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在救人
作者:雁風      更新:2020-03-02 20:17      字數:2106
  寧燁下午到家,小區樓下,發現停了一輛大奔,大奔的主人很叼,車子橫著放,一下占三個車位,連寧燁小電驢的位置都擠占了。

  老舊小區,沒有地下停車場,每家每戶都有固定停車的地方。

  “能開大奔的親戚?”寧燁想不出是誰。

  肖門主家的的人的車,寧燁見過,不是這個車牌號,停好車上樓,家門大門敞著,裏邊傳來一陣慘痛聲,寧燁趕緊衝進去。

  “淩大富?”

  寧燁認出了肖青璿的高中班長,淩大富簡直狗改不了吃屎,被自己兩次狠狠羞辱,居然還敢上門興風作浪,痛苦聲是肖國慶發出的,他躺在沙發上,一個長發青年坐在殺伐旁,正在給肖國慶服用什麽?

  淺紅色液體,水氣騰騰。

  像是什麽神奇的化學藥劑?

  啊……

  滿頭大汗的肖國慶,老臉上一根根青筋暴漲,張大嘴巴,歇斯底裏叫喚,“熱,好熱,我全身燒起來了,給我水,我要喝水!”

  不斷幫肖國慶擦汗的周蓉,心急如焚,“杜先生,怎麽辦?”

  肖青璿可就沒那麽客氣了,“杜塵,究竟怎麽回事?你沒來前,我老爸好好的,喝了你的什麽神奇活血藥劑,現在痛不欲生。”

  杜塵頭大,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給他喝水冰敷,物理降溫。”

  周蓉連忙倒水,又找來毛巾給肖國慶擦汗,可惜,事與願違,肖國慶不僅沒有降溫,體溫反而水漲船高,體溫計一測,突破天際到了將近四十一攝氏度,隔著距離,都感覺肖國慶渾身冒熱氣。

  “杜塵,你個混蛋快想辦法,這麽高的體溫,會燒壞腦子。”肖青璿質問。

  杜塵慌亂得不行,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屁。

  肖國慶的體溫,已經達到四十二攝氏度。

  人體最高的耐受溫度為40.6—41.攝氏度,直腸溫度持續升高超過41攝氏度,可引起永久性的腦損傷;高熱持續在42攝氏度以上導致休克以嚴重並發症。體溫高達43攝氏度則很少存活。

  肖國慶現在是危在旦夕,送醫院已經來不及。

  “我,我沒想到會這樣,這隻是一種舒筋活絡的特製藥劑,可以疏通伯父體內一些閉塞的血管,誰會知道,物極必反,導致持續升溫。”杜塵為自己尷尬辯解,同時站起身,想要逃離了。

  “你,你們這是殺人,我丈夫如果死了,你們兩個也要賠命。”周蓉聲音尖銳,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肖國慶近乎休克的狀態,翻白眼,四肢抽搐,整個人已經沒有清醒意識,不斷說胡話。

  “特製藥劑?”

  “什麽狗屁東西。”

  “拿我嶽父當小白鼠做實驗嗎?”

  “你們兩個如果走了,蓄意謀殺,輕則十年八年牢,重則直接刑場槍斃。”

  “都滾開。”

  ……

  寧燁大喝,往沙發走過去時,肩膀一沉,撞山靠的姿勢,一下將慌慌張張的杜塵撞飛,本想逃之夭夭的淩大富,硬生生止住腳步,不敢離開肖家大門,蓄意殺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寧燁,快,快救救老爸,你不是會醫術嗎?救救他……”肖青璿哭得梨花帶雨,傷痛欲絕。

  “孩子,你救救他,我發誓以後都不罵你了。”周蓉也滿臉悲慟說道。

  寧燁對肖青璿點頭,“老婆,放心,老爸不會有事。”

  寧燁將肖國慶翻身,五指並開化作扇形,然後往肖國慶的脊背重重一拍,身後的杜塵一看,你丫是純屬亂來啊,人都抽出休克了,你居然在打人虐人,“姓寧的,你幹什麽?明著殺人嗎?”

  看到丈夫被猛力一擊,周蓉疼得心頭滴血,“窩囊廢,你給我放開……”

  寧燁像是沒聽到,一臉三掌打在肖國慶後背。

  本就要昏死的肖國慶,兩眼一翻,腦袋歪斜,這下徹底暈倒了。

  肖青璿氣炸了,我是要你救人,不是要你殺人啊!她哭喊著,雙手抓向寧燁手臂,看戲的淩大富陰陽怪氣道,“青璿,你也看到了,本來伯父還有救的,是吃軟飯的廢婿出手,他才是罪魁禍首。”

  寧燁手臂被抓傷,有血滲出,不過寧燁仍然我行我素,一指如柱,快速點印在肖國慶後背的一個個穴位,力道極大,能聽到骨骼震動,甚至是脊椎骨破碎的恐怖聲音。

  “將他拉走,他在殺人。”杜塵大叫,伸手就錘向寧燁的後腦勺。

  一時間。

  寧燁被四麵圍攻,周蓉扯他的頭發,肖青璿拉他的手臂,杜塵攻擊後腦,最狠的是淩大富,從地上拎起一把椅子就砸向寧燁後背……

  “滾!”

  寧燁大喝,他沒有出手反擊,不過一瞬間,身體倒是猛力往四周撼去。

  杜塵的一拳,打在寧燁後腦勺,卻像打在一塊鐵板上,虎骨發疼。

  淩大富最慘,連人帶椅往後跌飛,摔得眼冒金星。

  “寧燁,你放開我老爸,你個殺人凶手,我捉鬼也不會放過你。”肖青璿不依不饒,她也聽信了杜塵的話,覺得寧燁是在害人。

  “老婆,我在救人。”寧燁聲音發冷。

  咳咳……

  昏死過去的肖國慶,猛烈咳嗽起來,一股腦吐出十多口膿血,看著是血,其實是杜塵帶來的那種特製藥劑,以及一些胃裏沒有消化完全的腐爛東西。

  “我,我還沒死吧!”肖國慶慢慢睜開眼,迷茫說著。

  “你差點嗝屁。”寧燁鬆了口氣,今天又不是回來及時,後果不堪想象。

  “活過來了?怎麽可能?”杜塵瞠目結舌,表情魔怔。

  “怎麽滴?人沒死,你很失望?”寧燁怒眉一橫,就要發作。

  “不,不,伯父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說他不會有事的。”杜塵辯解。

  “還有臉胡說,你的特製藥劑險些害死人。”寧燁怒道。

  “不可能。”

  “伯父前些年遭遇車禍,體內有暗傷,會時常壓迫到血管神經,我帶來的藥劑,舒筋活絡,對症下藥。”其實杜塵也很懵逼,為什麽藥劑會起相反作用?難不成,是肖國慶的體質問題?

  寧燁毫不留情奚落道,“有暗傷不假,可你用的藥劑偏燥熱,寒躁相衝,就好像一個冰湖被引爆,你覺得病人能夠承受?”

  杜塵仍在狡辯,“胡說八道,你懂什麽?你是醫生嗎?”

  寧燁反問,“你難道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