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故事講的真精彩
作者:數沙人      更新:2021-01-01 23:34      字數:4485
  王七和劉文眾走出了皇宮,還沒等他們離開,陳東來就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兩位大人,陛下有令,此事禁止外傳!”陳東來衝著兩人說道。

  王七和劉文眾衝著陳東來拱拱手,異口同聲的道:“謹遵陛下命令!”

  當陳東來離開之後,王七看向劉文眾,問道:“劉大人,那個道士的來曆您到底清不清楚?”

  劉文眾搖搖頭,“不知道,我並不知道那個道士的來曆,昨天下午,放衙回家的時候……”

  劉文眾將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七站在劉文眾的旁邊,聽著劉文眾的聲音,眉毛緊鎖。

  “這個道士確實有些古怪啊,大人的家宅不敢說人盡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少,這個道士不去大人的家宅找大人而是在半路裏等著,這裏麵確實有古怪啊。”王七喃喃說道。

  劉文眾道:“老夫也知道有古怪,可是有什麽辦法?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呢?行了,咱們兩個也別說這些事情了,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這個道士找到再說吧!

  如果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告訴老夫一聲,老夫一定會用盡全力幫助你!”

  “一定!”王七回道。

  ……

  王七回到殿前司衙門之後,便將手中幾乎所有的人馬都撒了出去。

  這些人出去之後,去了昨天劉文眾遇到那個道士的地方,並且以此為中心,朝著四周搜查。

  這種笨辦法顯然沒有什麽作用,搜索了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效果。

  天黑下來之後,殿前司的人馬也在宣鎮中搜索著,因為劉文眾提供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殿前司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連著好幾天,殿前司的人馬都快將宣鎮翻遍了,可就是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兩天後,封賞大典如期而至。王七也不得不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的手下,畢竟王七還要參加封賞大典。

  今天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趙文穿戴著冕服,召開了大朝會。

  在金鑾殿的皇位上,趙文正襟危坐,十二旒冕冠端端正正的帶在趙文的頭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開國立朝起至今日已三年矣……”

  按照慣例,先念叨一番當年的不容易以及這些功臣的不離不棄和努力。

  雖然這些話沒有什麽營養,可卻是必不可少的。

  大殿中的這些官員聽著陳東來的聲音,津津有味。

  “今特封賞文武百官,劉文眾鄭國公,宋應星科國公,孫元化工國公。”

  鄭國公這個名號自古就有,而宋應星的科國公和孫元化的工國公則是趙文自己弄出來的兩個國公。

  主要是為了獎勵兩人在科學和工業上的造詣以及貢獻。

  這三人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滿是興奮。

  這個世界上有誰會不喜歡功名利祿呢?

  這三人穿著朝服站了出來,衝著趙文三叩九拜,三呼萬歲。

  將這三人封賞完之後,接下來便是文官的侯爵和伯爵。

  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文官的侯爵和伯爵也紛紛站了出來,衝著趙文三叩九拜。

  這時候,金鑾殿裏麵的文武百官都是笑嗬嗬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畢竟這是封賞大典,大殿裏麵的官員又怎麽可能會不興奮?不高興?

  封賞大典不光如此,等宣讀完所有受功領賞的官員之後還會有宴席。

  宴席結束之後,趙文還會派遣專人前往這些勳貴的家中宣讀給他們的聖旨,以及襲爵等等事宜。

  文官完畢之後便是武將,第一個受封的是五大三粗的趙大牛。

  “趙大牛魏國公!”陳東來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

  趙大牛來到大殿中央,衝著趙文三叩九拜,高呼萬歲。

  “宋虎衛國公,劉五齊國公,王七韓國公!”

  宋虎劉五王七等人站了出來,衝著皇位上麵的趙文三叩九拜。

  毛文龍站在武將梯隊的中央,在他前麵的人是宋虎這些人。

  毛文龍看著在大殿中朝著趙文行禮的這些人,心裏莫名其妙的忐忑起來。

  當初的時候,趙文曾經說會保證他一個國公,之前通知他的時候,也說明了會給他一個國公,可是現在,一直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毛文龍心裏不免忐忑起來。

  毛文龍不是聖人,當初他投靠趙文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能過上好日子,能當大官。

  現在一直聽不到自己的名字,毛文龍心裏難免會胡思亂想。

  “燕國公毛文龍!”

  就在毛文龍胡思亂想之際,陳東來的聲音響了起來。

  毛文龍一個激靈,開始興奮起來。

  毛文龍深吸了幾口氣,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來,來到了大殿中。

  “臣拜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毛文龍鄭重其事,朝著趙文三叩九拜。

  等毛文龍拜謝結束之後,陳東來再次念了起來,“鄭一官海國公!”

  鄭一官的爵位名號也是趙文開辟出來的,鄭一官從投靠趙文之後,一直都在大海上,為趙文開拓海外領地,海國公這個稱號名副其實。

  因為鄭一官沒在,所以今天來的人是鄭一官的兒子鄭成功。

  鄭成功的名字原本叫做鄭森,鄭成功這個名字是後改的。

  現在的鄭成功已經是個半大的少年,他站在金鑾殿中,衝著趙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接下來,便是武將的侯爵和伯爵。

  整個儀式差不多持續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的時間,陳東來終於將封賞人名單以及封賞爵位朗讀完畢。

  接下來,便是趙文舉辦的宴席了。

  趙文從皇位上站了起來,招呼了一聲大殿中的新晉勳貴,隨後朝著外麵走去。

  大殿中的這些勳貴簇擁著趙文,來到了中和殿裏。

  趙文的宴席是位於中和殿裏麵。

  趙文坐在中和殿的皇位上,文武勳貴坐在大殿的兩側,從大殿裏麵一直坐到了外麵。

  宴席采用的是分餐製,每個勳貴麵前都有一張擺滿飯菜的桌子。

  趙文坐在皇位上,舉起手中的酒杯,笑眯眯的衝著大殿中的勳貴喊道:“諸位,滿飲此杯!”

  大殿中的官員都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所有的官員都樂嗬的吃著酒菜。

  毛文龍放下手中的酒杯,滿麵紅光。

  “毛兄,一路走到現在,不容易啊!”坐在毛文龍旁邊的王七端著酒杯,笑眯眯的衝著王七遙相敬酒。

  毛文龍端起酒杯,回敬王七。

  “王兄,一路走來確實不容易啊,幸好修成正果了!”毛文龍笑嗬嗬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大殿中的文臣武將們推杯換盞,興高采烈。

  趙文也樂的高興,沒有太過於拘束這些官員。

  宴席一直持續到晚上,等吃喝的差不多了,這些人便在趙文的安排下,離開了皇宮。

  王七剛剛走出皇宮,一個殿前司的人員在外麵已經等候多時了。

  當他看到走出來的王七之後,便急忙湊了上去。“大人,那個道士找到了。”

  王七看向這個人,道:“走,先回衙門。”

  沒多長時間,王七便來到了殿前司的衙門當中。

  殿前司當中的主要骨幹已經在衙門中等候多時了。

  當王七進入殿前司的衙門之後,這些骨幹便衝著王七拱著手,道著謝,“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王七拱著手,回了一禮。“好說好說,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大人,找到了!”王七的手下大將陳林衝著趙文說道。

  王七神色一緊,看向陳林,“確定?怎麽找到的?什麽時候找到的?他人現在在哪?”

  “大人,不是我們找到的,是他來找我們的。

  如果不是他找我們,估計我們永遠也找不到他們。”陳林開口說道。

  “他現在在哪?”王七長出一口氣,鬆懈了不少。

  “大人,在咱們的一個據點當中!”陳林說道。

  “走,先去看看他!”王七說著就往外麵走去。

  王七在宴席上喝的不多,現在人還比較清醒。

  王七在骨幹的供衛下,朝著外麵走去。

  走出去之後,王七坐上殿前司專門的燒柴小汽車,朝著遠處而去。

  沒多長時間,燒柴小汽車停在了一個小酒樓外麵。

  這個小酒樓是殿前司的一個據點,屬於殿前司的產業。

  一個年過中年的男人站在酒樓的外麵,靜靜的等候著。

  當燒柴小汽車停在了小酒樓的外麵時,這個中年人急忙湊到了燒柴小汽車的旁邊。

  這個中年人是這個據點的掌櫃。

  王七從小汽車上走下來後,中年人湊到趙文的旁邊,衝著趙文說道:“大人,道士已經安排妥當了,現在在大廳中吃著飯。這個道士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太過古怪的地方,就是有點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嗬嗬,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何方神聖,竟然敢說出這種掉腦袋的話!”王七一臉陰沉的走進了據點當中。

  剛剛走進據點的大廳,王七便看到了一個衣著破爛,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道士坐在大廳中大吃大嚼。

  王七深吸一口氣,又到了這個道士的旁邊。

  道士就好像沒有看到王七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吃著飯菜。

  桌子上的飯菜非常豐盛有雞有魚有鴨。

  道士的吃相非常難看,左手拿著一個雞腿,右手拿著筷子,不停的在桌子上的飯菜中翻動著。

  “你就是那個道士?”王七站在這個道士的後麵,一臉冷意的道。

  道士沒有說話,依舊自顧自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

  “嗬嗬,有意思,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我殿前司雖然沒有錦衣衛那麽聲名赫赫,但也不是個什麽良善的衙門,一般的官員,見到我們也發怵,可是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道士竟然還有心情自顧自的吃著飯菜。

  我不知道該說你是膽子大,還是該說你無知呢?”王七冷聲說道。

  道士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雞腿以及筷子,胡亂的摸了摸嘴上的油漬。

  “如果不是我來找你們,就憑借你們這些人,還想找到我?怎麽可能?”道士一臉譏諷的道。

  王七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這個道士能說出那種話,肯定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

  可是王七沒有想到,今日一見,才發現此言不虛啊。

  這個道士不囂張且狂妄的厲害,根本就沒有將王七放在眼裏。

  “嗬嗬!”王七冷笑一聲,“狂妄,狂妄,確實狂妄。也是,如果不狂妄的話,你怎麽可能會說出那種話?”

  道士臉色平靜,眼皮子抬也沒抬,“我說的都是事實,從秦朝開始,幾乎所有開國之君的太子都沒有善終的。”

  “你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想要什麽?”王七眯著眼睛,眼睛裏麵滿是殺氣。

  “我不想要什麽,我什麽也不想要。”道士回道。

  “什麽也不想要?嗬嗬,這話說出來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王七冷笑道。

  道士沒有說話,在大廳裏麵轉悠了起來。

  一邊轉悠,一邊說,“當年我還沒有下山的時候,為著天下算了一卦。

  當年是天啟五年,根據卦象來看,差不多二十年後,這片天下將會有一場大劫。

  皆時,天下陸沉,流血漂櫓,屍橫遍野,千裏無雞鳴。

  天啟七年的時候,我又為這天下算了一卦。

  可是,這次的卦象當中突然有了變數。這個變數我不知道是什麽,我算了好幾次,都沒有算出來。”

  “然後呢?”王七麵無表情的看著道士。

  道士道:“然後我就下山了,崇禎元年的時候,建奴流賊等等勢力揭竿而起,大明江山風雨飄搖。

  這種現象和我當初算得第一卦的卦象非常像。

  可是,這種場景持續了沒有多長時間。

  當今陛下出來的時候,天下似乎又有了轉機。這個時候的現象,非常符合我的第二卦。”

  “嗬嗬,精彩,精彩!”王七冷笑著,“我長這麽大,聽過不少的故事,可是我之前聽的那些故事,完全比不上你今天講的這個故事。

  故作神秘,故作高深,說的雲裏霧裏的,你到底想說些什麽?你到底是誰?說這個事情的目的何在?別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來搪塞!”

  王七行伍出身,基本上不太相信這種雲裏霧裏的事情。

  道士的一番話對於王七來說,和放屁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