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女閣在什麽地方？”我問伊莎。

  “這個屬下沒有打聽出來，有人說它處於市井，也有人說它身處深山老林。但是具體的，則沒有人能說得明白。但是藥女閣有個習慣，就是每年都會抽一天時間在市井之中施藥。不管你是修士還是普通人，也不管你身上的傷病有多厲害。隻要運氣好，恰巧碰上了藥女閣施藥，她們就能讓你康複如初。所以民間奉送了非藥一個綽號，藥娘娘！”伊莎輕輕搖頭，繼而對我又道。

  “藥娘娘...辛苦你了伊莎，去洗漱一下，換身幹淨衣裳好好休息。”前後十來天左右，伊莎能夠打聽到這麽多的消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不能要求她更多，因為換做是我，或許還打聽不到這麽多的消息出來。

  “莊主，要不要我回頭再去打聽打聽？”伊莎問我。

  “不用，你好好休息，等有事需要你辦的時候我會喊你。”我搖搖頭對伊莎說道。知道了藥女閣和非藥這條線索，我決定去藏劍山莊走一趟。將這個消息告訴夫人們，我相信從她們那裏打聽詳情，總比讓伊莎去打探要知道得多。

  “曉筠，帶一些禮物，跟我去一趟藏劍山莊！”等伊莎走後，我起身招呼著曉筠道。

  “哦好！”曉筠聞言急忙去收拾打點，刻把鍾後我跟她走進了傳送陣來到了藏劍山莊。

  “午陽賢伉儷今日前來，一準是有什麽消息要跟我們分享對吧？”跟著山莊的莊客來到了迎客廳，纖夫人已經端坐在裏邊等著我和曉筠了。等我們進門，她起身對我笑道。

  “夫人真是能掐會算，前段時間我不是讓無戒過來稟報夫人關於長老會的消息麽？近日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那個煉丹師或許是來自於天界一個名叫藥女閣的地方。”我跟曉筠對纖夫人行了一禮，然後雙雙落座道。

  “藥女閣，閣主非藥，其人行事全憑心情。心情好時是善如菩薩，心情不好便勝似惡鬼。不過這個人聰明，從不跟尋常人起衝突。倒是在民間贏得了很好的口碑。倒是那些修士們，對她的評價有褒有貶。”果然，纖夫人對於非藥了解得更為透徹一些。聽著她的話，我跟曉筠對視了一眼。

  “近年來藥女閣每年都會在民間施藥，一為普通民眾醫治惡疾。二為修士根除傷患。對民眾她們分文不取，不過修士上門求藥，則是需要付出一些東西作為交換。本來讓修士付出一些代價去做交換也無可厚非。隻不過有的代價，卻並非每個人都能付得起。”纖夫人讓丫鬟上茶，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對我和曉筠繼續說道。

  “她一般都會索取什麽代價？”我問纖夫人。

  “一般來說看對方的傷勢，還有一點就是實力。傷勢越重，實力越高的人，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去年劍閣大長老修煉走火入魔，問她求藥，非藥開出的條件就是要劍閣大長老的幼子作為藥引。”纖夫人說到此處，皺了皺眉。

  “以人為藥引？是為那個大長老療傷之用？”聞言我心裏無端生起了一絲厭惡。這種做法，就跟那些人販子以窮為理由，去拐賣人家的孩子一樣讓人憤恨。本來對藥女閣還有那麽一絲好感，經纖夫人這麽一說，那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不，是她煉製一種丹藥，正好需要一個孩童作為藥引而已。”茶被端來，纖夫人示意我們用茶，嘴裏則是接著說道。

  “這是我所知道最為極端的一個條件，更多的，她是要修士幫她做某件事。或者殺人，或者當護院一年。會被要求付出什麽條件，全看她的心情和當時的需要來決定。”纖夫人端起茶盞，用碗蓋在茶水上刮動兩下說道。

  “我原先以為藥女閣不會跟長老會勾連，如今聽纖夫人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那種可能性了。隻要能夠滿足非藥的條件，或許她真的可能幫長老會做事情。夫人，那藥女閣所在何處你可知曉？”我端起茶杯問纖夫人。

  “藥女閣身處蜃樓，那裏便是天界的黑市。裏邊藏滿了作奸犯科之輩，最近幾年倒是在天界鬧得風生水起。有一說，不管在外邊犯了多大的事情。隻要進了蜃樓的範圍，就能護他們周全。所以就算有些修士事後想要找那非藥算賬，也奈何不了蜃樓。”纖夫人看看我說道。

  “原來如此！蜃樓在哪個方位？還請夫人明示。”我點點頭又問道。

  “你莫非想去蜃樓？”纖夫人問我。

  “倒是想去見識見識！”我對纖夫人笑道。

  “你往東走，什麽時候發現民風奸猾，那便是到了蜃樓的地界！”纖夫人對我答道。

  “民風奸猾！”我跟曉筠對視了一眼。

  “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為好，那就是一群喜歡暗地使陰招的人，他們打不過你，但是可以暗中害你。現在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長老會，沒有必要去招惹那些臭蟲。如果把他們逼急了，沒準會讓他們徹底倒向長老會。那麽一來，咱們要麵對的敵人就會更多了。”纖夫人喝了口茶水對我說道。

  “纖夫人可曾想過，以藏劍山莊之名，召集天界有識之士共同抵抗長老會？若是纖夫人發出號召，我薑午陽第一個出來響應。”我想了想開口問纖夫人。

  “這件事若是莊主在，用不著號召，自然有人聚攏過來共商大計。當然了，莊主要是在的話，也用不著共商大計。兩位上尊出馬，任由長老會人數再翻十倍也隻不過是在插標賣首。但是目前莊主不在，對你說句實話吧午陽，我們幾個婦道人家就算號召，恐怕也是從者寥寥！人呢，都是想往高處走的。跟著莊主，隻要搖旗呐喊就可以獲得更大的成就。但是跟著我們，沒準會送命。”纖夫人笑了笑，屈指在茶盞上彈了彈說。

  “不管如何，藏劍山莊一句話，我薑午陽必不推脫！”我能理解纖夫人話裏的意思，撇開天界不說，就算是人間，人們也是趨利避害的。這是人性，說不上罪大惡極，但是總會讓人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