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華夏人！”歌姬對我一笑說道。

  “怎麽想到來這裏當歌姬了？”我的手輕按在劍柄上問她。

  “男朋友在這邊留學，在國內的話，我怕會等得很辛苦，所以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他的開銷大，相比較而言，當歌姬比去公司上班掙得要多些。”歌姬輕聲答道。

  “也就是說，他的開銷全由你來負擔？”我問歌姬，她點了點頭。

  簡單的寒暄過幾句，酒菜卻已經是被端了進來。歌姬走到了屋子正中央的位置，隨後又進來幾個琴師，調了調琴弦的鬆緊，便坐到角落裏開始演奏起來。歌姬唱的是什麽，我聽不懂。我隻知道那個自稱來自於華夏的歌姬，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得最多。

  曉筠的手始終不離刀柄，她從那個歌姬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一曲唱罷，司機率先鼓起了掌。在座的三人中，隻有他能夠聽懂人家唱的是什麽。而歌姬的到來，也讓司機放棄了繼續偷聽隔壁的談話。他回到座位上，雙眼緊盯著歌姬，連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這是扶桑的民謠，相當於...咱們國內的山路十八彎！”跟了我幾天，司機現在已經摸清楚了我的習慣。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我去問他，自己已經可以搶答了。而接下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老板要特別推薦歌姬了。歌她們隻唱了一首，然後樂師們就先後退了出去。屋子裏的燈光，也變暗了下來。隻有幾支蠟燭點亮在四角，為包間提供著照明。歌姬們走過來，挨著我們坐下便開始勸酒。

  昏暗而又有點的曖昧的燭火，加上酒精的刺激，很快就讓司機不能自持。而我則是拒絕了歌姬的陪侍，坐在那裏自斟自飲起來。曉筠的手一直按在刀柄上，時不時朝對麵的兩個歌姬看上一眼。忽然隔壁的燈光滅了，我急忙起身朝外走去。北條康健他們跟我們差不多前後一起到的，沒道理我這邊才開始，他那邊已經結束。

  “莫非，他們察覺到了什麽？”我伸手去開門，心裏卻是如此想著。我一起身，曉筠也隨之跟了上來。門開，我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原本熱鬧非常的高級料理店，此時卻是安靜得不正常。似乎這家店裏，此時就我們幾個人存在一般。

  我邁步走出去，來到了門前的紅色護欄旁邊朝樓下大廳看去。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原本的樂師和進餐的食客，一個都不見。就連桌子上，都不知道在何時被清理得幹幹淨淨。過道裏的燈光眨了兩下，然後滅掉。隻剩下那些為了點綴氣氛而點亮的燈籠還散發著光亮。隔壁房間，已經是空無一人。再一回頭，卻看見歌姬起身站在屋裏看著我。司機低眉順目的站在她的身後，不敢抬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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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後殺了12人，閣下真是好手段。”那個自稱是華夏人的歌姬拍拍巴掌，對我輕啟朱唇道。

  “你打算為他們報仇？”我跟曉筠並肩而立，看著屋裏的歌姬問道。

  “不不不，他們又不是扶桑人，跟我也非親非故，我為什麽要替他們報仇？不過呢，我倒是想把你留在扶桑。你這個人太危險，要是放你回去了，小姐一定會寢食難安。”歌姬豎起一根手指，對我左右搖晃著說道。

  “這麽說來，你也不是華夏人咯？”我看了看司機，目光落在歌姬的脖子上問她。

  “很抱歉欺騙了你，天之八部眾，那羅王蓮伽結衣！”歌姬雙手合攏，左掌朝上，右掌朝下對我說道。

  “吉祥天不允許任何人攪亂扶桑，所以，閣下非留下不可。”蓮伽結衣朝我走來，手掌輕輕拂過，一朵帶著長長的根莖的蓮花出現在手裏。蓮花在手，她輕描淡寫的朝我一甩。蓮花在這一刻仿似活了一般，其形如蛇朝我抽打過來。抽打的過程中，蓮花瓣翻飛，幾顆蓮子咻咻朝我激射而出。

  “嘡嘡嘡！”我早有防備，劍光一閃，將劍在身前舞出一片劍幕。蓮子被我磕落，沾地即化。瞬息間便將腳下的地板腐蝕出幾個對穿的大洞來。

  “午陽君果然身手不凡呢！”蓮伽結衣見我破了她的招數，也不著惱，而是抿嘴一笑，手臂抖動之間蓮花綻放。花蕊嗚嗚作響的旋轉，帶動花瓣鋒利如刀一般旋轉著朝我的咽喉切割過來。曉筠嗆一聲拔刀，揮刀就朝著對方蓮花上那長長的的根莖就砍了下去。蓮伽結衣將手一抖，根莖擺動間避讓開了曉筠這一刀。隨後就見她單手結印，一掌將曉筠拍得倒退了兩步。

  “嘡”我的劍尖挑中了蓮伽結衣甩來的蓮花，將其挑得倒卷回去，同時不等她再度出手我已經欺身而進。蓮伽結衣腳下朝後退讓兩步，手中結印對著我當麵就拍了過來。她的手掌看起來很慢，一瞬間卻是已經到了我的身前，“嘭！”我並指成劍，對著她的掌心就點了過去。一聲如擊敗革的悶響，蓮伽結衣收掌回撤。而我則是趁勢將手裏的劍朝她咽喉點了過去。蓮伽結衣身後的歌姬見狀，一腳踢在桌上，將整張桌子連帶著上邊的酒菜一起朝我麵前踢來。菜碟翻飛，桌子翻滾著就朝我身前砸來。

  “嗆！”曉筠一刀將桌子砍成兩半，就地一個翻滾，順勢一刀砍向了身前人的腳踝。而我則是縱身躍起，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劍影對著蓮伽結衣的咽喉再度襲去。蓮伽結衣見狀將手中蓮花啪一聲抽了個響，蓮花花瓣鏘鏘鏘對著我們激射而出。蓮伽結衣的手上，隻剩下了那支綠油油的根莖在握。就見她一抖臂，將根莖當成了軟鞭對著我的腰身就纏了過來。根莖上閃著點點的寒光，細一看，卻是布滿了一厘米左右長的倒刺。

  人在半空，我揮劍朝著蓮伽結衣的軟鞭迎去。同時分開心神，一團黑霧湧出，一步之間凝聚成型，手持長劍一劍就捅穿了蓮伽結衣身後隨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