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張辰感受著那仿佛支離破碎的身體，意識十分朦朧，也不知道身處現實還是黑暗。

  一個晚上，他總能夢到白龍的一拳，猶如泰山一般的壓過來。

  “痛了嗎？我，我……”徐歡歡坐在床邊，看著張辰有些無從下手。

  張辰的身軀有了一些恢複，可徐歡歡卻不敢觸碰張辰的身軀。

  過了半晌，徐歡歡才敢伸出手，在張辰的頭發那摸一摸。

  徐歡歡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她強打著身軀，陪在張辰的身邊。

  張辰的雙眼緊閉，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這讓徐歡歡很是擔心。

  “他怎麽樣了？”這時，鄭牧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年邁的他此刻看上去滿臉的疲憊，可雙眼卻蘊含著興奮。

  在他眼裏，躺在床上的張辰雖然沒有醒來，可卻是一片生機盎然。

  這種盎然的生機，幾乎顛覆了鄭牧所有的認知。

  “我不知道，他剛剛說痛……”徐歡歡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吧唧吧唧往下掉。

  她從未見過張辰這樣。

  “應該沒事。”鄭牧將熱水放在一旁，隨即幫助張辰號了號脈。

  鄭牧說道：“脈搏平穩，目前恢複的不錯，隻不過，身體的一些地方需要擦拭一下。”

  “這件事就交給徐小姐了，等張辰先生醒來，請務必告訴我。”

  徐歡歡神不守舍的點了點頭，可正當鄭牧打算出去時，徐歡歡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道：“有件事。”

  “嗯？”

  “聚氣丹是出自鄭牧大師之手？”徐歡歡問道。

  鄭牧一聽，頓時麵帶倨傲的點了點頭。

  聚氣丹，是鄭牧的得意之作，這丹藥的煉製方法早已失傳，是他無數次嚐試煉製出來的。

  即便是在古代，聚氣丹也是相當不錯的靈丹妙藥，是能助人突破的好東西，鄭牧不是武者，卻能煉製出那樣的丹藥，這足以讓他驕傲了。

  然而下一刻，徐歡歡卻是開口道：“張辰在拍賣會上說過，聚氣丹的煉製環節有問題，導致聚氣丹的藥效出了差錯，恐怕服用者會在三日內，產生一些情況。”

  鄭牧猛的一愣。

  若是平常，誰要是說這樣的話，鄭牧早就一臉不悅的訓斥了。

  可這話是張辰在拍賣會上說的……

  鄭牧現在依然對張辰的‘自救’念念不忘，在他眼裏，張辰就是醫仙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說的話，不可能不讓鄭牧不在意。

  “張辰先生，真的這麽說過？”鄭牧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像是，我記不得了……當時鄭瑤小姐也在場。”徐歡歡又補充了一句。

  那天在拍賣會上張辰到底說過什麽，精神恍惚的徐歡歡也不太記得了，所以她也不確定她所說的到底是對是錯，不過她清晰的記得，鄭瑤當時也在，畢竟當時的鄭瑤，可是狠狠的質疑了張辰的。

  鄭牧見徐歡歡不太記得的了，心中稍安，但為了確保不出問題，他連忙說道：“我這就聯係我孫女，徐小姐請自便。”

  話音剛落，鄭牧便是急匆匆的出去了。

  當鄭牧出去後，徐歡歡看著騰騰冒著熱氣的熱水，不由得有些失神。

  用柔軟的厚厚的毛巾沾上熱水，徐歡歡小心翼翼的俯身過去。

  張辰現在身上還沾著碎布片，徐歡歡輕輕觸及張辰的身軀後，心跳徒然加快，她緩慢的幫張辰擦了起來。

  前麵都好說，關鍵是……在徐歡歡擦完張辰的腹部時，她的表情不禁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還，還要接著往下擦嗎？

  可是，那裏的位置，太隱私了吧？

  想著想著，徐歡歡玉麵通紅。

  “啊……”就在這時，張辰再度痛呼了起來。

  徐歡歡聽到這痛呼聲，表情不由得一變，心思一下變得正常了起來。

  “都什麽時候了，我還在想那些，我不是自稱為江湖兒女嗎？”徐歡歡連忙震了震心神，一咬牙對著張辰擦去。

  可很快，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徐歡歡你……”徐歡歡被自己那沒出息的模樣搞得有些惱羞成怒，訓斥自己道：“你根本就不是喜歡張辰，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

  “小瑤！”鄭牧從三層洋房中出來後，便是驅車去了鄭瑤所在的高檔公寓。

  孫女大了，不願意跟他住在一塊了，所以兩人所住的地方，隔了十幾裏地。

  鄭瑤如同其他現代人一般，時差沒有鄭牧那般規律，此刻還在睡覺，可她也架不住鄭牧的幾次催促，過了半個小時，才不情不願的打開房門。

  “怎麽了爺爺？”鄭瑤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的不滿。

  昨天晚上她聽說閨蜜身體抱恙，似乎被渣男傳染了什麽病症，一晚上都沒睡好。

  鄭牧不管那麽多，上前慌忙問道：“我問你，在拍賣會上，是不是有人說過，我那聚氣丹有問題？”

  鄭瑤聞言不禁疑惑了一下，隨後立馬想起了當時在拍賣會時發生的事。

  “爺爺，你著急忙慌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事？”鄭瑤不情不願的道。

  “到底有還是沒有？”鄭牧態度極差，嚴厲的道。

  這嚴厲的樣子給鄭瑤嚇的打了個哆嗦。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鄭瑤還是說道：“沒錯，當時是有個神經病說過聚氣丹有問題，說什麽手法不對，環節出錯什麽的。”

  “那人簡直就是個自大狂，為了在徐小姐麵前展現自己，什麽胡話都能說，朱武當著我的麵服下了丹藥，不還是好好的？”

  一提起那個人，鄭瑤就來氣，說話的時候都咬牙切齒的。

  還真有這麽回事……

  鄭牧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看著鄭牧麵色難看的樣子，鄭瑤問道：“怎麽了爺爺？”

  鄭牧連忙道：“聚氣丹可能真的有問題，張辰先生說的，應該是對的。”

  “張辰……先生？爺爺你瘋了吧？他有何德何能能讓你管他叫先生啊？爺爺你不會是被他騙了吧？”鄭瑤皺眉說道。

  在她看來爺爺簡直是老糊塗了，那個叫張辰的小子她見過，簡直就是個大話精！

  “別管了，丹藥是朱武拍下的？”

  “是啊。”

  “你現在隨我去一趟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