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我隻能眼睜睜得看著她們死！我很懦弱，我恨這樣的自己！”淩照早已淚流滿麵，他撩起長袖，將手臂的傷痕累累給她看：“看到了嗎？閣主，每次死一個人，我就會割自己一刀，這是贖罪！”

  葉清梨雙手捂唇，差點驚呼。他的手臂竟是傷痕累累，傷口密密麻麻，並且深可見骨。

  “你，你瘋了嗎？”

  “是啊，我是瘋了！我能做的就是拚命學習醫術！能救幾個就是幾個。當這些半死不活地人被扔進亂葬崗後，我就將他們帶到自己家裏。可是，可是……”他有些說不下去，眼淚朦朧。

  “可是又能救回幾個，是不是？”葉清梨替他問下去。有些事情，真的隻有經曆嘔了以後才能懂。

  “是啊！”淩照感歎一聲，又痛苦地搖了搖頭：“即便救回來了，也是殘廢了。閣主，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我恨自己無能，也恨命運為何要將我安排到那個毒婦身邊！”

  葉清梨已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有些傷真的不是安慰就能過去的，所以半餉後，她才又問：“所以，你發誓要報仇，然後逃回了龍麟？”

  “是啊，我逃回了龍麟。”淩照的聲音終於平穩了下來，在深吸一口氣後道：“可是那裏還有許多人，等著我去救。需要很多草藥，更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了！”

  “你需要什麽草藥？也是菩提心？”葉清梨問。

  “不止是菩提心，還需要冰靈果，等等珍惜藥材。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東西，真沒想到會在這裏找到！”淩照的眼神已變得堅定如鐵。

  “那毒婦到底在做什麽實驗？”

  這是葉清梨特別想要知道的，其實此刻她也很自責，其實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殺了她，但是始終沒有動手。是她大意了！

  “你還記得以前的蜥蜴人嗎？正是這種將動物的器官移植在人體的實驗，慘無人道！”淩照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等我們出去了，馬上就去對付她。”葉清梨已下定了決心，她抬手又輕輕拍了拍淩照的肩膀，歎道：“可你又是否知道，她為了你也等了兩年。”

  蓁蓁是最普通的體質，也沒有任何修行，這兩年對她來說是女人最珍貴的年華。因為她會老！

  聽到蓁蓁兩個字的時候，淩照的表情明顯變了，也是這兩年，他才明白過來，他是愛她的。原來愛就是思念，就是非你不可！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當初答應和她成親也是因為諾言。但至少，你要當麵和她說清楚。和她說一聲對不起！是你冤枉她了。難道你忘記了嗎？”葉清梨的語氣有些重。她是心疼蓁蓁，這跟了她那麽多年的姐妹。

  “我當然沒有忘記！”淩照即可回答。他何止沒有忘記？他幾乎是無時不刻地在想念。

  “等出去以後，若是她，若是她能原諒我，我就娶她！”淩照抿了抿唇，掌心裏緊握著一枚戒指，低聲自言：“我早在兩年前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