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場小博弈
作者:魯老斯基      更新:2020-03-02 19:59      字數:2352
  過了一會兒,隻見菲爾德睜開了眼睛放開了他,對他們說道:“他眼睛並無暗影特征,體內亦無暗影元素。”

  安斯洛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見他對兩位傳修士說道:“我都說了剛剛在唱歌。”

  “好了好了。”菲爾德打了個響指,隻見一位男仆手提了一袋行李走了過來。菲爾德和兩位傳修士都笑了,隻聽菲爾德對他說道:“行李都收拾好了,你也該回去了。”菲爾德說完,回過身對男仆繼續說道:“好生送王子上車,而且確保王子上了車並離開了,你才能回來。”男仆頻頻點頭稱是。

  就當男仆要扶安斯洛起來時,隻聽有位傳修士進來稟報:“護宗法師,外麵來了一位老頭,說是傑瓦斯國王派來給王子看病的禦醫。”隨後,這位傳修士拿了一塊牌子出來,遞到菲爾德麵前。菲爾德瞄了一眼牌子,他並無接過來細看,他知道這是埃涅國鼎鼎大名的普其頓醫生。隻聽菲爾德擺擺手說道:“跟他說王子已經回去了。謝謝傑瓦斯國王的好意。”

  傳修士把牌子揣回兜裏,準備要走。隻聽安斯洛喊道:“什麽鬼,什麽回去了。我在這裏呢。現在有醫生來看我,讓他進來呀。萬一治好了呢。”

  菲爾德隻是一心想把安斯洛送走,連安斯洛再待留片刻都不願意,隻聽他說道:“律燭國更大更富強,醫生也更好。埃涅國的醫生再好也比不過咱們國家的。”

  安斯洛急了,“不管怎麽樣,就讓他來試試吧。”他哀求道。

  “走了走了,出發了。”菲爾德手勢一揮,男仆便把安斯洛給架了起來。隻見安斯洛說道:“如果我父王見到他兒子腿瘸了怎麽辦?”

  “那不管我們事,又不是我們弄的,是暗影邪魔弄的。”

  “那明知有個傑瓦斯國王送了一個醫生過來給我看病,若我父王和傑瓦斯國王知道了你故意拒絕了,那怎麽辦。萬一律燭國沒有這樣好的醫生,導致我父王被迫跟埃涅國王請醫生,那豈不是欠了埃涅國的人情?我知道宗派和王室關係並不怎麽樣,甚至宗派的地位現在還比王室要高出了不少。但是,作為國宗的火歸宗,麵子上也過不去吧。再說了,現在埃涅國國王專門請了醫生過來,你還故意拒絕人家的好意,你別忘了,雖說你們是火歸宗,這裏也隻是駐城宗堡罷了。”

  安斯洛急中生智,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聽得菲爾德一夥一愣一愣的。

  隻聽一位傳修士反駁道:“那又如何,我們火歸宗又不怕他們。”

  “我沒說你們怕他們。隻是說,沒必要撕破臉皮,以後還會見麵的。”安斯洛勸說道:“更何況,那個醫生也就來看看我的病罷了,若治得好,你們對待我的態度我回去以後絕對不說。若治不好,我就對父王說你們已經盡力了。”

  安斯洛見菲爾德還在考慮中,便說道:“聽我的吧,把麵子上的事做好來,絕對吃不了虧。甚至還對你們有好處呢。”

  “哼,你們能給我們什麽好處?反而是你們王室從我們宗派裏獲得過不少好處呢。沒有我們宗派,你們的王權能穩嗎?隻要我們的宗皇願意,換個國王隨時隨地的事情。”

  “行了。”菲爾德喝止了胡亂說話的傳修士:“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那位傳修士趕緊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失言了。隻聽菲爾德繼續對那傳修士說道:“你自己道禁閉室領罰去吧。”那位傳修士便恭恭敬敬地離開了。

  “護宗法師,那我現在怎麽辦?”那位傳話的傳修士說道。

  菲爾德想到,雖然安斯洛說了一大堆胡話,不過安斯洛有一點是說對了。律燭國,甚至迦勒國都沒有像普其頓這般厲害的醫生了。迦勒國曾經還重金聘請普其頓醫生,隻是普其頓醫生是個愛國人士,一心隻忠於埃涅王室,甚至還對自己的國宗水信宗還有敵意。菲爾德考慮的點並不是不想讓安斯洛治病,而是傑瓦斯國王派出這等國寶級醫生,就怕傑瓦斯國王對他們有所交易。

  雖說如此,菲爾德繼續想,如果把普其頓醫生請了回去,安斯洛回國後心情不好胡亂說話,或者律燭國王為了治療自己的兒子還特地想傑瓦斯國王要個人情,隻怕傑瓦斯國王到時候籌碼更大了。想到此處,菲爾德便說道:“把普其頓醫生請進來吧。”而且還喝令道:“注意你們的態度。給我放好一點,別那麽囂張。”

  大家點頭稱是。安斯洛心中大喜,覺得自己雙腿有希望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安斯洛隻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見一位傳修士領著一位背著藥箱的醫生來了。隻見菲爾德趕緊迎了上去,對他說道:“謝謝普其頓醫生來為我們的王子看病。”

  隻聽普其頓醫生一臉笑容說道:“護宗法師客氣了,這是我們傑瓦斯國王的美意。”

  “那您替我謝謝國王了。”菲爾德給了個眼神傳修士們,說道:“我們就不打擾您治病了。”說完菲爾德和傳修士們便準備離開。隻聽普其頓醫生指著仆人說道:“你們把他也帶走。”

  菲爾德點了點頭,一行人便出去了。隻留下了安斯洛和普其頓醫生兩人在房裏。

  安斯洛正想對醫生打個招呼,隻見普其頓醫生一臉嚴肅,害得安斯洛緊張了起來,大氣不敢喘。隻見普其頓醫生讓安斯洛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接過了安斯洛兩根拐杖。然後普其頓醫生把安斯洛架回床上去。就他架著安斯洛的這一刻,便大致知道了安斯洛的問題在哪兒,隻見他讓安斯洛趴在床上,然後把安斯洛的上衣撩起。隻見好幾條又深又黑的鞭傷,他又把安斯洛的褲子褪下了一點。

  隻見普其頓醫生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傷口,遲遲不動手,害得安斯洛懷疑:“難道這醫生也好那一口?”

  普其頓醫生忽然一拍手,說道:“有了。”

  安斯洛聽了,心中一喜,名醫就是名醫,這下有救了。

  隻見普其頓醫生拿出一瓷瓶藥,一把刀和一根蠟燭。他點燃了蠟燭,把刀在蠟燭裏來回燒。隻見醫生燒完刀後,準備動手了。安斯洛驚道:“不用麻藥麽?”

  普其頓醫生沒說話,直接對著那些傷口輕輕地割了起來。說來也奇怪,安斯洛卻一點也不覺得疼。隻見普其頓醫生拿起桌上的瓷瓶藥,他打開了蓋子,安斯洛聞到一股花香味。普其頓醫生把藥水緩緩倒在傷口處並塗抹完畢後,便把安斯洛的衣服和褲子整理好,對他說:“好了。”