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慕師兄，你也學會開玩笑了……”顧曉曉借著酒意拍了拍慕雲青的肩，奪過了酒碗道：“你不喝就不喝吧……來，雪竹，咱們幹一碗。”

  “曉曉師姐……”穆雪竹猶豫地道：“你別再喝了，你若心裏有什麽不痛快……”

  “哈哈，雪竹……我怎麽會不痛快？見到你們，我實在……開心得很…”顧曉曉說著，酒意上頭，感覺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像水中的倒影般搖晃起來。拿在手中的酒碗，也隨著四周的搖晃不停地灑出酒來。

  “曉曉妹妹，你醉了…”千璃及時站起f904f677身扶住了她，但卻沒有來得及接住她手中的酒碗。隻聽“啪”的一聲，酒碗摔在地上碎作數片。

  “不能喝還偏要喝，你這九天上神究竟做得是有多辛苦……”千璃嘟噥著，在冰翼的帶領下將顧曉曉扶進另一個房間休息。

  “千璃姐，再……再來一碗…”顧曉曉閉著眼睛伸出手，似乎要去摸索麵前不存在的酒碗。

  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細心地放進被子裏。

  “別攔我……大家一醉方休…”顧曉曉很快又掀開了被子，再次伸出手向前摸索。

  “曉曉師姐……”一個猶豫的聲音，一隻手將一杯茶遞進她手裏。

  顧曉曉緊緊握住茶杯，閉著眼睛坐起身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鬆開手扔了茶杯道：“好酒……好酒……好……”

  “雪竹師姐，曉曉醒了嗎？”房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冰翼端了碗醒酒湯進來。

  穆雪竹一邊打掃被顧曉曉扔掉的茶杯，一邊對進來的冰翼搖了搖頭道：“她的酒量一向不大好……從來沒見她喝過這麽多酒。”

  冰翼將醒酒湯放在桌子上，幫穆雪竹收拾好了碎掉的茶杯道：“從她來到這裏，我便覺得她不大開心……她的心裏向來擱不住事，卻不知道這次為什麽不肯說？”

  “你沒有問過她麽？”

  “若是她願意說，又何須去問。”

  穆雪竹沉默了一下，坐在床邊扶住顧曉曉道：“先把醒酒湯喂給她吧。”

  冰翼點點頭，轉身拿起桌上的醒酒湯，一勺一勺慢慢喂進顧曉曉口中。

  “對不起，詠柳，是我害死了你……”顧曉曉喝完醒酒湯，突然拉住穆雪竹的手擦著自己的眼淚大哭起來。

  穆雪竹與冰翼對望一眼，低頭看著顧曉曉猶豫叫道：“曉曉師姐……”

  “讓她哭會兒吧。”冰翼道：“哭出來了心裏會好受些。”穆雪竹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蹙起了秀眉。

  冰翼帶著湯碗出去，不一會兒拿來了一條濕熱的毛巾。

  待顧曉曉哭聲漸止，重新入睡，冰翼幫她擦幹淨了眼淚花花的臉，又對穆雪竹道：“雪竹師姐，天色不早，你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曉曉。”

  穆雪竹沒有動，隻是呆呆望著顧曉曉，過了半晌方道：“我不回去，今夜我就在這裏照顧她……冰翼，你去休息吧。”

  冰翼輕輕歎了口氣，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隻低聲道：“難得曉曉有你們這樣的朋友……”

  穆雪竹微微笑了一下，柔聲道：“曉曉師姐不僅是我的朋友，她還救過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