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

  王西平的心猛地一沉，臉上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嗎？看樣子大家都有這樣的表情。”

  王瑜笙點點頭：“有時候我半夜起來上廁所，從鏡子裏麵看到自己的表情，也和這個很像。”他扯了扯自己的臉，想要裝出當初的那副表情。

  王西平伸手打斷他：“好了，我知道了……這個表情出現的頻繁嗎？”

  他茫然的想了想，最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看了一眼王瑜恩，王瑜恩還是一副死人臉，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王西平承認他剛剛的確是有試探的成分，但王瑜恩的表現更加出乎王西平的例外。

  王瑜笙剛剛說的那些奇怪的表情，王瑜恩聽了並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如果一個正常人被說什麽奇怪，詭異的話……不管怎麽樣都會分辨兩句才是。

  淡定的讓人出乎意料。

  “西平哥哥。”王瑜笙指著照片：“我雖然看不懂上麵到底說的是什麽，但我感覺這種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吧？”

  他還真說對了。

  不止是王瑜笙，連王西平自己都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也沒什麽大事，我經常幫助醫院裏的人處理這些疑難雜症。”王西平拍了拍他的腦袋：“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千萬別讓西平哥哥為難啊。”

  王瑜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王西平不著痕跡的瞅了一眼在旁邊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王瑜恩，很好，他還是沒反應。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王瑜笙跟自己這麽親密，這家夥百分百的有話要說，然後就是告誡王瑜笙離自己遠一點。

  “那我可以和哥哥在這裏等著你回來嗎？”看的出來王瑜笙對數來寶很感興趣，就這麽短短一小會的功夫，他已經不斷的打量了店裏三四回了。估計是因為王老爺子的囑咐，讓他不敢造次。

  “正好，我也想去醫院一趟，那麽這裏的話就交給你來看家了。”

  王瑜笙雙眼放光：“真的嗎？西平哥哥你真的放心我留下來看家嗎？”

  “那是自然，你和你哥哥……一起留在這裏吧。”王西平笑著點了點頭，“有你們兩個人的話我也會很放心。”

  “好！”

  王瑜笙爽快的答應下來。而王瑜恩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王西平，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他沒想到，王西平居然這麽爽快的就離開了？而且還把門鎖的鑰匙也交給了王瑜笙。

  王西平趕到醫院的時候，傑夫正看著報告頭疼。

  這是一間特殊的病房，三麵牆全部都是鋼化玻璃的，換言之，居住在這個病房裏的病人是毫無隱私可言。

  但能住進特殊病房的病人也不需要什麽隱私——換句話說，他們壓根不知道隱私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們完全沒有自主意識了。”傑夫看著王西平過來，讓人拿了一件防護服給他：“王，這種病症真的很神奇。”

  “哪裏神奇了？”

  王西平走近玻璃，眯著眼睛看了看裏麵的兩個病人。

  從外表上來看的話，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但仔細看就能看出端倪。

  他們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那種迷幻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好像又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表情。

  “我讓人在他們的腦子裏裝了一個特殊的晶片，這個晶片能夠將他們的腦電波反饋回來。”傑夫將手裏的報告翻開一頁，遞給王西平：“神奇就神奇在這裏……你知道人的大腦是個很特殊的東西對吧？每個人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發出來的腦電波也更不同。”

  這麽一解釋，王西平就知道了傑夫所謂的神奇在哪裏了。

  他把兩個人的腦電波圖對著燈光疊在一起，那些簡單卻又複雜的線條完完整整一點不差的全部重合在了一起。

  “這是怎麽一回事？”王西平驚歎連連：“雖然我不太懂什麽腦電波之類的東西，但這兩個人的腦電波居然一模一樣？”

  “是啊，我谘詢了幾個老前輩，他們都曾經在這個領域之中拿過諾貝爾獎的，但是連他們都說不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麽。”傑夫摸著下巴：“人的大腦還真神奇。”

  王西平看著那兩個還在昏睡的病人，再看看旁邊二十四小時的腦電波監測，這會又發現腦電波變得和常人無異了。

  “這個現象是會一直持續，還是隻是一天之中偶然會出現那麽一兩次？”

  王西平的問題似乎提醒了傑夫，傑夫沒有回答，而是抬起手看著手表，喃喃了兩聲：“嗯，時間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原本在昏睡的兩個人突然睜開眼，表情又變成了之前的那種十分迷幻的樣子，兩個人同步的下了床，然後往王西平的方向走去。

  這同步的幾乎如鏡子反射一樣的場景讓王西平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時間，正好是下午四點十四分。

  “王，正如你所看見的那樣，這個現象是……具有一定規則的，根據這兩天的觀察，我多少也摸清楚了一點。第一就是時間，每天下午的四點十四分，不管他們在做什麽，都會停下來。”

  王西平點點頭，正好就是自己剛剛看見的那一幕。

  “然後是方向，兩個人的方向一模一樣，那邊應該是……東邊？”傑夫撓撓頭：“具體為什麽是東邊這個我還不清楚。”

  東邊嗎？

  “其次就是那個表情了，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傑夫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那兩個病人就算已經走到了玻璃牆旁邊，但他們卻仿佛感覺不到似的，還在不斷的往前走，撞的玻璃“啪嗒啪嗒”響。

  如果隻是看照片的話，王西平倒還沒什麽感覺，但現在就在眼前這麽一看……頗有點行屍走肉的意思。

  “隻有這兩個人有這樣的症狀嗎？”

  傑夫點點頭：“比較嚴重的就他們兩個人了，至於其他人……我暫且還不知道。”

  王西平看向傑夫身邊的工作人員，“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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