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歲月如梭。

  一轉眼，就過去了……好幾天。

  田陌雲在將一切事務搞定之後，就直接帶著蘇瓊和田雯雯回老家了，等著過年。

  “自從開始創業之後，整天都在忙碌，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

  田陌雲感歎道：“每次也就過年的時候才能休息小半個月，之後又要回歸工作中，掌握著這麽大一家公司，真的很累很累啊，外人隻看到了我光芒耀眼的大夏首富身份，誰能看到我內心的壓力與彷徨呢？”

  “……”

  蘇瓊正在吃零食，聽到這話，一時間竟感覺有些食不下咽。

  就你還忙？

  你有多長時間沒關心過公司了，你自己造嗎？

  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

  整個雷霆集團裏，每天就你吃的想睡的香。

  早上八點起床洗漱吃飯，九點到公司，批幾個文件，去會議室旁聽一次，然後回來刷微博和看書，之後就到午飯時間了。

  下午，午休、健身、看書、打遊戲，偶爾再簽幾個文件，然後就到下班時間了。

  而下了班之後，也沒見你操心過公司的丁點事兒啊？

  這還忙？

  您內心的壓力與彷徨……彷徨是錢太多花不完了嗎？

  壓力……不是都扔給金戈他們了嗎？

  想了想，蘇瓊委婉的說了句：“做人還是得要點臉的，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

  “你隻知上句，卻不知下句。”

  田陌雲搖搖頭：“人要臉樹要皮，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原來是這樣啊。”

  蘇瓊恍然大悟。

  “……”

  田陌雲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個對話有些奇怪，具體怪在哪兒又說不上來，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

  拜年，祭祖。

  身為大夏首富的田陌雲，對一眾親戚們表現的相當慷慨。

  不光是給親戚們發了很多福利（過年的禮物，不是圖片視頻），還順帶著給整個濟北市的人發福利。

  “凡是60歲以上的老人，均發放年禮和紅包，總價值大概是500元。”

  田陌雲說道。

  這是在帝都時就製定的計劃。

  按照金戈等一眾高層的說法，田陌雲如今已經成了大夏國的首富，26歲的首富難免會讓周圍人的心裏不平衡，容易滋生仇富心理，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留心多做善事，給自己博美名，尤其是在家鄉的時候更要如此，不能讓父老鄉親們覺得忘本。

  就拿這事兒來說，田陌雲本打算隻是在老家的縣城做活動，但金戈卻覺得太小氣。

  跟濟北市地方父母官聯係了下，就決定將範圍擴大到整個城市，由雷霆集團和濟北市官方一起發起活動。

  範圍擴大到整個城市後，60歲以上老人總共有200萬，光是這部分的支出就高達10億！

  對於整個雷霆集團而言，一年10億的支出不算什麽，但要知道，這個項目一旦發動，可不隻是一年兩年的事兒。

  可以說，隻要雷霆集團還是大夏國的巨頭企業，這個項目就永遠不會停下。

  每年10億，以後如果老齡化加劇，支出還會更多……縱觀全國所有的企業，有這份魄力的都沒多少。

  ……

  不出意外的，這事兒又上了熱搜。

  田陌雲現身活動舉辦現場，與濟北市市長等人一起宣布這件事，現場的照片已經傳到了網上，各路自媒體和官方賬號都在轉載。

  自媒體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蹭熱度機會，一個個都開心的像個300斤的孩子。

  而其他地區的官方賬號也很有意思，他們在轉載的同時，又@了自家城市的許多慈善家，表示自己這邊也是有人的。

  “從1月到現在，田老板就住在熱搜上沒下來過。”

  “先是孤兒院、養老院的事兒，之後是頒獎典禮，再有就是現在……”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看到的都是很正能量的內容，企業家多做點善事，對大家都好嘛。”

  “以我對田老板的了解，這家夥很可能要掀起一波慈善潮流……不信你們等著看吧，其他城市的頭部企業家肯定坐不住。”

  “樓上的，還真被你說中了，趕緊去看北山官方賬號。”

  還真坐不住了？

  許多網友在聊天的時候還這麽調侃呢，結果剛一上微博，就瞧見田陌雲的熱搜被頂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北山官方賬號的消息，唔……北山省的官方賬號。

  動態內容比較官方化，翻譯成人話就是：“咱們省的首富趙玉清，打算給全省所有的老人，每人送米麵各10斤、5L食用油、5斤豬肉、2條大草魚，總價值約20億！”

  網友們都看懵了。

  趙玉清？

  哦，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大夏富豪榜第二，比較接近田陌雲的那位。

  網友們順著北山官方賬號找到了趙玉清的微博。

  趙玉清注冊微博的時間比較早，更新的內容基本都是跟企業有關的。

  他的最新動態隻有幾句話：“剛才北山省的領導給我打電話，說南陽省首富給老家全市的老人發了年禮，大概10億左右，全國都轟動了……我尋思著這事兒不能太落後，就也跟風一下，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吧。”

  動態評論區裏——

  “好！！！趙老板大氣！”

  “田老板的熱度才剛開始，就被趙老板給一腳踩下去了，牛批牛批。”

  “北山省的笑出聲來，話說隔壁省的首富有點忒小氣了，才一個市啊。”

  “樓上別捧一踩一好不好？北山省能跟南陽省相比？人口差了好幾倍呢。”

  “北山省大概相當於南陽的三個市，但你要知道南陽總共有16個市……”

  “別瞎帶節奏，不管田老板還是趙老板，都是社會名望很高的大企業家，這是好事兒，比來比去的就沒意思了。”

  “哈哈哈，剛才還在說田老板可能要帶起一波慈善潮呢，結果趙老板這邊直接就響應了。”

  “仔細看趙老板的動態，北山省的領導特意打了電話……你品，細品。”

  “好吧……這不是田老板與趙老板的比拚，是南陽省和北山省的比拚……官方也這麽調皮的嗎？”

  “我很好奇，其他省份會不會也跟著湊熱鬧？”

  “不好說哎，我們還是關注一下各省各市的首富吧，比如富豪榜第三的那位，看他要不要響應一下。”

  “講真的，田老板並不是第一個這麽做的，之前就有許多城市的首富給家鄉老人送年禮，但基本沒新聞報道過，很低調。”

  “你是說田老板有意上熱搜咯？”

  “話說……消息不是濟北官方賬號發出來的嗎？關田老板什麽事？”

  “東湖官方賬號也發了消息，表示自家首富許長虹已經連續8年做這些事情了。”

  “許老板牛批，愛了愛了。”

  “繼續關注這個熱度，我有預感，全國所有省首富、市首富都要被扒出來了。”

  “大過年的看個熱鬧，有點意思啊。”

  ……

  “這下可好玩了，估計要得罪一大批人。”

  田陌雲也沒想到，自己這邊做點事情，居然鬧的全國皆知。

  “這不是好事兒嗎？怎麽就得罪人了？”

  旁邊正拿著手機刷微博的田雯雯很不理解，她也正跟著看熱鬧呢。

  “本來隻是我給老家城市做點好事兒收買人心而已，結果趙玉清一摻和，再加上北山省有意蹭這個熱度，這事兒立馬就變成了道德綁架……我倆都出錢了，其他地區的省級首富們要不要跟著出錢？不出錢就會被罵，出錢未必樂意。”

  田陌雲歎道：“本來是好事兒，結果這麽一搞，戳心了呀。”

  他就想不明白了，你北山省再小也是個省啊，這事兒跟著湊什麽熱鬧啊？那趙玉清也是……咋想的呀？這麽不怕得罪人的嗎？

  “這麽說的話……”

  田雯雯想了想：“那些富豪們就算不樂意，多半也應該埋怨趙玉清才是，畢竟是他先跟風帶節奏的。”

  “趙玉清名氣不夠，跟我比差遠了。”

  田陌雲搖搖頭：“而且你沒看趙玉清的微博嗎？他直接把這事兒甩給了北山省的官方大領導，顯得自己又慷慨又無辜……他這麽一跑路，我前麵就沒有任何擋箭牌了。”

  “這麽陰險的嗎？”

  田雯雯懵了。

  心想：不愧是商界大佬啊，一個個的這麽精通算計。

  “川蜀省那邊也發消息了。”

  蘇瓊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他看：“我爸也表示要拿出10億跟風，就學趙玉清的模式，又省錢又好用，除了我爸之外，還有好幾個川蜀富豪也都發了消息……現在微博是徹底熱鬧起來了。”

  “……”

  田陌雲不想說話。

  一個個的，平時沒見多慈善，現在突然就大方起來了，也是詭異。

  “這也未必是壞事。”

  蘇瓊有不同的看法：“全國的頂級富豪圈子裏，願意拿錢做慈善的人其實不在少數，其中大多數都隻是低調做慈善，不敢太高調，因為很容易被指責成商業慈善……”

  “而現在這波潮流一發動，大家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做慈善，再高調都沒關係，反正還有你在前麵頂著呢，而南陽官方、北山官方等一眾領導們，又會頂在你的前麵。”

  “這樣一來，富豪做了慈善、市民們對這些富豪產生了正麵的好感，富豪們通過做慈善的方式為自己正名，老人們得到了實惠，各地的官方領導們也露了臉，全國各地的網友們都會自然而然的產生榮譽感……”

  “而你作為引領者，非但不會得罪人，反而還會在頂級富豪圈子裏進一步樹立權威，將自己的年齡劣勢直接抹去，這豈不是多贏的局麵？”

  田陌雲若有所思。

  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自己這一波慈善被刻意運作了起來，趙玉清和一幫官方領導們再參與進來，帶動其他省市的富豪們參與……未必就是道德綁架，那些富豪們未必就不樂意做慈善。

  從趙玉清、蘇翰林等人“慷慨解囊”的舉動就能看出來，富豪們對此似乎並不反感，甚至很樂意借助這個機會，大大方方的刷一波社會正麵存在感。

  有道是：三人成虎。

  如果沒有引發潮流趨勢的話，某位富豪突然冷不丁做慈善，公眾評價大概率不會是“給老板點讚”，而是“花錢買新聞而已，這人太虛偽了”。

  公眾對頂級富豪們是很難有好感的，富豪們做慈善，大概率都會被陰謀論，而不是正麵報道。

  但這個時候不同——

  田陌雲跟其他企業家是不同的。

  雷霆集團走出國門，讓全球都對大夏國刮目相看，也讓大夏國的同胞們感到驕傲。

  公眾對雷霆集團的正麵評價近乎到了信仰的地步，尤其是年輕人，他們對“田陌雲”的好感度自然也不用說。

  田陌雲出手做慈善，很少有人會懷疑他在花錢作秀，因為他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而此刻微博上突然興起的“富豪慈善潮”，在他田陌雲的“帶領”下，相當於掛了一麵金字招牌！

  在這樣的情況下，富豪們紛紛慷慨慈善，順便學著趙玉清那樣，用“跟風”為理由自我調侃一下，公眾的態度隻會好不會壞，沒有人敢說他們這是在做“商業慈善”。

  這真是……

  一手好秀的操作！

  ……

  田陌雲暗暗警惕。

  之前他還沒覺得有什麽，心想著自己隻是回家做點慈善博美名而已，但現在看來，以後做什麽事兒都得小心了。

  趙玉清等人“跟風”了一次，萬一食髓知味……搞不好能上癮。

  這幫頂級富豪要是天天蹭他熱度，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就拿眼下的“富豪慈善潮”來舉例。

  這幫富豪們借著這個機會，大大方方的做慈善博美名，並高調表示：“咱們省城市也是有慈善家的”。

  搞得好像自己是城市守護神一樣，偏偏網友們也都這麽認為。

  他們在網上跟全國各地的網友攀比，哪個城市的富豪做慈善了，哪個城市的富豪沒做慈善……都有一種莫名的榮辱感和參與感。

  這事兒吧——

  嚴格說，田陌雲這個“發起人”成了偉大權威的象征，人人都覺得他又做了一件為社會造福的好事兒。

  但問題在於……他發起個毛線的發起人……恐怕就連提出“衣錦還鄉”這個思路的金戈都沒想到，這事兒能熱鬧到這種地步吧？

  “突然覺得……這商圈有點娛樂圈的味道了。”

  田陌雲心中感歎。

  娛樂圈不就這樣嘛，但凡好事兒，一個個都硬著頭皮猛蹭熱度，為了爭流量和存在感，鬥的頭破血流，競爭之激烈，讓人淚目。

  眼下的商圈，已經有點朝著娛樂圈進化的趨勢了。

  這是好事兒嗎？

  田陌雲莫名想到了前世地球的某個名為“大撒幣”的梗。

  “我是大撒幣！”

  “不，我才是大撒幣！”

  “別爭了，你們都是大撒幣！”

  ……

  “大撒幣”的熱度越來越高。

  漸漸地，就已經高到了田陌雲都看不懂的地步。

  某省首富翻出10億的牌子，隔壁省首富立馬翻出了15億、20億，搞得跟拍賣競爭似得。

  某省累計慈善金額達到50億，瞬間全網爆紅！

  不到一個小時，另一個省發出公告，表示自家累計到了60億，然後是70億、80億……

  網友們一個個熱火朝天的瘋狂點讚關注轉發評論，感覺就跟在微博有個家似得，勤奮的像個快樂小蜜蜂。

  這事兒熱鬧了好幾天，就連春晚的熱度都被遠遠甩開。

  每次熱度剛剛散去一點兒，立馬就被新消息給帶動了起來，真就變成了全國都在關注的大事件。

  但熱鬧總會過去。

  在這個熱度過去的時候，央視新聞針對此事做了大篇幅的報道，主要提及了“發起人”田陌雲先生、以及“東浙省”。

  為什麽要提及“東浙省”呢？

  並不是因為這個省的“雞滴屁”最高，而是因為在這次“比賽”中，東浙省以130億的慈善金額成功奪冠，就連網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

  “熱度終於過去了。”

  田陌雲一直盯著熱搜榜呢，直到看見相關新聞的熱度跌出熱搜榜，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個年過得……心驚肉跳，神經都疲倦了。

  一個個的，搞事兒能力比他還強，真可謂是造化鍾神秀。

  “我覺得大夏國也是有神靈信仰的。”

  田陌雲心不在焉的刷著微博，突然冷不丁說道。

  “什麽神靈？我怎麽不知道？”

  蘇瓊微微皺眉，大夏國向來是不信鬼神的，哪來的神靈信仰？

  “有！這個神的名字叫——秀神！”

  田陌雲沉沉說道：“我能感受到，他們對秀神的信仰已經到了狂信徒的地步，甚至都從秀神的身上得到了力量，他們仿佛是神之子，我給他們取名——秀兒！”

  蘇瓊：“……”

  ……

  時間來到2月20日，農曆正月初九。

  這是個好日子。

  李騰龍提前好幾天就開始為龍圖科技公司的新產品做預熱，產品尚未發布，光打廣告花了上億，這貨總算是狠了一把。

  “你真的不來看看嗎？”

  李騰龍還在電話裏極力邀請田陌雲：“這次的發布會，怎麽說也有你們雷霆集團在背後支持呢，你來發布會跟大家聊聊天也是極好的。”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再蹭我流量了。”

  田陌雲感到心累：“帝都太冷，我打算等到3月再過去，你們自己玩去……如果你那邊需要雷霆集團坐鎮的話，可以給周雲騰打電話，就說我答應的，讓他去好了……說起來也奇怪，你們龍圖科技進軍智能機市場，那就是星空科技的競爭對手了，讓周雲騰過去幫你鎮場子會不會有點詭異？”

  這是詭異嗎？

  不，這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田陌雲這幾天正抑鬱呢，李騰龍這幾通電話打過來，讓他下意識就懷疑對方在故意蹭他流量，能有好脾氣就見鬼了。

  “……”

  李騰龍被嗆了下，避開他的鋒芒，回歸正題：“那行吧，我給周雲騰打電話問問，龍圖智能手機不是還用了你們的很多高科技嗎？讓周雲騰來發布會現場講講，比我自己說更具有權威性……行了，就這樣吧，您忙您的，我不打擾了。”

  通話結束。

  ……

  龍圖科技公司的發布會時間是下午14:00，地點是帝都室內體育館。

  這次的發布會非常之高調，而對於新品內容也沒瞞著，用了一句話來形容：“智能時代已經到來，邀您一起揭曉這款龍圖新品——全球第二款智能機！”

  全球第一款是星空智能手機，而今天要發布的則是“全球第二款”，這個口號的熱度很高。

  發布會尚未開始，微博熱搜榜上，已經出現了“龍圖發布會直播倒計時”的紅字提醒。

  這一次的發布會，將在目前所有的直播平台、微博、貼吧、逼乎等論壇社區同步直播，其奢華程度，絲毫不遜色之前的“星空發布會”，田陌雲這一波可算是給足了麵子，當然，廣告費也沒少賺。

  無聊的刷著微博，田陌雲也在期待這款產品。

  他對於龍圖智能手機的了解比較片麵，隻知道這是一款定價便宜很多的智能手機。

  星空智能手機均價5300元，幾乎壟斷了全球消費者在這個價位的選擇。

  而龍圖智能手機在綜合素質不如前者的情況下，想要一炮而紅，並順利推動上市計劃，就必須打出差異化，而且要非常親民才行。

  田陌雲猜測，這款手機的價格大概率不會超過3000元，甚至隻有星空均價的一半。

  再少就不可能了，也沒有那個必要。

  現在是智能機剛剛出現的萌芽時代，不是人均智能機的紅海時代，隻要綜合體驗質量不算太差，就能賣的非常好，完全沒有競爭壓力。

  這時候講究性價比……那是傻子。

  田陌雲敢把星空智能手機直接賣到“天價”，李騰龍最不濟也得賣一半的價錢。

  眼下這個新時代，正是他們瘋狂斂財的絕好機會，真要是等到其他廠商和海外科研巨頭們入場了，藍海市場瞬間砸成紅海市場，到時候想肆無忌憚的大肆斂財……就隻能在夢裏做到了。

  他看到了很多網友的評論——

  “全球第二款智能機也是我國誕生的，海外那些巨頭們都在做什麽？”

  “哈哈哈，期待發布會，希望是我能買得起的價格。”

  “龍鱗公司怎麽突然做起手機生意了？還特意成立了一個新品牌？”

  “一上來就做智能機……龍鱗公司有這個底蘊嗎？”

  “樓上應該沒仔細了解過這家公司吧？龍鱗算是雷霆的小弟，底蘊這玩意兒，大哥有就行了。”

  “話是這麽說，但兩家也算競爭對手，大哥也不能把好處都給小弟，最多給一部分。”

  “根據供應鏈廠商的消息，龍圖手機的很多元器件都是采用國產、少量進口，定位不會有星空那麽高。”

  “那也就是說，價格會很便宜咯？”

  “價格便宜是肯定的，但質量和功能都不太好說，得看發布會直播以及首批用戶的體驗結果。”

  “我對龍圖手機的質量還是比較信賴的，身為龍鱗的子公司，應該不至於做出自毀長城的事情。”

  ……

  田陌雲刷著微博，也有點明白李騰龍邀請自己去坐鎮的心思了。

  蹭流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應該是這家夥心裏沒底，所以才下意識想要拉著雷霆集團這個靠山一起上。

  田陌雲肯定是不會去的。

  說怕冷什麽的都隻是借口，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願意給龍圖手機這款產品站台。

  確實是用了雷霆集團的核心元器件不假，但其他硬件采用的是中西結合，大量國產、少量進口，這玩意兒質量到底好不好……還真說不準。

  如果好的話，那當然是皆大歡喜。

  可如果質量有問題，導致口碑崩壞的話，那他去站台……豈不是毀了自家招牌？

  至於讓周雲騰去站台？

  一方麵，周雲騰的公眾影響力遠不及他，身上唯一的閃光點也隻是“星空科技高級副總裁”。

  另一方麵，田陌雲給周雲騰發消息叮囑過，多聊一些自家的技術優勢，不要給龍圖手機站台，把自己當做是供應鏈廠商即可。

  可以說是非常謹慎了。

  雷霆集團很大，樹大招風，公眾口碑和消費者信任度，是集團的長久基石。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合作商，田陌雲很樂意這樣做，但如果是牽扯到自家，容易惹火燒身的話……

  那就隻能說抱歉了。

  ……

  “老蘇也去現場了嗎？”

  田陌雲扭頭問道。

  他說的是蘇翰林，在對方麵前喊蘇叔叔，但私下裏就算了，這三個字的讀音並不是很讓人舒心。

  “當然，他可是龍鱗公司的大股東。”

  蘇瓊瞥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連自己投資的公司都不在意死活嗎？”

  唔……

  田陌雲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也給龍鱗公司投資了來著，隻是占比不多，是從蘇翰林、李騰龍的份額裏挪出來的。

  龍鱗公司估值300億，投資60億占股20%，屬於不涉權的純分紅股。

  除此之外，再以公司的名義借貸90億給龍鱗公司，用30%股份抵押。

  這150億都是用於支撐公司旗下龍圖科技的，也是他們最初約定好的，算是田陌雲對合作商的一種變相支持。

  這事兒……不提醒還真就忘了。

  “165億啊，我竟然把這麽大的現金交易給忘了……不行不行，這太膨脹了。”

  田陌雲深吸口氣：“我要提醒自己，做人不能這麽漂，要穩住。”

  “……”

  一旁的蘇瓊同學不想說話，默默的戴上耳機，打開田雯雯的專輯給自己淨化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