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奇怪的夢
作者:天天抹粉嫩唇彩      更新:2020-02-29 03:50      字數:2243
  這是?

  龍濤輕歎了口氣道:“這就是五弊三缺後留下來的印記,九兒,哥這是命好,權力於我而言可有可無,這要是中了命缺或者殘弊,那可就不好過了。”

  聽著龍濤的解釋,我陡然間想起了堂叔之前告訴我的事兒,他說他中的就是命缺!

  堂叔坐在我爺的床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有利自然又弊,這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啊,也不要多想,人活一世,庸碌是為一生,精彩是為一生,即便後者曇花一現,那麽我也會選擇後者的。”

  龍濤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叔這話說的沒錯,我也一直是這麽認為的。”

  我心裏卻有些猶豫了,倒不是說完全是因為怕死,也怕因此而連累家人。

  趁著胭脂還在廚房裏忙活,我遲疑了下朝堂叔小聲道:“叔,你跟那胭脂阿姨?”

  堂叔輕咳了聲朝門外瞅了一眼後朝我道:“我跟她倆也就是普通朋友關係,沒啥。”

  他這話我可不相信,當即朝龍濤看了過去,龍濤微微一笑道:“叔,胭脂可是孫大炮的女人啊,我覺得您還是別招惹這一茬,孫大炮啥人您應該多少知道點吧?”

  堂叔麵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不太自然的朝我們笑了笑道:“放心吧,胭脂來我這兒孫爺是知道的。”

  孫大炮?

  孫爺!

  我不解的朝兩人看了一眼,明明是一個人,可他倆對其稱呼卻是不同的,龍濤說的明顯是外號,而堂叔用的卻是敬稱。

  因為這個話題,我們之間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直到胭脂收拾完殘局,走進屋裏時,氣氛才因為她的到來而化開。

  隨後我們四個隨便就我們念書的事情聊了一會兒,他倆便走了。

  雞爺到底是認主的,堂叔走的時候,這家夥楞是從雞籠裏鑽出來送了老遠。

  跟我站在門口的龍濤瞧著嘖嘖稱奇,說我家這雞很有靈性啊?

  g=最g新yl章c節w…上$‘0?

  我笑著說這雞本就是堂叔家的,他聽了恍悟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

  晚上,我跟龍濤倆擠在一張床上睡的,聊了很久,多半是關於這個胭脂以及那位四海集團背後的孫大炮的事情。

  從龍濤嘴裏,我總算對這些人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這個孫大炮不僅僅是四海集團的老板那麽簡單,背後還執掌著北京城大半個黑道,怪不得龍濤用手眼通天來形容他,天子腳下玩黑的,上麵如果沒有個扛穹頂的人罩著,別說是玩,即便是涉,那也根本蹦躂不了幾天。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一條土路上有個蒙著臉的人在不停的追殺我,我拚命的往前跑,眼瞧著那人就快要追上我了,半道上我碰見個頭上長著兩個角的人,那人扛著我就朝前麵瘋狂的奔跑,直到他將我扛到了一個黑幽幽的山洞裏,將我丟下後,他轉身跑出去將那人引來,後來扛著我的那個頭頂生角的人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死在了我的麵前,他在臨死前告訴我讓我在他死了以後,挖了他的心讓我吞掉,我當時聽了直接被嚇醒了,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汗濕了,望著窗外一片漆黑,我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原來這是個夢。

  龍濤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撇了我一眼道:“還早著呢,讓我多睡一會兒。”

  說完,他閉上眼睛接著又睡過去了。

  雖然那隻是個夢,可當我再次回憶時,卻發現那夢無比的真實,我甚至能夠記得他在臨死前的喘息聲以及鮮血噴湧而出的聲音。

  我的腦袋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入睡,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因為今年的銅礦不咋景氣,所以我爸這一連一個多月都是上半天班,早上走的也晚。

  好在龍濤在我家裏,否則八點多鍾我要是還躺在床上,指定免不了他一陣子咆哮。

  我起床的時候,龍濤還沒醒,我知道他喜歡睡懶覺,所以,也沒叫醒他。

  洗漱完後,我盛了一碗稀飯坐在我爸身邊吃,本想跟他說說話的,可直到他抽完煙,騎車自行車上礦也沒理我。

  我當時心裏多少是有些失落了,也不知道為啥,自從我長大以後,以前疼愛我的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我了。

  上午十點鍾左右,我正坐在門口曬著太陽拿著研究著相術,卻是瞧見龍濤倉促的從屋子裏跑出來,告訴我說他得去回北京一趟,他媽住院了!

  我趕忙問他咋回事?他說他也不知道,電話是他爸打來了,就說讓他回去。

  於是我倆便去不遠處的池塘邊,跟我媽說這事兒,我媽趕忙張羅著讓我騎車送龍濤去坐車。

  趕巧路過三碗塘的時候遇到了開著大奔的堂叔,瞧著倆挺著急的樣子就問我們這是要上哪兒?

  我便告訴他龍濤要回北京的事兒,堂叔說跟他們一道,他倆剛好也要回北京,龍濤估算了一下時間,想著就算是去省城坐飛機,前後耽擱的時間也跟坐他們回去的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就跟他們一道走了。

  龍濤這急急忙忙的一走,家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回到家裏我連看相術都看不進去,左右想著龍濤他母親住院的事兒,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所以也隻能幹著急。

  龍濤他們是在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抵達的北京,第三天早上七點多鍾他給我打來的電話,電話裏我第一次聽到他哭的稀裏嘩啦,他母親是出了車禍,人雖然搶救過來了,可目前還在重症病房裏,醫生說,如果一個星期內醒不過來的話,那麽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也就是傳說中的植物人。

  當時我對於植物人還沒有明確的概念,不過聽著龍濤哭的那麽傷心,心裏也挺難受的,隻是蠢笨的安慰他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我將這事兒跟我爸媽說了一遍,隨後我爸親自給龍濤他爸打了個電話過去,唏噓了好長時間才放下電話,詢問我媽他們是否要去北京一趟看望一下?

  打定主意後,下午我們仨一道離開的程家村,我獨自返回縣一中繼續上學,他們由縣車站輾轉市火車站,前往北京,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我們家跟龍濤家裏的關係,並非我一直想象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