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士徽動心
作者:默默寫書的狼      更新:2020-06-07 23:25      字數:2137
  陛下的好色之心早已經是盛名在外了,雖然目前劉璋的確是益州牧,但他不也是送上了吳妃?而且吳妃得寵,才許下的位置不曾動搖。但誰說一定會以後都是他呢?要是士徽也送上一個美人,再加上已經控製的益州,那這地方不就是唾手可得?

  這話說的,士徽隻能暗暗的按住了自己躁動的心情。其實他早已經開始準備了。

  交州雖然貧瘠,但當他打聽到陛下的喜好之後,早已經暗中養了二十名女子,每日都請人教以禮儀,識文斷字等等。有打聽到陛下喜好活潑的,又特地挑出十名少女,進行專門的訓練,好讓她們以後能得到陛下的歡心。隻是這些事情都是他暗中做的,誰都不知道,隻知道他聚攏流民之女,習琴藝文章,隻當是他在做好事。

  張鬆看著士徽一成不變的臉色便知道,其實他已經動心了。尋常人聽到這話,沒有一點表情,反而是不太正常,這恰恰說明,士徽對益州還是有想法的。劉表也曾是張鬆的一個選擇,隻是這人已經老邁,手下的蔡瑁等人也仗著宮中有人不聽其令。劉琦雖有一些才幹,卻又多了幾分優柔寡斷,做事遲緩。劉琮雖是幼子,卻略比劉琦受寵,卻更是柔弱,做事瞻前顧後,容易被人左右。

  相反看看交州這邊的,士燮之諸子,老大士廞懦弱,沉溺於文章之中,沒有開疆拓土之誌。而次子士徽卻廣交名士,談吐不凡,似有淩雲之誌,而且張鬆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拉攏名士成為日後臂膀。

  “子喬不必多言了。這交州之事,尚需州牧及刺史所準,若是輕動刀兵,隻怕是又落到了羊氏下場。”

  “誰不知道,這交州,還是您父親說的算。眾心所歸,名士所附,如何需要那兩人所準?況且二人乃是異族之人,雖是歸附,卻不定何日便會背叛,聽其言,有何益處?”

  張鬆的話再一次說到了士徽的心裏。他之前還在準備的時候,沒有及時的替父親索要益州,倒是讓人占了先機。現在倒是已經孤立了他們,但畢竟名頭掛在那裏,若沒有他們的允準,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隻是現在益州內鬥,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但他的父親士燮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張鬆終究還是被送了出去,但隨後就去了士廞的府上,同樣,無功而返。

  士徽聽見了手下的匯報,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個人風塵仆仆的進來了,“二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還需要小的做什麽?”

  “文剛回來了?文則和文到呢?”這三兄弟聽說原本不是一家人,但是互相投緣,故而改了大哥的姓氏,從異姓兄弟變成了同姓兄弟,辦事也算是不錯的,文剛和文到武力不錯,文則智謀不錯,最近這三兄弟辦得事情都挺漂亮的。

  要不是中原內鬥,他們三兄弟也不會到交州這邊。

  “二弟和三弟去和內府交接物資了。”

  文剛慣用單手重劍,時常背在背後,也是士徽為數不多允許可以帶著自己武器入府的人了。

  士徽點點頭,“這次去絞殺匪患,倒是辛苦了你們兄弟三人了。”雖然是淨土,但中原避禍者眾多,難免有宵小之輩作亂,這次就是文氏三兄弟出麵解決的,速度倒是快,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給平定了。

  “公子似乎有些愁眉不展?”

  文剛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看著士徽的臉色便知道士徽被瑣事纏身了。士徽點點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益州來使,希望我派兵助他家主子一臂之力,但我父親你們也是知道的,不喜刀兵。我若是去提,必定惹得父親不悅。”

  而且兵權在士燮和兩位叔叔手中,他們兄弟之中卻沒有太多的兵力,而益州那邊沒有個五萬人是參與不進去的。現在最迫切的就是需要得到父親的支持和二位叔叔的支持,要不然,益州他是參與不進去的。

  文剛聞言,這才緩緩說道:“小的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說吧。”雖然文剛不以智謀為主,但多一個人總會有別的想法。士徽正煩心著,除了文氏三兄弟以外,他還真沒有多少自己人。

  文剛看了一眼左右,侍女和小廝都紛紛退了下去。

  “公子,老爺要想參與進來,那是不可能的。”

  “父親一向是避戰,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出兵的。”這也是士徽最頭疼的地方。

  文剛又貼近了幾步,輕聲說道:“若是大公子出了點事,又恰恰是那邊的人,您覺得老爺會不會出兵?”這話一出,士徽的眼睛立刻睜開了,頭也不痛了。文剛的話,他心動了,真的是心動了。大哥,父親說這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的確,從勘文校典上來說,大哥的確是最像他的。那就對不起大哥了,二弟需要借你一用了。

  想法打開了,思路也就開拓了。文則正好來交文書記錄,士徽看都沒看就讓人把門關上了,隨手把卷宗收到一邊,事情一說,文則緩緩說道:“這事,不好辦,但卻也好辦。”

  “這是何意?”

  “若是大公子出了事,益州那邊又誠心認錯,以老爺的性子,不一定會真的出兵。喪子或許更讓人悲痛,但交州和平才是老爺最看重的。而且老爺不是愚笨之人,大公子若是忽然暴斃或者怎麽了,老爺會更在意查探。益州本就是自顧不暇,又更何況是樹立交州這樣的大敵?”

  “依在下之見,不如做的更絕一點如何?”

  文則的小眼神眯了起來,思路清晰明了,隻是怕士徽不一定敢做。這件事一旦被查出來了,那可就是身敗名裂了。

  隻是他已經成功的勾起了士徽興趣,“如何更絕一點?”

  身體前傾,示意文則靠近一些,這邊豎起了耳朵,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字。這可是關係到能不能出兵益州,如果能出兵,那這益州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