會不會連累你啊？”

  “當時小舒姐什麽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好幾天沒搭理我……這人啊，真挺小氣的。”

  觀眾們繼續爆笑。

  “後來我為了安撫小舒姐，真的廢了好大的勁兒。”

  “我請她吃火鍋賠罪吧，結果她說：你請我吃這麽辣的東西，是不是想害我臉上長痘啊？”

  “那行，我請她吃點清淡的家常菜，三鮮豆腐、清炒萵筍、清蒸三文魚之類的，然後她又說了：這麽清淡誰吃的下去啊？你是不是想說咱倆的感情就像這些菜，吃著吃著就沒味兒了？”

  “實在不行，我再換一樣兒，我請她喝奶茶，她說：你請我喝這種高熱量的東西，是不是想讓我長胖啊？你好惡毒啊。”

  “再然後，我請她吃冰激淩，我尋思著，這玩意兒總行了吧？結果她又說了：你明知道我來親戚還故意請我吃冰激淩，你心眼兒咋這麽壞呢。”

  “真的，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位小公主給哄好，然後請到了演唱會給我們當特邀嘉賓，為了讓大家聽到小舒姐的現場歌，真的很不容易。”

  “……”

  “我給你們講了這麽多段子，掌聲呢？在哪呢？”

  啪啪啪——

  觀眾們紛紛鼓掌。

  ……

  台下的田陌雲：“？？？”

  你真的是歌手嗎？

  求求你別唱歌了，去表演脫口秀吧，脫口秀大賽需要你啊。

  “雯雯太厲害了。”

  蘇瓊小聲說道：“其實她剛上台的時候還蠻緊張的，所以一上台就搜尋我們，想找點主心骨，然後她跟觀眾講段子，通過這樣的方式慢慢把握住了現場的節奏，慢慢放鬆，看不出多少緊張了……她這招蠻厲害的，不想立人設，幹脆直接本色亮相，化身脫口秀選手，先把大家逗笑了再說。”

  “還有這麽多套路的嗎？”

  田陌雲回憶、思索了下，發現還真是蘇瓊說的這樣。

  看著台上跟觀眾笑嘻嘻講段子的田雯雯，田陌雲有些感慨。

  他一直都覺得，田雯雯就屬於是那種好吃懶做、三分鍾熱度、夢想=吃飽睡足玩得爽……的那種姑娘。

  整天沒心沒肺、開開心心也蠻好的，反正有他這個當哥哥的在，也不會讓對方為了打拚受苦勞累。

  就連田雯雯說自己想當歌手的時候，田陌雲也覺得這姑娘就是玩票性質，玩累了就知道回家了。

  但沒想到她還真就這麽堅持了下來，而且很快就走到了現在……

  從年初出道到現在，過去的四個月裏，田雯雯幾乎將大部分的時間都用於營業，進步了很多。

  而且，這姑娘似乎很有舞台天賦，屬於是現場型選手，她在現場發揮出來的水平，遠超過錄音棚時的水平。

  再看她現在通過自己的方式掌握舞台節奏，田陌雲隱約有種感覺：她似乎是專為舞台而生的，這是她很喜歡做的事情，也是她理想的事業。

  “挺好……”

  田陌雲微微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目光平靜的看著舞台。

  ……

  舞台上。

  “剛剛跟大家聊了這麽多，有點耽誤時間了哈。”

  田雯雯也沒繼續聊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段子說沒了，她開始進入正題：“接下來，由我跟小穀為大家演唱一首《隱形的翅膀》。”

  《隱形的翅膀》這首歌的語調平緩，用作開局的話，方便後麵唱一些比較快節奏的歌。

  循循漸進，給現場觀眾們一個適應的過程。

  如果演唱會一開始就唱那種快節奏的歌，後麵再唱《隱形的翅膀》這一類的，就會給觀眾們一種措不及防的割據感，會很不適應。

  唱歌也是有講究的，需要有個先後順序，這樣才能給觀眾們帶來一個很好的現場體驗，讓他們覺得此行不虛、門票不虧。

  ……

  《隱形的翅膀》、《最初的夢想》、《我的夢》、《達拉崩吧》、《暖暖》、《愛的就是你》……

  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在耳畔響起。

  熟悉中，又帶著許多改變。

  曲子發生了改變，與錄音版有所不同，更加適合現在的她們，更加適合演唱會現場，也給觀眾們帶來很多新鮮感。

  不止田雯雯和黃小穀，很久沒有舉辦過演唱會的舒曼婷，也在期間亮相，為觀眾們帶來三首歌，兩首單獨的，一首是三人同台演唱。

  上台的時候，舒曼婷也沒少調侃田雯雯，說了很多兩人私下交流過程中的糗事。

  沒辦法，這個仇必須報回來才行啊，誰讓剛才田雯雯調侃她這麽過分嘞？

  至於黃小穀？

  那姑娘平時顯得有點叛逆，但到了舞台上卻表現的相當寧靜淑女，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她一臉認真的“檢查”著話筒，表情非常專注。

  倒不是說立人設之類的，黃小穀的性格本來就這樣，屬於有點“窩裏橫”的那種，在熟人麵前放得開，但在陌生人很多的場合，就有點露怯。

  特別是眼下這種，足足上萬雙眼睛看著自己的場合，本著“低調無大錯”的原則，黃小穀表現的像個安靜的乖乖女。

  ……

  時間飛快，兩個小時悄然過去。

  “唱了這麽長時間，演唱會馬上就要結束了，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田雯雯語氣一頓：“說到筵席……咱們一會兒吃點什麽呀？”

  “喝點八寶粥吧，潤潤嗓子，晚上我請你吃頓好的，算是慶祝一下今天演唱會的成功。”

  舒曼婷想了想：“其實我有點想吃米線，八寶粥喝不飽，咱們吃完過一兩個小時，再去吃碗米線吧。”

  “好啊。”

  田雯雯點點頭。

  旁邊黃小穀弱弱的說了句：“演唱會還沒結束呢，你們這就要慶祝了？”

  “……”

  田雯雯沉默兩秒：“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沒辦法，大家都是好朋友，也不是外人，咱也就不見外了。”

  說著，還朝著現場觀眾揮揮手：“大家說是不是啊？”

  現場一陣附和聲。

  “好啦好啦，聊天到此結束，接下來請小舒姐先去後台休息，我們為大家帶來一首準備很久的新歌。”

  田雯雯說著。

  舒曼婷朝著觀眾們揮揮手道別，然後退出舞台，留給田雯雯和黃小穀。

  “今天一直都是我在說話，小穀的存在感好低喔，與她平時搶我零食吃的時候，那凶巴巴的樣子完全不同，可能是被大家看著，有點緊張了。”

  田雯雯看向旁邊黃小穀：“所以，今天的最後一首歌，也是我們精心準備的新歌，就請小穀同學為大家報歌名吧！大家鼓掌歡迎！”

  啪啪啪——

  “唔……”

  “謝謝大家的掌聲，新歌，我們確實準備了很久，為了給今天的演唱帶來更加完美的效果，我們幾乎天天都有在努力練習，希望這首新歌能帶給大家一些驚喜，能讓大家覺得不虛此行。”

  黃小穀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接下來，請大家聆聽我和雯雯為大家帶來的新歌——《夜空中最亮的星》！”

  ……

  歌曲前奏的節奏感很不錯，配合昂貴的音響設備，十分帶感。

  田雯雯跟著節奏微微點頭，舉起話筒。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與歎息~”

  黃小穀也適時舉起話筒，跟著清唱：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音樂節奏一變，音調升高——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照亮我前行~”

  ……

  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為此次的“魔城演唱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演唱會結束後，田陌雲和蘇瓊也沒去後台跟田雯雯見麵，隻是打電話聊了幾句。

  走在魔城的步行街上，悠閑地散步。

  “今天的演唱會，你覺得怎麽樣？”

  蘇瓊扭頭問道。

  “很好，這是我看過最好的演唱會。”

  田陌雲點點頭，由衷的說。

  “……”

  聞言，蘇瓊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你一共就聽過三次演唱會，兩次都是歡樂少女的，剩下一場劉天王演唱會你還打瞌睡，你能感受出什麽好壞？

  但想想還是算了，給這家夥留點麵子。

  “說實話，這兩個姑娘的成長速度，真的有些超出我的預想。”

  田陌雲輕歎道：“我原本一直覺得她們是玩票，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很大的進步，跟之前的帝都演唱會也就間隔不到四個月而已，不論唱功還是舞台狀態、演唱會節奏效果，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她們都很有音樂天賦，都很適合舞台，我感到很欣慰。”

  “你能這樣想，挺好的。”

  蘇瓊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仍舊會跟以前一樣，不支持雯雯當歌手呢。”

  是的！

  一直以來，田陌雲都不支持田雯雯成為歌手。

  他一次次的幫助對方排解困難，讓對方的音樂之路走的更加通暢，不是有多麽寵溺，而是想讓她玩夠了就退圈，以後不再想著這些事情。

  因為相比起成為歌手，田陌雲完全可以給她更有前途的未來。

  創業，做自己的事業，或者是從他手裏繼承一些產業，成為資本層麵的一員，享受這個社會上最好的資源。

  資本層麵的很多東西，都不是區區歌手、明星能接觸到的，明星看似光鮮亮麗，但在資本眼裏，也隻不過是賺錢的工具而已。

  手裏的一枚棋子，如何能跟下棋人平起平坐呢？

  田陌雲一直覺得，超脫普通人層次，抵達資本領域，這才是田雯雯應該有的未來。

  但是現在，田陌雲的想法有了一些轉變。

  相比起在這個社會上的權利、地位、財富，或許有些東西比它們更重要，那就是——快樂、滿足、幸福。

  田雯雯很喜歡當歌手的感覺。

  她喜歡的不是當明星的那種被追捧、被圍繞的感覺，而是純粹的歌手，喜歡通過音樂去交朋友，去認識世界……的這樣一種感覺。

  通過音樂，能獲得心靈深處的快樂感、滿足感、收獲感。

  對於她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而言，成為一個自己想要成為的人，或許比成為資本……更接近人生追求的真諦。

  或許，這樣也挺好的。

  田陌雲不喜歡被別人控製自己的人生，將心比心、以己度人，他也不會去控製田雯雯的人生。

  以前覺得那姑娘還小，所以他可以幫助對方鋪設一條非常好的發展道路。

  但是現在，時隔數年，田雯雯長大了。

  她有更適合自己的選擇。

  既然如此，田陌雲也沒必要繼續插手她的人生和事業。

  最多，就是在她遇到挫折，感到迷茫的時候，陪著她，鼓勵她，疏導她，親眼見證她的一次次成長與改變。

  或許……

  這才是這對兄妹的相處中，最好的狀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