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是我的辦公室！”回到家，王胖子第一時間找到我，用車將我載到了江邊一處高三層的舊辦公樓前。樓前掛了一塊牌子，上頭寫著破浪船運公司。樓雖然舊，可是裏邊卻已經有了幾十個員工。

  “這些都是各部門長官的子女或者親屬，在家賦閑沒個蛋事情，說是送到我這裏鍛煉。”王胖子將我引進了他的辦公室，將門關上低聲說道。

  “好好養著！”我坐到老板椅上，左右轉動了兩下對他說道。

  “我正發愁這些主我該怎麽伺候呢，哥你咋還要我好好養著？”王胖子為我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桌上問道。

  “這是一個關係在前的世道，想要辦成點啥事，沒有關係會很難。養著他們，就等於跟他們身後的人產生了聯係。就算用不著他們，公司也會少很多的刁難。與其到時候去求爺爺告奶奶，不如每個月發些工資給他們。好歹，這裏也是他們上班的地方。不看僧麵看佛麵，人家也不會沒事找事來找你麻煩。”屋裏沒有外人，我索性把話給王胖子說明了。

  “你給他們定多少工資？”我接著問王胖子！

  “3000！”王胖子說起工資，顯得有些肉疼！

  “加到5000，年底雙薪，每年再給他們半個月帶薪年假。五險一金和稅按時交。該規範的地方要規範，別落人口實。隔三差五的，給人家發些福利。能送到家盡量送到家，年底之前爭取把人家的家庭住址都摸清楚。過年的時候，那些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對外就宣稱他們是行政管理人員，享受公司津貼。隻要他們身後的人心裏有數就行了。”我扔了一盒煙給王胖子，然後自己點了一支對他說道。

  “把竇根他們這些信得過的人，安插到那些人當中去。平時該拿的一分不少，不幹別的，盯著他們的動向就行。包括他們說什麽，思想上有什麽變化。對公司的態度有什麽變化，都要留意！”吸了口煙，我將煙灰缸拉到自己麵前接著說。

  “知道了哥，回頭我就去辦！”王胖子看著我楞了半晌，隨後點頭應道。

  “把規章製度上牆，該給的好處給完，剩下的就按照製度來執行。養著歸養著，誰要是想搞事情，你抓一個典型好好整治一次。其餘的人也就不敢動了。記住了，拉攏一批，打擊典型！得罪個把人別太在乎，咱們是開公司，不是開祖宗祠堂。權威，一定要豎立。”跟王胖子對視一眼，我磕了磕煙灰說道。

  “哥...你真是...”王胖子被煙嗆得咳嗽兩聲，然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至於怎麽跟人打交道的那些事情，我就幫不了你了。這公司你是老板，見了我別點頭哈腰的。”我示意王胖子坐下，然後將腳搭在桌上說道。

  “晚上一起吃個飯唄哥？”談完了正事，王胖子邀我一起吃飯。

  “行，你安排好地方！”想想跟王胖子也有日子沒在一起吃飯了，以前的時候一周起碼有幾天我們都在一起吃喝。可是如今，他也忙，我也忙，大家聚會的時間反而變得稀少。

  “給我留一個包間，5-6個人，嗯！菜弄得專心點，我老大今晚過來吃。不喝白酒，紅酒備兩個，就這樣！”王胖子急忙往外打了個電話。

  “有老板的氣勢了！”等他把電話打完，我對他點頭笑道。

  “這是新開的一家酒樓，裏邊的菜確實不錯。”傍晚的時候，王胖子打電話約了兩個妹子出來。一行人驅車前往城郊，在一家名為又一春的酒樓門口停了下來。見我抬頭打量，王胖子低聲跟我介紹著。兩個妹子不是之前見過的那兩個，看起來年齡才18-9，身上的衣著和妝容，倒是沒有絲毫的風塵之氣。放大街上就是一個鄰家小妹。

  “王總，可有日子沒來了。怎麽？是不是又看上別處的妹子，把我給忘了？”王胖子打頭將我們領了進去，一進門，就見一個穿著短裙的少婦迎了上來。抬手勾住王胖子的脖子，用手指挑著他的下巴調笑起來。

  “老板不在家？長蜘蛛網了吧？我最擅長捅個下水道什麽的，要不晚上我留下不走了？”王胖子如今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駕輕就熟。換了以前，他一準會被人家調戲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如今不同，這一年他成長不少。

  “行啊，隻要你腰得勁就成。樓上乘風破浪，專門為您預留的！”熟成了蜜桃的老板娘鬆開手，順勢在王胖子腰上擰了一把說道。

  “哥！”王胖子走到樓梯旁邊，站住腳步示意我先上。

  “這位是？”老板娘湊過來想要打探一下我的虛實，還沒等她靠近，曉筠卻是抬手擋住了她。

  “我哥可不比我，誰都能接近。看見沒有？沒有我哥點頭，誰都別想靠近他。跟你說吧，今兒我哥來這吃飯，你臉上老有麵子了。”王胖子在老板娘的p股上拍了拍對她說。

  “那我待會可要過去敬兩杯！”老板娘眼神流轉之間，輕輕往王胖子身上靠了靠。

  “我替我哥答應了！”王胖子哈哈一笑，一手一個，摟著兩個妹子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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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擦手！”進了包間，兩個妹子很乖巧的給我送上了擦手的毛巾。

  “哥你那煙還有沒？上回我去辦事，遞了人家一支，打那之後人家對我別提多客氣。”王胖子等我落座，伸手對我說道。

  “遇上識貨的了？那你可要跟人好好打交道。”我伸手在包裏摸出兩盒，甩給了王胖子說道。這個時候我覺得，跟梵家保持住關係，還是有好處的。

  “知道，明天我請他吃飯，酒桌上我給他一盒！”王胖子將煙揣到兜裏對我說。

  “這酒算我送大哥的，這第一杯，請大哥賞個臉，我敬您！”稍過片刻，老板娘親自端著酒水就走了進來。砰砰兩聲將酒起了倒進醒酒器裏，然後對我鞠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