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實力懸殊
作者:妄千歲      更新:2020-04-11 11:38      字數:2315
  這種潑髒水的事情,要擱其他人身上,肯定是百口莫辯。

  可侯吉沒想到的是,曹家沒落的這幾年,曹壽這家夥整日混跡在三教九流之間,以剛才這點不入流的小把戲還難不住他。

  苟勇按劇本把戲演完,就等著上前揍人了,沒想到曹壽竟然給接回來了,這下就輪到他自己懵圈了。

  去他娘的,陰謀詭計留給侯大少那種人來用吧,老子更相信自己的拳頭。

  苟勇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朝曹壽撲來。

  “小子受死!”

  我去,小爺我戲癮剛上來,文戲還沒演完,怎麽突然就上武戲了?

  苟勇居高臨下,高舉雙拳朝著曹壽頭部狠狠砸去。這一擊要是打中,不說腦花四濺,曹壽至少要落得頭暈眼花,脖頸錯位的下場。

  但曹壽早就料到對方肯定會惱羞成怒,就等著呢。

  來的正好,煉化了雪狼王的魂珠,小爺正愁沒機會檢測自己的實力。

  嘭!

  曹壽鼓動全身氣血,右手猛地在牆上一拍,整個人借力向一旁竄出去一大截,輕鬆躲過這一擊。

  “大舅哥,你再這樣,我可就還手了。”

  “誰是你大舅哥,找死!”

  苟勇身上氣血奔騰,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熱氣,尤其是頭部,像是點了香火一般,熱氣蒸騰。

  看來在雪原上這家夥並沒有使出全力,此時突然爆發,曹壽瞬間壓力劇增。他不敢怠慢,身體重心下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旁看熱鬧的大爺,眉毛一挑,道:“皮肉深度淬煉,氣血透體而出,這是煉體一重巔峰境,大舅哥基礎很紮實,小白臉恐怕不是對手。”

  “六哥,曹兄弟有危險,我們要不要出手?”從後廚出來的軍士,看到這一幕,輕聲問道。

  俗話說吃人嘴軟,再說曹壽為人大方,接人待物都有一套。軍士們自然是要偏向他這一邊的。

  胡六搖搖頭:“咱們不方便動手,今天這裏人多,萬一引起衝突,誰也擔不起責任。”

  “那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另一人急忙道。

  “你去把隊長找來,這裏我看著,不會讓曹兄弟出事的。”

  廣場一角,醉酒大漢正和李老鬼打牌。

  “李老鬼,先不打牌了,有熱鬧看。”聽到這邊的動靜,大漢一臉興奮,這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

  李老鬼一把捂住自己手裏的牌,沒好氣道:“小孩子之間玩鬧有什麽好看的?老子好不容易拿一把好牌,你休想耍賴!”

  大漢哈哈一笑,把牌往地上一丟,又踢翻了牌桌,起身就走:“哈哈,李老鬼,爺爺去看戲了,你自己慢慢玩。”

  李老鬼氣的吹胡子瞪眼,拿他沒有辦法,隻好跟了上去,悄聲道:“看戲歸看戲,可不許胡鬧,咱們這次可是帶著任務的。”

  李老鬼想起上次看熱鬧時,老酒鬼嫌雙方打的不熱鬧,非要上前“幫忙”,結果幾乎把半座城池的權貴全得罪的事件,至今仍心有餘悸。

  大漢拍了拍胸膛,給對方遞過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全然沒了之前醉眼惺忪的樣子。

  此時十幾號人將曹壽兩人圍了個滿滿當當,卻見這大漢絲毫不費功夫,就擠進人群中,來到最前排。

  “咦?老酒鬼你看……”李老鬼剛進人群,就咂舌驚呼了一聲。

  “遊龍吞天!”老酒鬼手一哆嗦差點把自己胡子給揪下來一撮,他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這……”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滿臉震驚。

  良久李老鬼才平靜下來,他表情無比嚴肅:“雖然隻是一招半式,且毫無神韻可言,但確實是遊龍吞天,絕對沒錯。”

  老酒鬼眼神中光芒一閃“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跟龍……咳咳……跟那位有關的人。”

  “哎,這種事讓咱倆遇到,不知是福是禍啊。”李老鬼眉頭緊鎖。

  “沒那麽嚴重,也許他隻是機緣巧合學到了幾招而已呢,畢竟跟那位有關的人可都被……”老酒鬼咧咧嘴,右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誰知道呢,先看看再說。”

  曹壽這一架打的很辛苦,他原本想著自己吸收魂珠後實力大漲,至少能和苟勇打個平分秋色。

  可一動起手來才發現,之前人家根本就沒出全力。自己力量沒有對方強大,速度也差了幾分,招式更是不能比。

  苟勇是玉城學院的學生,雖然還沒學到高深的功法,但勝在基礎功法紮實。

  而曹壽則不同,小時候他接觸過一些高階功法,可他那時太紈絝,在修煉一途上完全不上心。

  後來家道中落,就跟著傭兵們混跡在一起,學到的都是些偷奸耍滑的手段,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隻有那幾招殘缺的遊龍步法。

  一個是正規學院出身的精英學員,一個是在社會底層掙紮的小傭兵,雙方的實力還相差一個小境界,曹壽怎能是苟勇的對手。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回合,曹壽就已經被逼到了死角,險象環生。

  體力迅速下降,他一個不慎,肩膀就挨了一拳,整個人被打了一個趔趄,半個身體都麻木了。

  “這家夥也太難纏了,得想個辦法,要不然今天很難善了。”曹壽疼的直咧嘴。

  對侯吉這種權貴來說,在禁武區殺人不算大事,也絕非是小事。

  對方之所以編了個負心漢的故事,無非是隨便找個借口應付一下圍觀的人。

  至於中州曹家的警告,已經過去了五年,這五年來曹壽與曹姓本家毫無聯係,想來那個遠在中州的龐然大物早已忘記,在這窮鄉僻壤中還有一個曹家子嗣。

  侯吉終於忍不住要下殺手了。

  怎麽辦?曹壽思維快速運轉。

  指望這裏的軍士?恐怕很難。

  苟勇是玉城學院的學員,身份高人一等,崗哨站的士兵輕易不會得罪。更何況苟勇背後還有侯吉,侯家在玉城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區區一個崗哨站,他不會放在眼裏。

  指望圍觀人群?別開玩笑了,商隊和傭兵哪敢得罪學院和權貴,再說了他們憑什麽出手?在一旁吆喝著看熱鬧它不香嗎?

  想來想去也隻能靠自己。

  在曹壽思考之際,他又挨了兩記重拳,一拳打在下腹,一拳打在後背。

  這兩拳他甚至都來不及卸力,結結實實打在身上,曹壽頓時受到重創,跪倒在地一時間難以起身。

  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流下,刹那間便匯聚成一小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