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清風拂過(1/2)
作者:打開      更新:2020-04-11 14:11      字數:2127
  254

  …

  果然不出陳登所料,他在處理內務之後,徑直前往國都棲霞,他剛到棲霞城門前等待入城,就有人前來迎接。

  一道清朗的聲音說道:“陳相身為黃國丞相,卻依舊能夠和百姓同行,耐心等候,細節見真章,在下呂平拜服。君上得知陳相前來,特地派我來迎接陳相。

  陳登挑開簾子,看向出聲那人,見對方是一位麵容清瘦,麵白無須的中年人,陳登微微一笑,一旁隨行士卒早有準備,取來凳子,讓陳登下了馬車。

  陳登站定,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仰頭看向城門上方,那朱紅色的“棲霞二字,就在幾個月前,這裏是觀陽縣,黃侯遷都後,帶來了大量資金,以及官員、士族,短短幾個月,這裏儼然變了一副模樣,有了那麽一點一國國都的樣貌。

  “有勞閣下前來。我們就不耽誤百姓進城了,領我去見君上吧!陳登看了看四周被士卒趕到一旁,此刻正竊竊私語的百姓,也不寒暄,直言道。

  “請陳相隨我來。

  駱謹編造的理由讓黃侯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結果很是幹脆,在陳登三言兩語說清後,黃侯很是幹脆的批了一年的假期,清河郡由陳登心腹,法家士子——劉闔管理。

  至於國政,陳登從未管理過國政,因此,黃侯和陳登也就沒有所謂的君權和相權的衝突,哪怕陳登將清溪郡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複繁榮,黃侯也曾發過邀請,但是陳登直言此法不可複製,而真正實用於黃國的,唯有不擾民。

  而陳登內心,則一直在等一個良機,徹底將黃國納為掌中物的機會,他大幅吸納人才,培植親信,他以自己的才學和行為,徹底將法家士子納入掌中。

  這些年法家士子的日子不好過,勢治、術治接連失敗,法治卻很容易得罪貴族士紳,抹殺士族特權,而且還需要時間堆砌,見效緩慢,雖然看上去依舊和儒家分庭抗禮,但真正以法家為主的,卻沒有幾個。

  至於墨家,雖然同樣聚集陳登麾下,但陳登一直拒絕墨家工匠之外的人進入官場,同時拒絕在清溪郡內設立墨者機構,雙方關係僅僅停留表麵。

  當然,陳登真正推崇的是法治派,術治和勢治隻能擇其一部分使用,因為術治中,所謂的帝王心術,實際上,就是讓整個領導層陷入相互掣肘,以及各種陰謀詭計之中。

  後世那麽多小說,那樣推崇帝王心術,實際上,就是君主揣測屬下的想法,屬下揣測君主的想法,君主費勁心裏想要平衡勢力,從而使自己權利穩固,這無疑會讓國家陷入一味的爭權奪利,而沒有心思去治理國家。

  當然,術治畢竟是幾代人的積累的精華,出發點和法治是一樣的,所以其中部分還是可以使用的!

  而勢治,則講究以大勢鎮壓,讓群臣心有顧忌。

  在他打算離開之際,就已經將清溪郡治理委托給法家士子劉闔,目前黃國除了清溪郡,用法家士子的人並不多,就算用,力度也絕對沒有清溪郡的強。

  唯一隱患就是陳登的身份,他畢竟不是君王,這無疑是一個遺憾,如果陳登遇害,法家士子的權利必然會被收回。而陳登若想要架空黃侯,也必然會和法家士子起衝突。

  不過架空黃國,為君上謀奪青州做鋪墊不用著急,畢竟目前漢燕之戰剛剛打響,後麵還有冀州,還有豫州,隻要在那之前,借濟南國的手,除去阻礙,讓他慢慢磨礪出一支強兵,並且慢慢將他培養出來的人塞給黃侯,屆時,他自然成了一代權相。

  黃侯並未立刻讓陳登離開,而是拉著他聊了一會天,拐彎抹角的誇讚著大公子,旋即開始詢問濟南國的事情。

  陳登最終答應,待他歸來,就可以著手出兵濟南國,並且表示,濟南國還在默默的舔舐傷口,濟南國周邊幾個國家正在頻繁試探濟南國,至少一年內,黃國無憂。

  黃侯這才滿意的表示,希望可以由他增派人手對陳登進行護衛,同時還讓人搬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箱黃金,以及各種珍寶、書籍,雖說表麵上說是贈送給陳登,但陳登清楚,這些東西無疑是送給他那個子虛烏有的三師弟的,以此來博得那子虛烏有三師弟的好感。

  當然,這些大家心知肚明,陳登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旋即,陳登一行,浩浩蕩蕩的前往琅琊縣,由於人數增多,達到七百人,同時還有很多輜重,而黃侯快馬加鞭通報徐州北部侯國,望給予便利。

  所以,一行速度慢的令人發指,抵達夷安之時,已經過去整整13天,前往琅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就在自棲霞出發的第26天,陳登一行這才姍姍而至琅琊縣邊境,入了徐州開始,四周風景有趣起來,有山有水,若是諸夏在此,必然會很感興趣,因為他前世的家鄉,就在徐州中部至南部(江蘇)。

  陳登麵無表情的坐在車廂中,忽然問了一句:“還有多久到琅琊?

  馬車外立刻傳來陳啟的聲音:“問了,如果連夜,深夜可至,如果休息一夜,明日上午可至。主公可是倦了?要不停下馬車休息一會?

  “吩咐下去,連夜趕路,盡量在今晚抵達琅琊縣。陳登的聲音傳出,令陳啟稍稍有些詫異,心中暗道:“主公應該盡量拖延時間才是,難不成琅琊真的有個糜竺?

  不過既然陳啟下令,他自然唯命是從。

  車隊又走了一會,時至黃昏,車隊恰好路過一處山腳,就在這時,恰好一陣暖風襲來,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鈴聲,坐在車內的陳登神色驟然一震。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一道豪邁的聲音響起,大聲喝道,而說至最後,語氣一頓,變得森然,可以想象這聲音的主人,此刻的表情是多麽猙獰。

  “留下買路財!!

  黃國士卒一陣混亂,紛紛高護:“保護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