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木偶，小孩兒玩的提線木偶！”當我做了兩單生意，收了兩部廢舊的手機之後，打街口傳來了一陣吆喝聲。老漢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他挑著一對籮筐，籮筐上搭蓋了一塊黑色的粗布。手裏扯動著提線木偶，正在朝那個孩子接近著。我起身伸了個懶腰，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

  r,n…0…

  “賣小木偶咯！”老漢走到門洞跟前，左右打量了一番，邁步朝裏走了兩步。這個點出外工作的人還沒回，家裏要麽沒人，要麽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對於老漢的吆喝聲，並沒有做出什麽回應。跟花錢買木偶比起來，他們更願意用廢舊手機來我這裏換個盆什麽的。

  老漢吆喝了一陣，點了一支煙背對門洞外靠坐在了那裏。他的手裏，不時擺弄著那個提線木偶。很快孩子的注意力就被那個木偶給吸引了過去。老漢吸了口煙，對那個孩子招了招手。孩子定定看著他，腳下朝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了下來。老漢見孩子在猶豫，將木偶又擺弄了幾下。

  “來，想不想玩？”老漢對孩子笑著問。孩子點了點頭，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我這裏還有新的，你看看喜歡哪一個？”老漢將蒙在筐上的黑布掀開，對孩子說道。孩子走到筐前，探頭朝裏邊看去。老漢這個時候一隻手朝著孩子的口鼻捂去，一隻手則是想將她掀進筐裏。

  “嘡！”一隻镔鐵臉盆打著旋兒飛過去，砸在老漢的後腦上變了形。老漢的身子晃悠了兩下，然後就那麽歪倒在門口昏死了過去。

  “帶走！”女警從暗處持槍出來，一把將自己孩子抱到一邊。接著拿起對講機招來了潛伏在附近的同事們。老漢被抬上了警車，而我則是走到那對筐前查看了起來。筐裏各放著一個蜷縮的木偶，木偶的四肢上連接著金屬線。將打橫的那根杆子提起來，木偶也隨之站立了起來。

  “找到啥了？”石強森遞給我一支煙問我。我看了看他，手裏提著木偶擺弄了幾下。

  “到底有啥不對勁你倒是說啊？”見我不做聲，石強森有些急眼了。

  “你看這些線，還有這些線頭！”我提了提木偶對石強森說。紮入木偶體內的線，隨著拉動帶出了一些油脂。石強森看了看，想要伸手去摸，卻被我一抬手給攔住了。

  “回去讓法醫解剖一下！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個木偶應該是用孩子的屍體做成的。至於其餘那幾個失蹤的孩子，我相信你們可以從那老東西嘴裏挖出他們的下落來。”我將木偶放進了筐裏，用黑布蓋上之後將筐抬進了警車的後備箱。

  “這裏的事情完了，剩下的案子你們按程序走就行。”半道兒上我讓石強森送我回了莊園，臨下車之前我對他說道。

  “改天請你吃飯！”石強森對我敬了一個禮，然後高聲對我說道。

  “別，你的飯不好吃。吃你一頓涮鍋，我搭進去好幾天時間，劃不來！”我對他挑了挑眉毛笑道。石強森聞言對我豎了豎中指，然後讓司機將車掉頭駛了出去。

  “聽老石說你這兩天幫他們破了一案子？”當天晚上，我正躺在躺椅上數星星，楚白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嗯，吃了他一頓涮鍋，被套進去了！”我躺在那兒，曉筠坐在我後頭替我拿捏著脖頸，紅娘子則是跪在一邊給我捶著腿。剛答應了楚白羊一句，媚兒又拿起一顆葡萄送到了我的嘴邊。至於千陰，正在跟前兒跳著舞。

  “過幾天有個商貿團前去扶桑考察，你要不要過去一趟？”楚白羊在電話裏輕笑了兩聲，然後問我道。

  “去扶桑？做什麽？”曉筠拿起棉簽，正打算幫我掏耳朵。我將嘴裏的葡萄咽下去，隨口問了楚白羊一句。

  “吳常那事兒，你不打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楚白羊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

  “你打算怎麽辦？”我擺擺手，曉筠停下了手裏動作將我從躺椅上扶了下來。拿著電話，我伸了個懶腰問楚白羊。

  “你別問我呀，得問問你自己打算怎麽辦。怎麽樣？去不去？要是去我可就著手安排了。到了那邊，他們去正經洽談業務，你要做什麽盡管去做就是了。隻有一點，別被抓了現行就行。”楚白羊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道。

  “等等，這次商貿團的名額我能不能多要幾個？”楚白羊說完就打算掛電話，我腦子裏一下子想起王讚助來。記得我曾經對他說過，將來會帶他去扶桑浪一浪的。這一次既然有這麽個機會，我打算讓他跟團出去長長見識。

  “怎麽？你打算帶多少幫手過去？”楚白羊問我。

  “辦事的就我和曉筠，還有幾個朋友我想趁這個機會讓他們跟團出去轉轉。你見過的，就是我公司掛牌的時候，跟在我身邊的那個胖子。”我對楚白羊說道。

  “哦，我知道，王讚助是吧？你讓他把資料準備好，三天內郵寄過來。”楚白羊聞言滿口答應了下來。商貿團的行動，本來就是在為我打掩護。所以多幾個人少幾個人，壓根就不是那麽重要。

  “成，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將煙蒂夾在手上，紅娘子端來了煙灰缸，從我手指間把煙蒂接了過去。

  “胖子，幹嘛呢？”等楚白羊把電話掛掉，我緊接著又給王讚助去了個電話。

  “跟黃局他們喝酒呢，哥你咋這個時候打電話回來了？”接到了我的電話，王胖子顯得有些意外。

  “跟你說個事，你明天把護照給我快遞過來。過幾天我要去扶桑辦事，順便帶你去見識見識資本主義是個啥情況！”我對王胖子笑道。

  “歌舞伎町一番街是一定要去的哥，我明天一早就給你快遞過去。對了哥，我能多帶一個人不？竇根兒，最近忙前忙後的幫了我不少忙。”提起扶桑，王胖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歌舞伎町一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