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將蒲州城收入囊中
作者:數沙人      更新:2020-04-16 04:05      字數:4574
  帶著倉庫回到明末最新章節

  “轟轟轟。”

  隨著趙文話音落下,幾發火箭彈直接在城門處炸開。

  刹那之間,蒲州城的城門被炸成碎片。

  “給我衝!”

  趙文看著被炸開的大門,大喊一聲,隨後率先向著城門衝去。

  此時的張獻忠在幾個親衛的保護下已經從城牆上撤了下來。

  他回過頭看著被炸開的城門,以及城門外向著這邊衝來的宣鎮士兵,急忙將身子伏下,向著後方逃去。

  當張獻忠逃回知州衙門的時候,他看著跑出來的張定國等人,急忙大喊道:“快,快,快跟著我跑。”

  還不待這幾個少年反應過來,張獻忠就直接讓身後的親衛將這幾個少年扛在肩膀上,向著衙門後院而去。

  和張獻忠一起跑回來的士兵還有他的老營,但是現在隻剩下不到四百人了。

  這四百人直接跟在張獻忠的身後,向著衙門後院而去。

  在衙門的後院附近拴著張獻忠這麽多年以來積攢的戰馬。如今這些戰馬正是他跑路的最好方式。

  他衝到一匹戰馬旁邊,動作麻利的解開馬韁繩,直接翻身上馬,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就向著衙門後方逃去。

  當趙文衝進蒲州城的時候,先對剛剛從城牆上跑下來上尚未逃走的流賊進行清掃。

  這些流賊隻不過是烏合之眾,當他們看著騎著戰馬衝進來的宣鎮兵馬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求著饒命。

  這些投降的人馬趙文當然不會對他們下死手,以後修建鐵路的時候,這些人去平道路、架鐵軌剛剛合適。

  “投降不殺!”

  衝進城中的宣鎮兵馬端著56半,指著那些還沒跪在地上的流賊,大聲呼喊道。

  “跪地投降,否則殺無赦。”

  宣鎮兵直接對著天空開了幾槍,嚇得這些站著的流賊急忙跪了下來。

  當然了,這裏麵也不乏有些窮凶極惡的流賊,當他們看到衝進來的宣鎮兵馬的時候甚至還想著和宣鎮兵馬搏鬥一番。

  可是,隨著幾聲嘹亮的槍響過後,幾個還打算負隅頑抗的流賊直接被宣鎮兵馬手中的56半打死。

  其他的流賊看著被當場打死的流賊看著這一幕,都差點被嚇尿了。

  “大人,城頭上還有一些流賊,我帶人前去清繳。”

  趙大牛看著城頭上還有人影閃動,對趙文拱拱手,隨後直接帶著五十多個人向著城頭而去。

  “你們都給我後退,否則我們就殺了他。”

  一個流賊直接將知州拽到身前,右手上的刀放在了知州的脖子上,一臉陰狠的對著趙大牛喊道。

  在這個流賊身後還有著差不多五六十個流賊,他們舉著刀,指著趙大牛這邊,臉上滿是殊死一搏般的瘋狂之色。

  趙大牛看著這幾個流賊,冷冷的一笑,“嗬嗬,老子又不認識這什麽狗屁知州,你就算是殺了他對我來說又有什麽意思?”

  趙大牛拿著一把高碳鋼打造的長刀,向著流賊緩緩走去。

  拽著知州的流賊看著不斷過來的趙大牛,一臉驚恐的大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殺了他了。”

  可是趙大牛根本就不會被他威脅到,依舊向著前方緩緩走去。

  而這個流賊也因為害怕,不停的往後麵退著。

  這時,站在趙大牛身後的一個士兵端著56半,將槍口對準了這個流賊。

  這士兵的目光從照門經過準星,最後落在這個流賊的腦門上。

  這個士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流賊,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隨後直接扣動的56半的扳機。

  一聲槍響過後,拽著知州的那個流賊的額頭上出現一個手指粗細的大洞,他的頭蓋骨也被7.62毫米口徑的子彈直接打飛。

  趙大牛眼中冒出一道精光,隨後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向著前方殺去。

  流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有些遲疑,當他們反應過來時,趙大牛卻已經將知州拽了過去。

  趙大牛將知州拉了回來,他對著身後的士兵吼道:“大人有命,多抓活口。”

  當趙大牛將這句話喊出來之後,他身後的士兵直接舉著56半向前衝去,同時不停的大喊道:“跪地不殺,否則格殺勿論。”

  隨著宣鎮士兵的不斷逼近,這些苟延殘喘的流賊漸漸地將手中的武器扔在了地上。

  這種武器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抵抗的,取人性命與無形中。

  沒有人願意去死,尤其是這些烏合之眾。當他們聽到趙大牛說要抓活口時,都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趙大牛看著城牆上的大局已定,直接將知州帶到了趙文的麵前。

  此時的蒲州城中已經亂成一片,趙大牛將知州扔在趙文的麵前後,就又帶著士兵向著蒲州城深處而去,清繳殘餘的流賊。

  知州站在趙文的麵前,他看著趙文,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敢問這位將軍,你們是哪裏的兵馬?我山西境內恐怕沒有將軍這樣實力強悍的兵馬吧?”知州看著騎在站馬上的趙文,開口詢問道。

  趙文騎在戰馬上,俯視著知州,“你是這蒲州城的知州?”

  這知州身上穿著官服,所以身份倒也不難認出。

  知州長歎道:“我正是這蒲州城的知州。”

  “你叫什麽名字?還有幾年任期?是哪裏的人?”趙文就像是查戶口一般,刨根問底的問道。

  知州沉思了片刻,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支兵馬究竟是哪裏的,可是這些兵馬身上的鎧甲都是大明官軍的形製,再加上這些人救了他,所以倒也沒有隱瞞,就開口說了起來,“在下名叫左天時,乃是杭州人氏,今年剛剛接任蒲州知州,任期還有兩年多接近三年的時間。”

  趙文看著這個知州,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想知道我是哪裏的官軍嗎?”趙文一臉戲謔的看著左天時。

  左天時看著趙文身上的鎧甲以及他身後士兵打著的旗號,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這夥兵馬雖然打著旗幟,可是這夥兵馬的旗幟上麵並沒有和身份有關的東西,光是憑著這些東西,左天時還看不出來趙文的身份。

  趙文看著左天時一臉疑惑的樣子,輕笑道:“實話給你說了吧,我乃是宣鎮總兵趙文,這些兵馬乃是我宣鎮的兵馬。你覺得我這些兵馬如何?可強盛否?”

  左天時聽到這裏,心中更是疑惑無比。朝廷難道是調集了宣鎮的兵馬嗎?

  可是朝廷為什麽要調集宣鎮的兵馬?雖然宣鎮的兵馬之前解了京城之圍,可是如今對付的隻是一些流賊土匪而已。

  雖然這些流賊實力頗大,可大同鎮的兵馬就能將這些流賊土匪消滅幹淨,朝廷為什麽不調集大同鎮的兵馬反而調動宣鎮的兵馬?

  朝廷沒必要舍近求遠啊,而且自己也沒有聽到朝廷調動邊軍的命令啊,這怎麽看都有些不太對勁啊。

  左天時皺著眉頭,問道:“朝廷調集了宣鎮的兵馬嗎?可是朝廷為什麽不調集大同鎮的兵馬反而調集宣鎮的兵馬?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趙文聞言,哈哈一笑,“誰說是朝廷的調令?如今山西雖然很亂,但是朝廷並沒有讓其他各鎮兵馬前來鎮壓流賊,我隻是為了某些事情,私自領兵前來的。”

  趙文話音剛落,嚇得左天時直接撲到在地,他身上冷汗直流,指著戰馬上的趙文,一臉驚慌,哆哆嗦嗦的道:“無詔領兵而出乃是謀反,你想要幹什麽?如今朝廷並沒有派你部兵馬前來剿匪,你竟然私自領兵前來山西,你這是要謀反啊,你要造反,你要造......”

  左天時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刀直接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位大人,說話還請客氣一點。”一個親衛拿著一把長刀,站在左天時的麵前,手中的刀橫在左天時的脖子下麵,臉上滿是陰冷之色。

  左天時感受著脖子下麵的冷意,咽了一口唾沫,一臉慌張的道:“你想要的殺人滅口嗎?那你就來吧。”

  左天時說的大義凜然,可是身體卻在不停的抖動著。

  趙文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笑道:“誰說我要造反?我如果想要造反的話,那我直接將你殺了不是更好?我為什麽還要告訴你我的身份?”

  趙文蹲在左天時的麵前,將橫在他脖子下的刀輕輕的剝開。

  “左大人,我想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成為山西布政司使,又或者是六部尚書,甚至是內閣首輔?難道你這一輩子就不想穿一穿緋色官袍嗎?”趙文看著左天時,語氣中滿是誘惑之意。

  左天時聽著趙文的話,心髒冷不丁的猛然跳動起來。

  大明的文官,哪個不將入閣拜相視為人生的頂峰?可是大明朝的文官有那麽多,能入閣拜相的,兩百多年來也就那麽幾個。

  “這位將軍說笑了,我隻是一介舉人,哪裏能入閣拜相呢?”左天時雖然是這樣說的,可臉上還是一副向往之色。

  趙文看著一臉向往的左天時,笑道:“跟著我幹吧,以後內閣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你隻不過是一介武夫,你如何能保證我會入閣拜相?”左天時並不相信趙文能保證他入閣拜相。

  要知道入閣的最基本條件就是翰林出身,最差也要是進士出身。從英宗之後,還沒聽過哪個舉人就能進入內閣的,而現在的左天時也不過是一個舉人,如果不是左天時花費大量的銀子走動關係,這個蒲州知州都不一定能到他的手中。

  而且一個總兵就能左右內閣的人選,這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你不信?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想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你說現在這蒲州城市被攻破流賊攻破了還是沒有攻破?”趙文站在左天時的身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左天時一時之間弄不懂趙文的意思,一臉迷茫的看著趙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文並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問道:“我在想,為什麽流賊都已經將你掛在城牆上了,你為什麽還沒有投降,難道真的是因為你心中有正義、有為國赴死之心嗎?

  我看不是這樣吧,如果你投降了,你在老家的親屬家眷都會因為你的原因被陛下下獄,到時候你的家屬親族還會背上罵名,永世不得翻身,後世的人會將你的名字編進奸臣傳中,你的子孫後輩也會因為你而參加不了科舉。

  我想,這才是你沒有投降流賊的原因吧。”趙文的一雙眼睛如同一把銳利的刀一般,直接插入左天時的心中。

  其實左天時之所以沒有投降流賊、並且在流賊麵前顯露慷慨赴死樣子的原因就是趙文所說的這樣。

  明末的這些官員,真正為國為民慷慨赴死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左天時在趙文麵前如同被脫光一樣,一切秘密都被趙文得知。

  他一臉呆滯的看著趙文,他非常想知道,趙文是如何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其實吧,我覺得你們這種人其實挺悲哀的,一輩子做事情都是兢兢業業的,生怕出一點差錯。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你們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這橫豎都是死,你說你們這種人悲哀不悲哀?”趙文字字珠璣,語氣平緩的說道。

  “你到底想要在怎樣?你想讓我幹嘛?”左天時的氣勢逐漸被趙文所壓製,他看著趙文,臉上出現一絲不安之色。

  趙文輕笑一聲,“我其實不想怎樣,我覺得吧,你這知州還可以接著當,今天的事情你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而且這城中戰死的流賊的腦袋你都可以割去,向朝廷請功。你可以說,蒲州城在你的領導之下,不僅被你守住了,而且還大破無數流賊。

  我想,這樣的奏折遞上去,一定會受到陛下的嘉獎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你這樣做好像對你什麽好處都沒有吧?我實在想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左天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臉質疑的看著趙文。

  “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從今往後,你都得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我不讓你幹什麽,你就不能幹什麽。當然了,跟著我幹我誰不會讓你吹虧的。

  隻要你幹的好,銀子不成問題。我想,你跑的這麽遠來當官應該不是為了濟世救民吧?當然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覺得你就不用再活了。

  到時候我不僅會讓人將蒲州城失陷的事情上報給陛下,我還會讓人說蒲州城之所以失陷就是因為你和流賊勾結,你說到時候你的家人能落著好?”趙文眯著眼睛,看著左天時。

  左天時聽著趙文的話,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停,片刻之後,左天時一臉無奈的道:“我發現我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