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麽樣了？出啥事了？你們這麽多人護個人都護不住？養你們何用？”提著昨天買的那個果籃來到醫院，眼看著走廊裏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馬仔，我大喇喇走過去一巴掌呼扇在一人臉上連聲嗬斥著。這一耳光下去，當時就把他們給打懵.逼了。

  “看什麽？還不讓開？”見幾人麵露狐疑，我抬手推開那個挨了耳光的貨，邁步朝病房裏走去。

  “噓，這人誰啊？”目送著我進了病房，挨了耳光的馬仔捂著臉問旁邊的人。

  “不造啊，估摸著，是大哥的把兄弟？”餘者連連搖頭答道。

  “沒準真是，一般人誰特.麽敢甩咱耳光？嘶...”挨了打的那位點頭說著，完了一張嘴，伸手進去摳出一蟲牙來。被大哥的把兄弟打了，這事兒不丟人。將蟲牙扔了，這位心裏自我安慰著。

  我進了病房，那大哥正閉著眼哼哼呢。一回頭，我隔著玻璃對門外站著的那幾個馬仔揮揮手。幾人見狀連忙識趣的溜達到了一邊。

  “喂，醒醒，醒醒！”等那幾個馬仔都走了，我這才走到他們大哥身邊，俯身用巴掌在他臉上拍打了起來。

  “你...”大哥悠悠醒轉，一睜眼當時就認出了我來。

  “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把我兄弟放了。過了時間，你就準備讓人給你送終吧。”我拿出小人兒，在他麵前晃了晃道。見狀他要喊，我隨手從果籃裏拿出一個橘子，一下子塞到了他的嘴裏。

  “別喊，為了自己的命著想，千萬別喊！你一喊，我手一滑，捏碎了它的腦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我掐住對方的脖子，將手裏的小人在他眼前左右晃動著說道。說著話，我鬆開掐在他脖子上對手，屈指朝著小人的腦門彈了一下。

  “唔...”大哥的嘴被橘子嘟著，隻能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悶哼。

  “很痛對不對？這隻是警告你罷了，以後沒事別學著人家綁票。有些票，好綁不好放啊！”我坐到床邊，將對方嘴裏的橘子給摳了出來。他還想喊，可是看了看我手裏的小人偶，又識相的把嘴給閉上了。

  “打電話，放人！我不管那個什麽雨的跟你們有什麽過節，也不管我兄弟到底怎麽招惹到你們了。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他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有很多種方法弄死你，然後警方還毫無證據。”我點了一支煙，就那麽坐在床邊看著這貨。

  “把，把那個胖子請到我病房來，快！半個小時之內不到，我扔你們到江裏喂魚！”人家到底還是配合了我，拿起電話對手下的馬仔就催促了起來。沒人不怕死，越有錢勢的，就越是如此。他死了，那些錢還不知道會便宜誰。看著對方我點點頭，輕輕將煙灰磕在地上，心裏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家夥要是跟我強硬到底，我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總不至於真的弄死他，那我跟他們也就沒什麽區別了。

  “哥...”二十分鍾，隻用了二十分鍾王胖子就被人帶到了我的麵前。看著他臉上的指印和淤青，我扭頭看了看床上的大哥。

  “下手沒輕沒重的！”一巴掌呼扇到一個馬仔的臉上，然後大哥瞥了瞥我手裏的人偶，對我點頭哈腰起來。

  “讓我看看幾道指印啊！”我起身來到王胖子麵前，伸手在他臉上數了起來。

  “九十年代那時候，挨了一巴掌是500！”我拍拍王胖子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後回頭看著那個大哥說道。

  “那時候房價是420一平，如今房價是水漲船高，你自己看著辦吧！”接著我對他說道。說著話，我的手指在人偶頭上彈了一下。

  “別別，大哥，如今均價一萬二，我賠六萬，六萬你看怎麽樣？！”對方麵皮一陣抽搐，忍著腦殼裏的劇痛連連對我告起了饒。

  “什麽叫我看怎麽樣？這是你倆協商的事情。打人的不是我，挨打的也不是我。我不過是隨口說說！”我衝那大哥笑了笑，將人偶在手裏掂量了兩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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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這事兒跟您無關。小兄弟，咱倆商量！”大哥連忙點頭說著，完了把王胖子拉到一邊低聲嘀咕了起來。一邊嘀咕，還一邊朝我這邊瞅著。屋子裏其他的馬仔見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我不是他們大哥的把兄弟，而是來找他們大哥麻煩的對頭。其中被我扇了一耳光的那貨眼裏凶光一閃，可是看著他大哥那副慫樣，又把頭給低下了。

  大哥都惹不起的人，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這貨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勸自己。

  “大哥，這娃娃...”跟王胖子談妥，人家給了他一張銀行卡。看了看我手裏的人偶，對方小意的走到我跟前說道。達成了目的，我也不會去繼續為難人家。隨手將布偶扔到他身上，我帶著王胖子轉身就朝門外走。

  “這錢...”出了醫院，王胖子將手裏的卡往我麵前遞著。

  “這是你自己掙來的，自己留著！”我緩了緩腳步，看著王胖子說道。

  “要不，哥咱以後專門去坑大哥吧？這事兒比你幹那些個來錢快！”王胖子見我臉色有些不好看，遲疑了一下緊跟在我身後說道。

  “嗯，然後總有一天被人用槍打死在街上！”我捂了捂有些疼的肋部，朝著自己車前走去道。

  “說說吧，那個李雨是怎麽回事？人家殺了人，人家跑了，你特.麽被麻煩纏了身。你是不是傻？啊？吃這一身的膘，豬油蒙了心？”上車之後，我點了一支煙，狠吸了兩口然後抬起巴掌照著王讚助的頭上就呼扇了幾下。王胖子沒有躲，任我抽打著他。扇了他幾巴掌，我將車窗放下，讓車裏的煙霧散了出去。

  “他其實挺...挺可憐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答應掩護他逃走。哥我錯了，我當時真沒想這麽多。”王胖子摸了摸被我抽打的頭臉，低聲對我認起了錯。

  “假如我隻是一個普通上班族，你說這次我拿什麽救你出來？遇事多動動腦子，幫人沒錯，你特.麽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啊？說吧，李雨到底是怎麽回事？要知道她可是殺了人。要是那人死了，我跟你說你到時候少不了一個窩藏包庇的罪！”看著王胖子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