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來一個打一個(3更)
作者:千墨      更新:2022-01-30 20:25      字數:2225
  第四百八十九章來一個打一個(3更)

  “哪來的一片森林?”他沉著臉,伸手指著托盤裏碼放整齊的茶壺茶杯。

  薛小苒嘴角勾起調皮的笑意。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呀,我這麽可愛,又這麽好看,那有什麽辦法呢。”

  她學著某個樣子,微微側著臉,朝他乎眨著眼。

  “……”

  連烜端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伸手撫上她的脖頸間,把她帶到他麵前,俯身用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後,眼眸深邃如墨盯著她。

  “一大片森林?嗯?”

  他銳利的眼眸殺傷力太大,薛小苒嘿嘿笑了一下,就想往後縮,可是,他的大手撫在她脖子上,她退無可退。

  無奈之下,她眼睛向客廳外掃過去,小聲嘀咕道,“天還沒黑呢,注意些形象啊。”

  “外麵沒人。”連烜的唇在她臉頰邊上,似有若無地觸碰著。

  薛府的下人不多,紅姑管理起來很方便,前院服侍的人都很機靈,連烜側耳一聽就知道,外麵沒人候著。

  “沒人你也不能這樣呀。”薛小苒臉頰微紅,伸手抵著他的臉,想要把他推開,卻又哪裏推得動。

  “哦,我哪樣了?”連烜存心逗弄,唇在她鼻翼旁碰了一下,又在她唇畔碰了一下,轉頭往她的耳垂處也碰了一下。

  “這樣?這樣?還是這樣?”

  薛小苒被他溫熱的氣息噴得臉上一片酡紅,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油滑了,“你快放開。”

  “不放,為了防止你被一大片森林拐走,從現在開始,你得綁在我這棵樹上了。”

  連烜幹脆把她整個人抱到了懷裏,禁錮在他的臂膀之下。

  “……”

  薛小苒被他熱騰騰的懷抱住,隻覺得熏得有些發暈,於是趕緊求饒,“連烜,我錯了,森林什麽的,都是幻影,嗯,我隻要這麽一顆樹就成了。”

  她攬住他的胳膊,討好一笑。

  “哦,要是有人來撬樹呢?”連烜瞥了她一眼。

  “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踹一雙,誓死捍衛樹的所有權。”薛小苒雙眉一豎,氣勢洶洶道。

  連烜嘴角忍不住翹起,“嗯,這話可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薛小苒的腰被他火熱的大掌輕撫著,都覺著有股熱氣燒得慌,哪裏還敢挑釁他。

  她那副認真虔誠的表情,成功取悅了他。

  薛小苒趁他手勁一鬆,趕緊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坐到了離他較遠的椅子上,天幹物燥,容易擦槍走火,保不齊這家夥哪天就化身為狼,把她拆卸下腹了。

  二日,正午過後,日光微微朝廂房偏斜,光線從透亮的窗欞處照耀進去。

  薑澈躺在泛著白醋味的臨窗大炕上,太陽映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的精神一時有些恍惚。

  剛才服下了麻沸散,藥效已經開始蔓延。

  “薑澈,別擔心,會成功的。”裹成白熊的連烜沉聲說道。

  薑澈微微點頭,他看著連烜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知道。”

  “你放鬆心情,睡一覺起來就好了。”薛小苒也輕聲安慰了一句。

  “謝謝。”薑澈轉眸看向同樣被一身白裹住的她,認真地道了聲謝。

  隨後他的眼神慢慢渙散,意識慢慢模糊。

  “可以開始了。”

  濮陽輕瀾深呼一口氣,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手術了,他必須全力以赴。

  經過了幾次的實驗和配合,在場的幾人都能從容鎮靜地麵對真正的接筋手術了。

  烏蘭花帶著阿雷在廂房外,一邊剝瓜子玩一邊等待裏麵的消息。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高高掛著的太陽,緩緩偏西。

  烏蘭花和阿雷把瓜子都剝完了,又剝了一捧花生繼續剝。

  廂房的門打開了,血腥味伴隨著酒精味飄散出來。

  解開口罩帽子的薛小苒率先走了出來。

  “縣主,怎麽樣了?接得成功了麽?”烏蘭花對這種把人斷開的筋用絲線重新接起的手術,一開始也是感到震驚不已。

  後來,特地買來做實驗的羊和豬,複原得都還挺不錯的,烏蘭花就被鮮活的例子給折服了。

  “嗯,應該成功了吧。”薛小苒抹了把汗。

  為了營造消毒環境,裏麵連窗都沒有開,隻在屋角放了個冰鑒,八月中旬的天氣雖然開始涼了,可關在屋裏,還是很悶熱的。

  “風揚,今天的縫合口縫合得很不錯呢。”薛小苒瞧見鬱風揚走出來,笑著誇讚他。

  鬱風揚已經用各種豬皮牛皮練習縫合術好一陣子了。

  縫合的手法比濮陽輕瀾還顯得很專業些。

  “謝謝縣主誇獎。”鬱風揚是個沉穩懂事的性子,交代他對縫合術多加練習,他就天天練習,這孩子向來不用濮陽輕瀾操心。

  “呼,好了,等他醒了,觀察一下可以把他轉移到我那邊去了。”濮陽輕瀾伸了個懶腰走出來。

  他個子偏高,炕有點矮,做手術的時候,他彎腰彎得有些久了。

  “是成功了吧。”烏蘭花跳了過去問一句。

  濮陽輕瀾點點頭。

  不枉費他私下讓人買回牛筋,又偷偷練習縫合了好幾回。

  “哇~太厲害了,以後再有人這種意外,就不用害怕會變成跛子了。”烏蘭花歡呼一聲。

  “這可不好說,畢竟懂得開刀動手術的人實在太少了,就是想救,也得有機緣才行。”薛小苒搖搖頭。

  整個祁國也就濮陽輕瀾一個敢真正意義上動手術治病的大夫。

  旁的大夫就算也動過,也是私下偷偷動的,而且各種準備工作和器皿都沒有他們這邊專業。

  濮陽輕瀾看著薛小苒,心頭端是感慨萬千。

  就因為她的幾句話,把他帶入了一個醫學上新的境界。

  雖然她隻是牽了個頭,也沒有具體的操作經驗,可理論和方法卻是對的。

  她的來曆頗為古怪,不過,連烜都沒深究,自然輪不到他置喙,他樂得有這麽一個與眾不同,有著各種奇思妙想又有理有據的弟妹。

  動完手術的薑澈被抬到了另一邊廂房裏。

  濮陽輕瀾坐在桌子邊上,提筆寫著術後的注意事項,薛小苒在一旁瞅著,不時補充幾句。

  “讓薑澈住你那裏去,最要緊的就是消毒衛生狀況,你可別大意啊,這個很重要,我這的豬圈羊圈每天都定時清理三次呢。”薛小苒提醒。

  她話一出,屋裏的氣氛有瞬間的凝滯。

  把人和豬羊比較合適麽?那豬羊滿地撒尿拉屎,衛生狀況肯定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