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要試試才知道結果是不是？就算門關不上，我不是還有你們幫忙麽？”楚白羊笑著拍拍我的肩頭說道。對於他的想法，我無話可說。門真的關不上，恐怕我們四個人出手也不頂事。

  “別杞人憂天了，到時候見了哥哥，他總不能看著我吃虧！”楚白羊把莊主搬了出來，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麽呢？我總不能說他，這麽冒險的結果，或許會坑了一群人。包括他心裏最為尊重的那個哥哥，藏劍山莊的莊主。

  “不能讓楚白羊這麽做！我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不錯，但是正因為不錯，你才不能眼看著他涉險而不去阻止。什麽是兄弟，在他危難的時候拉一把。在他失去了方向的時候敢於直言相諫，這才是兄弟！”從楚白羊家離開之後，我回到家中把這件事告訴了老橋他們。老橋等我說完，當時就在群裏說了起來。

  “當著他的麵，總不好潑了他的麵子。你們也知道，現在他所在的位置不同。有些以前能說的話，現在未必能說。”我點了一支煙，給老橋他們回了一條信息。

  “午陽也有午陽的為難之處，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妥不妥！”一直沒說話的無名在群裏說道。

  “咱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不管辦法怎麽樣，先說來聽聽！”老橋急忙回道。

  “午陽說得沒錯，現在的楚白羊已經不是以前的楚白羊了。很多話以前他能夠聽進去，現在未必聽得進去。午陽是不想破壞彼此之間的交情，所以遇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既然是楚白羊那邊行不通，咱們不如換個方向試試。盯死了那個呂步清，然後找機會把他所做的事情，給破壞掉！這樣既不得罪楚白羊，也不會任由他們去嚐試那種前途未卜的事情。”無名在群裏給大家出著主意。

  “三加六等於九，五加四同樣等於九。有時候想要達成目的，並非隻有一條路可走。大家認為怎麽樣？”無名的話，讓老橋在群裏連聲叫著好。

  “無名說得沒錯，得數都是那個得數，無非是之前的算數有了改變。大家覺得怎麽樣？我覺得無名這個主意相當不錯。”老橋征求起我們的意見來。

  “那就輪班盯住那個呂所長，他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咱們立馬集合！”黃小夭在群裏說道。

  “盯梢是你的老本行，後半夜的活兒就交給你，半夜之前咱們三個輪班！”老橋拍板說道。後半夜是人最為瞌睡的時候，沒有點經驗的話，很容易把目標給盯丟了。黃小夭以前是個警察，盯梢這種事情，是她熟練度已經練到了極致的技能。讓她盯後半夜，相對於我們來說成功的係數會高上許多。

  “沒問題，上午，下午，和前半夜，你們三個商量好！後半夜就交給我！”黃小夭二話不說就把事情給答應了下來。

  “午陽白天要去公司，無名每天子夜還要播一檔節目，睡得晚。這樣吧，上午我盯著。無名午飯之後來接班。至於午陽，下班之後就盯到半夜再回去休息！”老橋很快就做好了安排，對於他的安排大家都表示讚同。這樣既不耽誤大家的工作，又能輪班盯死了那個呂步清。

  “既然都商量好了，那就從今晚開始吧。相信那個姓呂的得到了白羊的支持，今晚肯定會興奮得睡不著。待會小夭就去101那裏盯著，他要做任何事情，都離不開研究所裏的設備。所以隻要盯死了101，呂步清的行蹤就能被我們牢牢掌控住！”老橋接著在電話裏說道。

  “那今晚就辛苦小夭了，待會兒想吃什麽宵夜盡管吃，明天找我報銷就行了！”跟大家商量完，我的心裏踏實了許多。於是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媳婦，待會撿貴的點，順便讓人家給我送一份回來！”老橋在群裏開起了玩笑。

  “心情好些了？”曉筠等我跟老橋他們聯係完，這才開口問我。打一進門起，她就時不時的看看我的臉色。

  “嗯，跟老橋他們製定了一個方案，現在覺得輕鬆多了！對了媳婦，去給煮碗麵條吃，在白羊家盡聽那些姓呂的吹牛逼，我沒吃飽！”我將手機放下，對曉筠笑著說道。

  “還是頭一次聽你說沒吃飽的，看來今天在白羊家，你們的談話不算愉快吧？”曉筠拿起電話打給了小紅，吩咐她煮碗麵送過來之後問我。

  “不能說跟他不愉快，是跟那個貨不愉快。好了，不說他了，我先去洗洗！”我叼著煙從沙發上起身說道。

  一連盯了呂步清一個禮拜，絲毫異樣都沒有發現。他每天都正常時間上下班，從來都不在單位多待一秒鍾。這樣的舉動，就讓我們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了。根據他在楚白羊麵前的表現來看，這應該是一個為了研究可以拋棄掉一些的人。怎麽眼下看來，他似乎更像是一個家庭婦男呢？每天按時上下班，有時候路過菜場還會給家裏帶點菜回去。這一周以來他做的事情，跟一個醉心於研究的人絲毫不沾邊。

  “這家夥是不是發現咱們盯梢了？”我坐在研究所對麵的咖啡廳，隔著玻璃目送著呂步清上了公交。然後，我在群裏問了老橋他們一聲。

  “他？如果他是在國安工作還有那個可能，一個整天對著儀器的木頭，他有這份能耐察覺到咱們在盯梢他？別急，再跟幾天，總會抓住他的尾巴的。”小夭在群裏有些不屑的說道。

  於是我們按照預先的計劃，又跟了呂步清幾天。周五，一直準時上下班的呂步清忽然沒有出現在研究所的門前。這讓我們覺得有些奇怪。

  “請問呂所長在嗎？昨天他讓我過來拿一份文件！”研究所的門口戒備森嚴，老橋往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鏡，然後走了過去跟安保打起了招呼。

  “你哪個單位的？呂所長今天出差了，他沒跟你說？”安保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老橋問道。

  “我是102研究所的幹事，是呂所長讓我今天過來的。他出差了啊？沒聽說啊，去哪出差啊？”老橋遞了一支煙過去接著問道。

  “去哪兒我哪知道，一個小組都出去了，可能又是去研究什麽吧！你過半個月再來，說不定他就回來了！”安保接過老橋遞去的煙說道。

  “出去了！說是帶了一個小組，可能是要做什麽研究。這個老狐狸，研究小組居然不在研究所，而在別的地方待命。看來咱們是小看了這個家夥了！”探聽清楚情況的老橋，將消息發到了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