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開大部隊多久了？”我問妝靈她們。

  “快兩個月了吧應該！”妝靈想了想答道。

  “兩個月，說不定現在上尊他們已經找到答案了。不過此時應該也是他們最關鍵的時刻。真要是找到修羅之眼連通的地方，上尊他們現在肯定麵對著很多的困難。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誰跟亥豬城朱城主打過交道的？還有落霞山莊，萬花穀這些對方，誰知道他們的人現在在哪？”我接著對妝靈她們打聽起朱剛烈等人的下落來。說起來，自打上回接到了裘香君派人冒死送出的信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她們取得任何的聯係。眼下看著妝靈等人的遭遇，我覺得事態要比我預計的嚴重得多。

  “亥豬城隸屬左部聯軍，之前曾經見過幾次，不過後來就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一開戰整個都亂套了，人員太多，調配上又跟不上。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戰的狀態。上尊們也無暇來管下邊，他們是這次征戰的主力，整天忙著應付各種從修羅之眼裏出來的敵人，哪裏還有時間去管理其他的人。”妝靈想了想對我說。

  “我倒是跟萬花穀的裘穀主打過一次交道！那次是她在為大家配置基礎的丹藥，我正好遇到了，就打她們那領了一些。至於落霞山莊，好像沒有見到他們。畢竟人多，大家都各自為戰，彼此你不知我，我不知你的！”一旁有人答道。

  “這樣啊，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等我們找到了上尊他們就好了。”我皺了皺眉，點了一支煙盤腿坐在地上說道。外頭的風逐漸減弱了，那肆虐不止的詭異能量也開始削減。我扔掉煙蒂，起身招呼著大家繼續朝前出發。在路上，我看到了一個不屬於天界的東西。幾個煙蒂被風刮到了牆角，我走過去看看，確信這是上尊留下的。因為我們都曾經在人間生活過，吸煙這種習慣，是天界中人沒有的。就算是有，他們也沒地方買到這種東西。

  沒有了那股肆虐的力量，我們又可以騰雲遠遁。如此朝前行進了刻把鍾，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一個橢圓形的光暈出現在眼中。橢圓的光暈直豎在那裏，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眼睛一樣。光暈外圍呈現是青色，當中則是有一團黑色的能量正在伸縮不定。看上去，就跟它是在眨眼睛似的。我的眼神朝它注視過去，這個光暈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當中那團黑色的能量猛然綻開。頓時那股肆虐的詭異力量再度出現。

  “這股力量全都是從前天那個怪異的眼睛裏傳出來的！大家都當心點，我覺得它好像有靈智一樣。”我急忙帶著大家按落雲頭，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身。這是一截斷裂的戰艦殘骸，殘骸上到處都是被攻擊的痕跡。由裏到外全都被熏成了黑色，用手觸摸一下，當時在殘骸上留下了幾道指印。

  “那就是修羅之眼，上尊們之前就是在那裏抵抗著從裏邊出來的敵人。”妝靈貓腰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說。

  “你之前說，你們看不到那些敵人的存在？但是卻能遭受到他們的攻擊？”我們進了那斷裂成兩截的戰艦廢墟，無戒一拂袖將四周的灰塵揮掃個幹淨。我坐下後，又問起妝靈來。小草拿出靈石，在我們四周布置了一座小型的陣法。這樣一來，那股詭異的力量就難以對我們造成影響了。

  “嗯，我們察覺不到對方，但是卻有同伴不斷倒下。隻有上尊他們寥寥幾人能夠看得出對方在哪裏。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們都是跟著上尊他們在打。上尊打哪裏，我們就一股腦朝那個方向打就是了。至於打沒打中，那個時候誰都管不了那麽多。如此一來，大家的能量消耗得很快，後勤補給又跟不上，尤其缺少丹藥。於是在後麵的戰鬥中，我們的損失很大。”妝靈坐在我的對麵說道。

  “所以，你覺得這其實是對方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在消耗你們的實力。並且很有可能，他們知道你們的後勤補給跟不上。”我吸了口煙，皺眉問妝靈。妝靈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薑莊主所言有理，可能對方真的知道咱們後勤補給有問題才這麽做的。不然到後來，咱們不會打得那麽吃力。同一股敵人，先後表現出的攻擊強度卻截然不同，難道是我們當中有內奸？”經我這麽一說，妝靈揉著眉心接著說道。

  “也未必是內奸，或許今天這一切，其實早就在對方的算計當中。又或者，都是對方安排好的。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跟著對方規劃好的軌跡在走。”我朝曉筠看了看，然後對眾人說道。

  “對方安排好的軌跡？”妝靈有些不明白這話裏的意思。

  “莊主莫非在說命運的安排？”倒是無戒率先明白了過來。命運的安排，人們所經曆的，所決定的，看起來都是自己在做主，其實每一件事都是在順著命運的安排在進行著。怎麽經曆，得到什麽結果，早就被安排好了。或許當中有個別例外，但那也僅僅隻是一個意外。或許是安排的人，一時疏忽，又或者是出現了什麽bug！要不然，沒有人能逃過命運的手掌心。

  “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我看了看無戒說道。

  “破局！隻有破掉那根牽在人們身上的命運之線，這一戰我們才有勝算。要不然不管怎麽做，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敵人了解我們，我們對敵人卻一無所知。這麽打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這一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是要我們臣服，還是要滅掉我們！”老橋嘴裏咬著雪茄，打了個響指將其點燃後說道。

  “當然命運之線我隻是打了個比喻，或許是別的什麽東西也有可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某種東西在我們體內，牽引著我們接受對方的安排！”老橋接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